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文明的名義之二

(4)獨門暗器

班長叫西門重錘,見老太太真的一直向西走,非常認真地問:“姑姑,你想去哪裡自己走唄,我們好不容易從家鄉出來,您卻要我們陪着返回去,這算什麼?綁架嗎?到底什麼意思嘛。”艾無差道:“照你說我們是不是還得給你付工錢啊?”“那倒不用,我只是想探討和思考一下人究竟有多不理性。”“多嘴!你受人挾制還貧嘴罵人,身上哪兒又不自在了嗎?”“我也沒問你,你卻搶着說,可見你是那個最不理性的人了。”艾無差問老婆婆:“姑姑,我該怎麼收拾他?他說的對嗎?”老太太道:“原來書呆子氣是無聊出來的,你倆有一斗。”西門重錘委屈道:“我可是很理性的,哪無聊書呆子氣了?姑姑,你真的是怎麼想的?要不放我們得了。”“你不一直想殺我們嗎?咋這麼快就忘了?”“哦,原來這算是懲罰。那你這懲罰夠重的,可能會徹底改變我的一生。”西門重錘說着長長地嘆了口氣,艾無差道:“你殺氣太重,給你磨磨是好事。”“你給我說出來我自己磨啊,你們這樣磨未免太殘忍了。”“呵,比殺人還殘忍?真是太沒道理!”“沒道理?我剛說了道理,只是你不聽罷了。”“你那叫道理?那我殺了你吧?”“別別別,開個玩笑,玩笑而已。”

還是年紀小,沒走一會,艾無差又忍不住說道:“別人的家鄉都可美,你們夠可憐的。”“百多年前我們的家鄉也可美,我家在琺萊克鎮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可漂亮了。”“哈哈,牛皮吹破了吧?百多年前你爺爺奶奶也沒出生吧?”“聽說嘛,啥都得親見?那還要腦袋、要知識幹什麼?”“姑姑,他又罵我。”“啥都喊姑姑,你自己的腦袋、嘴巴呢?我小時候可有主意,不過沒少挨父母的罵,唉,說起家,還是有點想他們。”“想什麼,我就不想。我家可漂亮,可我還是不怎麼想。”“我們家現在不漂亮,但是先進,再不可能找着比它更先進的地方了。”“先進有什麼用,不照樣不漂亮?先進是什麼意思?”西門重錘笑笑:“舉個例子吧,聽說我們已造出了會跑的車。”艾無差笑彎腰道:“誰家的車不會跑?哈哈哈!”“它會自己跑。”“自己跑?你推着他自己跑嗎?”“推着還叫自己跑?傻!”“你才傻呢,不推不拉它怎麼走?”“這就叫先進。就我們有,你們沒有。再比如槍,所以我們很輕鬆地就能打贏你們。”“你們四個人四杆槍,怎麼還被姑姑拿住?會跑就先進?姑姑還會飛呢!”西門重錘笑着搖搖頭。

前面又到一村莊,一隊軍士扛着槍經過,奇怪地看着這一行六人,西門重錘還不停地和他們攀談做手勢打招呼使眼色,可就是沒人來多問一句,艾無差道:“你們夠冷漠啊,一個不管一個的事,比向原府的人還無所謂。”西門重錘生氣道:“管了你不麻煩了!”“是你麻煩了好吧?老跟我說反話。”

可是,還沒到晚上,老太太的麻煩就來了,她們沒進村,村子裡的人卻找了過來,有百十號人,領頭的竟然是西門小生:“都給我乖乖的,別傷了衆人的和氣,也別讓我做錯事。”然後歡快地叫着“乾爹”,把四條槍放他面前。艾無差學着西門重錘的強調道:“你倒是熱心啊,爲什麼?總得圖點什麼吧?”“他強大,跟着他安全,我總不能更樂意地去伺候一個弱小的醜八怪吧?”說完自己先笑起來,艾無差道:“你這次是徹底來投奔啊,不打算修煉成仙了?”“什麼修煉?遇到西門爹之後,就覺得修煉等於是面前放一堆好吃的,然後活活把自己一天天餓死,你說我犯那病幹嘛。”“是啊,你多聰明?可爲何當初糊塗了呢。”“當初是跟風來着,現在經過深思熟慮,還是給西門爹效力更有盼頭。”“你乾爹都沒啥盼頭了,連家都不想回,你跟他?”

