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拿來後,那眼鏡男便將那繩子的一頭拋向那黑衣男。待黑衣男緊緊地抓住繩子後,衆人便一起用力將其拉了上來。
由於搬山道人的手下已經夠用了,所以我們三個便沒有出力。四個人黑衣人再加上一個渾身腱子肉的眼睛男,拉這一個人是綽綽有餘。
很快,那黑衣人的大腿便露了出來。而就在他馬上就要脫困的時候,忽然有一股力量拉着他的小腿,直接把他再次拖入了沙坑之中。
那股力量很強,這五個人愣是沒有拉過。搬山道人的眉頭一皺,說道“那沙坑裡有東西。”
看着那人在沙坑裡越陷越深,我們三個便也不敢耽擱,馬上跑過去拉繩子。可是我們這八個人一起用力拉繩子,卻依然拔不動他。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八個人在用力跟一輛半掛車拔河,那種絕對的力量我們根本就無法抗衡。我們八個人的腳底開始不斷的打滑,那黑衣人也在沙坑裡越陷越深。
“師傅救我……師傅救我……我不想死……我不……”
起初我們還能勉強拖得住他,他這情緒一激動,下面的力量便驟然加大。那繩子便在一瞬間脫手而出,那人便很快被沙坑黑吞噬了。
我望着手上被磨破的油皮,心想這下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按理來說,我們八個人的力氣也不小了啊,他既然能拔得過我們這八個人,難以想象他究竟會有多大。
而就在我這一愣神的功夫,那沙坑上圖片隆起一個足球大小的沙包,並且這個沙包迅速地向我們靠來。
“這是什麼東西?”
那搬山道人搖了搖頭,怒道“不管是什麼東西,先給我打爛了再說。”
那個人點了點頭,從揹包裡拿出槍來,對着那小沙包就是一頓亂掃。掃過幾秒鐘後,那沙包便突然停了,緊接着那一片的沙土便映出了血紅色。
“師傅,要不要我拋出來看看?”
那搬山道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這下面暗坑密佈,還是小心點爲好。”
回到去後,大家便繼續清點物品。
這場風暴結束後,我們損失了兩隻可供乘騎的駱駝,還有一隻跑丟一隻拖着食物乾糧的駱駝。不過好在跑丟的不是拖水的駱駝,那樣的話我們就沒辦法繼續前行了。
這場風暴耽擱了我們整整兩個小時的行程,當我們翻滾那座小山坡準備紮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這沙漠裡面比我想象得要危險,咱這腳底下指不定藏着什麼怪物呢。”
錢木頭搖了搖頭,笑道“也不至於吧,我感覺它們應該不敢主動攻擊我們吧,必須我們人類的體型要比他們大得多啊。”
“你又沒見過他們你怎麼知道,你忘記今天白天咱們八個人都沒有拔得過它,可見它力氣有多大。”
“這倒是,那玩意的力氣大的離譜啊,好在今天他們手裡有槍,要不然今天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要說起來今天的沙塵暴也真夠勁兒的,要沒有這幾隻駱駝盯着,咱們哥幾個還真不一定能撐的下來。”
老易躺在地上,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笑道“這沙塵暴剛剛結束又來了一隻怪物,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在這半坡上有些廢棄的城牆建築,我們便是依靠着這些土磚牆搭的帳篷。晚上睡覺的時候老易死活都不跟我睡一個帳篷了,他說我晚上睡覺不安分,尤其是做噩夢時的表情太恐怖了。
其實我心裡也不想跟老易一起睡覺,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直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便一個佔着一個帳篷。
白天發生的事兒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後怕,所以晚上睡覺之前,搬山道人便兩個人同時守夜,四個人輪班睡覺。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別好,也難得沒有再做噩夢。可是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我便又被帳外的一陣嘈雜聲給吵醒了。
當我迷迷糊糊地爬出帳篷後,便看到所有人都跑出了帳外。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老易沒有說話,他用手指了指不遠啊的幾個沙包。
錢木頭拿手電在這周圍照了一週,說道“不好,咱們被那些東西給包圍了。”
藉助錢木頭手電筒的光亮,我看到這山坡四周竟然全是大大小小的沙包,看起來就好像是,沙漠中長出來的“水泡”一般。
我悄悄地走到搬山道人的身邊,問道“這麼多沙包,咱們的駝隊會不會受驚啊?”
