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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太晚,天已經全黑,沒有人發現暖暖被拉進麪包車的那一幕。

暖暖只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因爲她看到對方至少有五個人,而且都是身材魁梧的壯漢,這個時候除非她會武功,不然肯定無法安全脫身。

而且暖暖發現,那些人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是除了最初的動作有一些野蠻之外,都沒有對她怎麼樣。

麪包車發動了,車慢慢地開出錦葵佳園。

一切就等到了目的地再說嗎?

不,暖暖很好奇,所以她開了口:“你們是誰?”

坐在暖暖左邊的人立刻回答:“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暖暖又問:“那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坐在暖暖右邊的人似乎想要回答,但是被坐在她左邊的人制止了,那人還說,“去哪兒待會下車就知道。”

看來坐在暖暖左邊的那個人就是這些人的領頭,不過很明顯,對方沒有跟暖暖交談的意思。

暖暖無奈,只好等待到達目的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暖暖是覺得過了很久,因爲在這種時刻是度日如年的,麪包車終於停車熄火,看樣子應該到達目的地了。

暖暖被人請下了車,擡頭一看,發現這裡竟然是a市第一醫院。

暖暖納悶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帶她來醫院,難不成是賣人體器官的壞人?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a市第一醫院是一家正規的醫院,應該不會有買賣人體器官的存在,更何況如果真要買賣人體器官,納悶隨便抓一個人就好啦,但是這些人明顯是特意等待她家門口抓她的。

在幾個壯漢的帶領下,暖暖走近了a市第一醫院,並來到了病房區,最終在一個單人高級病房門前停下。

“暖暖小姐,先生在裡面等你。”之前回答了暖暖兩次問題的人指着病房門說道。

這些人剛剛還是非常強勢的,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禮貌了?

可是他們明明事把她虜過來的。現在裝禮貌有什麼用啊!

暖暖咂咂嘴,嘆了口氣,隨後開門走進病房。

單人高級病房一般是給有錢人準備的,裡面不僅醫療設施齊全,還有很多生活用品,比如可移動式藤椅。

病牀上沒有人,但是藤椅上坐着一個一頭白色的短髮男人,之前那些人說的先生應該就是他了吧。

暖暖開門見山地問道:“先生,那是誰,你爲什麼要讓人抓我來這裡?”

“抓?”那人像是很驚訝。

“三更半夜把人虜到麪包車上,這難道不是抓嗎?”暖暖反問道。

那人轉過了身,連忙解釋道:“暖暖,你不要誤會,爺爺只是讓他們把你帶過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用那種方式帶你過來,你別生爺爺的氣,好嗎?”

當看到那人樣貌的那一刻,暖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暖暖那個她不想承認的親爺爺樑孝義。

現在的樑孝義臉色大不如前,但他說話通順、頭腦清醒,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新聞中說的那樣,像是一個快死的老人。

暖暖的腦中立刻出現了一個詞——裝病。

樑孝義不是第一次裝病了,半年多前他就有過裝病的行爲。

暖暖一直以爲說謊的人第二次說同樣的謊話沒人會相信,但是事實似乎不是如此,樑孝義第二次用了裝病的招數,他可算是騙了所有人,就連她暖暖都被騙了。

“樑先生,你總是這樣裝病,就不怕哪一天真的生病了,沒人會相信你是真病嗎?”

“呵,我現在已經體會到了真病沒人信的痛苦。”樑孝義苦笑道。

“樑先生又在開玩笑了,你難道想告訴我你這次不是裝病而是真病?”

樑孝義嘆氣,“我的確生了病,只是沒有外面傳得那麼誇張罷了。”

樑孝義這次是真的病了,他跟律師說有個親孫女的那天,他的確是被樑懷琴的話氣得想暈倒,但是他還沒那麼脆弱。

那個時候,樑孝義發現了在病房外面偷聽的記者,再加上他擔心如果把暖暖說出來會讓樑懷琴他們去找暖暖麻煩,所以他纔會選擇裝暈來逃避。

本來樑孝義以爲這次裝暈最多隻能騙到記者,可沒想到最後她連樑懷琴也騙到了,於是他就將計就計。

樑孝義讓中年管家幫忙帶話給律師,前幾個月他就想讓律師去找暖暖了,但是暖暖一直在劇組,律師無法在不驚動記者的情況下找到暖暖。

現在暖暖忙完了,有空了,樑孝義自然立刻派人請暖暖過來。

“這是‘請’?”真相跟樑孝義說的差距也太大了點。

“抱歉,可能是管家手下那些人沒弄清楚我的要求。”樑孝義再次道歉。

暖暖擺手,“算了,這些廢話就別說了,先告訴我你‘請’我來這裡想做什麼?”

樑孝義拍拍手,立刻就有兩個人從隔壁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是暖暖見過幾次的中年管家,而另一人則是個暖暖完全陌生的人。

“這位是我的律師,我今天請你過來,是想讓律師幫我把茉莉傳媒30%的股份轉給你。”跟暖暖解釋了一下,樑孝義便開始讓律師開始工作。

暖暖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樑孝義微笑,理所當然地說:“暖暖,我想補償你和你奶奶。”

“哦?”

樑孝義感嘆道:“這麼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語柔居然幫我生了個兒子,而我還有你這樣一個在音樂創作上很有天份的孫女,沒能照顧你們是我的失職,所以我會用我擁有的東西補償你們。”

“我想知道,爲什麼是30%的股份?”而不是全部。

“不不不,30%不多,這30%根本無法彌補你和語柔這些年來受的苦……”

“等一等,”暖暖打斷了樑孝義的話,“樑先生,你誤會了,我是在問,爲什麼只有30%,你要補償,難道不是應該給全部嗎?”

樑孝義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暖暖,我總得給我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留一些吧,畢竟他們叫了我那麼久的爸爸和爺爺,其實我給你的30%不少了,這已經是我所擁有的股份的一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