西門小生疑惑地望過去,見他乾爹不知怎麼憋着氣兒一句話不說,過去一陣捶背推拿。西門重錘撿起槍,古怪地盯着老太太,對另外三人輕輕地甩了甩頭:“走!”小生有些不解,啐口唾沫星子,逼近艾無差道:“我先把這小丑八怪弄死,那日她施放臭彈,我醒過來後吃了七天的田七,現在還口臭着呢。”“我又沒和你親嘴,你自己口臭纔對,這也賴別人。”“還他媽親嘴呢,你噁心死我吧!”說着一巴掌朝艾無差扇來,誰知手臂停在半空,又暈了過去。

艾無差對衆人道:“這人作惡,天理不容,那四名軍士欲對他媽無禮,他卻當着親生父母的面,認了其中一個作乾爹,現在老天在懲罰他了。”許多村民不信,有人指責她:“你這小女孩,咋這會糟踐人呢!可見也不是個善類。”小女孩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問那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乾爹去!”他乾爹跑了,也不願意再與這一老一少多打交道,衆人道:“說要抓個逃犯呢,卻原來是騙我們來找他乾爹,現在他乾爹也不管他,我們又何必多事!”紛紛散去。

衆人剛走,一男子急急忙忙往這邊跑來,還不時回頭張望,看不清臉,傍晚的天光,把他瘦長的身形刻畫成一幅動態的剪影。忽然,身後幾聲槍響,就像撕下了天空最後一摸霞光,天色頓時暗了下來。“呀,他受傷了,姑姑。”艾無差跑過去看着暈倒在地的男子,有些緊張,老太太道:“別恁大聲!有人追來了,去那棵樹下等我,我把他拖到窪地先。”不一會,幾支火把圍住她們,一人問:“就你倆?沒見着個瘦高的男子?”老太太指指倒在地上的西門小生,一名軍士過去看了看,抓起艾無差的手冷笑道:“你怎麼流血了?”小女孩結巴着說不出話來,其他人立刻端起槍,喝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等老太太也舉起手來,紅霞又出現在天空,所有的軍士都動不了了,地上暈倒的一名軍士悠悠地醒轉過來,打個噴嚏道:“哎呀,媽呀,怎麼是這麼一種臭法,走吧走吧,誰會跟着她們?”說完招呼一聲,自己先走了。老太太一揮手,大家都回過神來,好像剛纔只是動作不太舒服一樣,一邊走一邊展腰舒臂。艾無差委屈道:“有那誇張嗎,真想踹他一腳,或者把他的嘴縫住了。”說着順勢踹了西門小生道:“那他怎麼還不醒啊,都這久了。”老太太笑道:“會不會是你剛纔對他心思上起了恨意,這才呼出你的,你的什麼暗器?”“暗器?是暗暗送一口氣嗎?你是說我怨氣隨心而生,剛纔那軍士之所以很快醒來只是因爲口臭,而不是中了怨恨之氣?可爲什麼和你們說話就沒事呢?”“除了我還有誰和你面對面說話?不過倒成自保的絕妙法寶了。”老太太這樣想着,露出少有的笑意,可惜天黑了,不知道那褶子臉上還會有慈祥的光芒嗎?她走到窪地處,弄醒年輕人,招呼着連夜往前趕去。