搬山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駱駝我都安置在了另一個地方了,我就是擔心晚上它們會來找麻煩。”
“你的意思是說,它們這次是來報復咱們的?”
“看情況應該是這麼個意思,不過他們也忌憚咱們手裡的傢伙,也不敢亂動。”
說道這,那眼睛男跑了過來。他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說道“我剛纔看過了,山坡那邊有一個廢棄的小房子,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那裡躲躲。”
“沒用啊,它們也能找到那的。”
那眼睛男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以爬到那牆上啊,那牆面不是很高,而且它牆邊還放着兩個廢舊的鐵皮箱子,我們能踩着那箱子爬上樓頂。我想只要我們爬上樓頂,不靠近地面,它們應該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
“可是校長咱們已經被團團包住了,我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啊。”
“這個不是問題,我們現在手裡畢竟有東西,想破一個缺口還是能做到的。這樣吧,我在前面開路,你們跟在後面,讓他們四個在其餘的方向護着,只要開槍有響動它們就應該會害怕。”
搬山道人沉吟了片刻,說道“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得到搬山道人的同意後,我們便趕緊行動起來。我從背後拿出了鐵錘,老易則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桃木劍。帳篷什麼的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能活着出去纔是王道。
隊形擺好後那些沙包依舊沒有什麼動靜,而當我們同時邁步向山坡上跑的時候,那些沙包便像是得了什麼指令一般,瘋狂地向我們撲來。
當那些沙包衝到我們面前的時候,那眼鏡男便開始向腳下的沙包射擊。由於山坡上的沙包並不是很多,所以我們很快便突了出去。
跑出沙包的包圍圈並不意味着安全,那羣臭要飯的緊緊地跟在我們身後。此時的眼鏡男也顧不得射擊了,帶頭便向那小房子狂奔而去。
那些沙包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跑到了我們腳下。那羣黑衣男便扭頭衝着那幾個沙包掃一梭子子彈。這幾個沙包啞火以後,後面的沙包便頓時放慢了速度。我們就是趁着這個空檔,趕緊跑。
可是我們沒跑幾分鐘,那羣沙包便又追上來了。所以我就只能這樣,一邊跑一邊打了。差不多跑了有十來分鐘的時間,我們終於跑到了那房子附近。
眼睛男跳上去以後,便挨個將我們幾個沒有搶的拉呢上去。緊張着那四個黑衣男,便輪流往上爬。就剩下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那羣沙包眼見着人都要走光了,便也顧不上子彈了,瘋狂的向那人的腳下移動。
眼睛男和那其餘的三個黑衣人瘋狂地掃射着地面,那羣沙包根本就爬不過來。而就在那人剛剛要爬上箱子的時候,眼睛男的槍裡沒有子彈了。
就在他上彈的這一瞬間,一個沙包爬了過來。他的上半身此時已經爬到了樓房頂,可沒成想那沙包中竟然飛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趴了那人的腿上。
這玩意的個頭很大,他的體型相當於一隻巨型犬。而且它的力氣很大,它拉着那個人的腿便往下拽。
要看着他就是要撐不住了,我趴在房檐掄起錘子,對着它的頭就是一錘。只聽它“吱”地叫了一聲後,便摔到了鐵箱子上。
我們伸手把這個人拉起來以後,才發現他的腿已經被那東西給抓下了一塊肉。好在老易的身上隨身攜帶着一些急救用品,他們在一旁包紮而我則趴在房檐觀察那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
“老崔啊,這是老鼠吧。”一旁的錢木頭望着鐵箱子上的東西說道。
“這是老鼠,你見過這麼個大的老鼠?”
“這麼個大的我倒是沒見過,但是我見過比這稍微小一號的。這老鼠也太大了,要不是這張臉我怎麼看都像是隻狗啊。”
我點了點頭,笑道“它如果沒有這麼大的體型,它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房子下面全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沙包,想象這沙包裡全是這麼大個兒的老鼠,我這心裡就瘮得慌。不過好在我們現在暫時安全了,真想象不到要是被這羣東西給活吃了是什麼感覺。
我回頭望着躺在地上黑衣男,問道“什麼情況,我怎麼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老易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東西的嘴裡都有毒,我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