(5)還得西行

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西門重錘,在前面的卡口盤查人等,艾無差停下來問年輕人:“你犯什麼錯了?讓他們這麼興師動衆。”“我想追求自己的愛情,結果就成這樣了。”“愛情?什麼東西?很值錢嗎?”“倒不值什麼錢,只是我不願意賣,別人非要我賣。”“誰啊,這麼霸道。”“事務所一女秘書。”“就不賣給她,賣給別人。”“我是誰也不想賣,不是非不給她賣才惹着事的。”“那她更不應該了,改天見着我勸勸她,要不聽勸我就用‘暗氣’制住她。”誰聽了都以爲小女孩說的是“暗器”,只有她知道,那其實就是自己的味道,誰都受不了的臭氣,心生怨恨時更加致命,簡直無可抵擋。

艾無差獨自走上前去,招呼西門重錘道:“哎,你過來一下,我問你件事。”西門重錘想了想,回頭對已舉槍瞄準她的手下道:“別這麼神經好不好!”走過去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姑姑昨晚被打死了吧?我說嘛,再厲害能比槍還快了!”“你纔要死呢, 來就是想問件事情。我和你學到一個詞叫追求,那向西平又教我一詞叫愛情,你說他有愛情不賣,追求又要找他的事,他倆個就不能和平共處啊?”西門重錘呆了半天,捂住下巴道:“我也不知道這事情的原委,只是執行上級的命令。自稱有愛情的那個龜兒子是不是讓姑姑救了?”“是啊,要不放他一馬得了,他不賣讓他捂着唄,幹嘛管那事?不說事務所只管錢?那東西跟錢能搭上什麼干係?”“放?這是命令,我放了命令?那上司還不治罪於我!”“你再多嘴我讓姑姑還帶你走!”西門重錘瞪着她道:“你以爲現在你還能威脅得了我?算了算了,你們往西南角去,兩裡處有一河道,雖然難行危險,也可繞過卡口了。”艾無差復轉身問:“你爲什麼不願意跟姑姑走?跟她走就會丟掉追求嗎?”西門重錘揮揮手:“快走快走!小屁孩。”

河道與上面的大路之間,基本上沒有可藉以攀爬的東西,水勢又猛,好在向西平還算勇敢。艾無差看着腳下湍急的河流笑道:“追求,誰能追得過這麼快的河流?”向西平道:“小妹妹,別被他們忽悠住了,就那些個人,會有追求?他們是在填自己的欲壑!”老太太嘆氣道:“那原也不錯,只是純個人的事,他們卻披個文明的外套,搞成個聲勢浩大的集體行爲,動靜太大,代價太慘烈了。”“誰說不是,草菅人命不說,還集體屠殺,他們實在是追求了一種非人的東西。”“哦,小夥子見地不錯,接下來呢?”“所以我們不跟他合作,並號召說服所有的人都不跟他們合作,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老太太又不說話了,艾無差道:“你怎麼想,姑姑?”“我久居山野,見這情形一直吃驚到現在,不過覺得無論如何得去甌平府走一遭了,看看那裡發生了什麼,到底有多先進。”向西平道:“我暫時還不想去,我先要留在家鄉,喚醒這裡的人們。”老太太嘆口氣:“唉,人啊,其實是一種很糾結的動物,擁有很無用的熱情,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想來還是仁義禮智信更好。”“等等等等,”艾無差喊停:“他們每人就說一個新詞,你咋一說這麼多。”

老太太和顏悅色道:“我慢慢給你講。先說仁。仁是人,是物、我、道的合一。道不遠人,亦不喜人,所以人要聞道、悟道、近道,成就‘道我’;人是萬物之一,也是天地生成的實有,但其最厲害卻在思想和精神,所以要自愛愛人,脫離‘物我’,營造好自己的溫馨家園,成就‘人我’;生是道之外化,天地之大德,人要崇‘生’,崇一切生而不貪生,故取義成仁,走出物慾,成就最終的‘德我’。‘物我’即理,‘人我’含情,‘道我’有德,這些‘理我’、‘情我’、‘德我’最後匯統至‘心我’,如此則如日月輝耀天地人生,便可‘仁’行天下了。”

向西平道:“既然道不喜人,爲什麼還要求?”“求而近道,是一個順應自然、實現自由、走向自在的前提和過程,道不喜人,所以我們必須自救,通過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尊重、愛意聯通、彼此激發,一起把世界弄得和融而又多彩。”艾無差附和道:“姑姑說的對,人是要愛人才對嘛!可是他們都不聽你的話,現在聽見你說的也就我們兩人而已,唉!”這個皮膚毛孔粗大、渾身酒糟胖腫的小女孩,多愁善感地發起感慨來,老婆婆道:“是啊,只有在仁的德行的照耀下,才能不生孽緣,不作孽障,愛情和追求才能有益而充實。”向西平馬上反駁道:“憑什麼要給愛情的頭上加個圈?我看那是閃光的緊箍咒!愛情纔是人類最高尚的感情,姑姑您老人家年齡大了,但也不能把我們年輕人都帶老了。”老太太擔心地看着他道:“種姓等級分明的地方,愛情會如此崇高?”向西平堅定地活:“越壓迫,越強韌;越卑微,越純粹;越低賤,越崇高!”

“啪啪”兩聲槍響,山坡這邊閃出一人來,右肩膀吊兒郎當地扛着一支槍,臉上笑意未消:“原來上司讓抓這麼個傻逼,在這難行之地,無人之處,談論什麼來着?什麼什麼叫什麼愛情?哈哈哈哈!還他媽崇高?”那人身後走來神色頗不自在的西門重錘,艾無差指着他道:“咦,你——你——”西門重錘忙往後一伸脖子道:“小生!看看是不是他們!”然後,就見那個被親生父母和鄉里鄉親叫做是柳楠楠的小輕年,恭恭敬敬地肅立上前道:“是的爹,沒錯,就是她們!”

領頭那人儘量忍住了笑:“向西平,我說你肯定是弄錯了,那女秘書應該並不想要你的愛——呵呵,哈哈,愛情!真的,她大概只想睡你一覺,嗯,應該就是這意思。千萬別多心,嘿嘿,你太逗了,嚯、嚯!”西門重錘上前道:“組長,希望你不要笑過頭了,讓這些人以爲你很在意他們。”那組長咽口唾沫,正色道:“第一,你是野蠻人裡的低等人,她壓根不會有那想法,第二,她自己有無數的追求者,想要你的肉肉倒是可能,第三,我忍不住又想和你說道說道那玩意,你說的愛情,它是一種偶發的衝動?一種感情交換?還是做飯餵豬、吃香喝辣?”向西平變得歇斯底里:“你侮辱我,我的心裡只有愛情,真的!”組長朝西門重錘搖搖頭:“還是不開竅,你勸勸吧。”西門重錘罵道:“就算你有唄,誰他媽稀罕那玩意兒?也沒人讓你出賣,你就去睡她一晚上,又少不了你什麼東西!”“她已經睡過我好幾次了,我就是不合作!你們不會懂的!”“不合作?不合作也回去,回去聽她示下!”“你們要再逼我,我就把我那玩意割了!”“哦?割下來不就沒用了?你夠狠!乾兒子——你與他是表兄弟,彼此知根知底的,說服他算是立功一件!”

那柳楠楠得令,上前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邊扇邊罵:“你不是長得帥嗎?你不是好女人緣嗎?你不是自稱貴族種姓嗎?今天非要打到你求饒,敢不睡那女秘書,老子就先把你給睡了!”艾無差看不慣了:“就因爲睡個覺,有那難嗎?幹嘛那麼狠勁地打他?”向西平退無可退,竟然要跳河,組長擺擺手:“算了算了,綁回去吧,一頭軟不拉幾的犟驢,真不知秘書喜歡他什麼了!”忽見老太太抓了向西平和艾無差往河邊扔去,接着提了西門重錘與柳楠楠,飛身下河,趕去接住艾無差她倆!

上面又是幾聲槍響,但五個身影消失在遠處河邊的小路上,艾無差用新折的柳條指指西門重錘:“哎,你說你們組長會從那邊追?還是兩面包抄?”老太太突然轉身:“返回,快點。”果然,岸上已沒有了人,大家急匆匆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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