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要來嗎?”
“嗯……”
“那我來了哦?”
“嗯……”
“嘶,你別踢我啊!”
“對不起……沒控制住……你,你繼續……”
“……嘶!”
“啊,對不起,我好像太緊張了……”
一炷香後。
鼻青臉腫的何遇呲着牙坐起身來,苦笑道:“要不算了?”
“嗯……”陶灼夭也跟着坐了起來,掩了掩身上的衣服輕聲道:“還疼嗎?”
“倒只是些皮外傷,沒事……”何遇應了一句,藉着燭光打量了一下不可方物的陶灼夭,終究是不甘心,他忽然靈光一閃,提議道:“不如我們喝點酒吧?”
“啊,有用麼?”猜到了何遇的心思,陶灼夭一怔。
“當然,俗話說的好,酒後亂性啊……反正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何遇肯定的說道。
見陶灼夭紅着俏臉微微點頭,何遇當即大喜,點開了系統商城,最近因爲北城人的貢獻,他的店鋪發展指數又上漲了不少,倒還算富餘。
不過在這種時候何遇自然不會省錢,當即大手一揮十分奢侈的拿出了十點指數換了一瓶兩百年的仙界特供茅臺。
可惜系統還是太正經了,並沒有賣什麼x藥什麼的,不然就省事了。
何遇不無遺憾的想道。
“來,幹了!”何遇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
咕咚!
“怎麼樣,有感覺嗎?”
“……好像沒有,不過這酒還挺好喝的。”
“那繼續。”
“嗯,幹了!”
咕咚……
很快,一瓶茅臺就見了底。
感覺不夠的何遇又兌換了一瓶九十九糧液。
咕咚咕咚……
“……小陶,你醉了嗎?”
“沒有,你呢?”
“靠,系統給的怕是假酒喲,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何遇再次大手一揮。
什麼28年的始祖拉菲、緋色炸天牌的啤酒以及混元二鍋頭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酒“嘩啦啦”的就換出了一大堆。
咕咚咕咚咕咚……
“嗝!”
“小陶啊,其實吧,本老闆早就知道你暗戀我了……嗝,呃,你不用害羞,畢竟本老闆這樣的優秀青年,那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你被吸引是很正常滴,嘿嘿……”
“……何遇,你醉了。”
“我沒醉!本老闆怎麼可能醉!來,接着喝……乾了這碗酒,你就是本老闆的人了……以後我罩着你,保證誰都不敢欺負你,哈哈哈嗝……”
“……”
……
天矇矇亮,一直靜靜伏在何遇身上的陶灼夭爬了起來。
她跪坐在何遇身旁,手掌輕輕撫過少年的臉頰,因宿醉剛剛長出來的胡茬刺得她掌心有些生疼,但她卻毫不在意。
這一夜他們沒有突破肉體上的禁忌,但卻得到了靈魂的交融。
即便他說的也許是醉話,她也愛聽。
即便她說的他也許根本不記得,但她卻很喜悅。
無論如何,她內心的某個念頭卻是更堅定了。
“問世間情爲何物……”陶灼夭喃喃說了一句,手掌一展,抽出了一卷畫卷,將之放到了何遇的身旁。
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行裝,陶灼夭起身向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然而她剛走出兩步,背後便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
陶灼夭一驚,轉過身來,就看到何遇不知何時坐起了身來,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我要出趟遠門,有些私事要處理一下……”陶灼夭略微慌亂的說道。
何遇聽完,久久不語,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陶灼夭更加的手足無措,何遇難道發現了什麼,如果他問自己是什麼事該如何回答,本就不太擅長說謊的陶灼夭根本就沒有想好全套說辭。
然而正當陶灼夭咬着紅脣想要搶先解釋什麼的時候,就聽何遇忽的長長的“哦”了一聲,重重的說道:“快去快回……嗝!”
何遇一翻白眼,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並且馬上打起了鼾。
“……”陶灼夭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一幕,一時也判斷不清何遇剛纔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她呆怔了一會,纔是輕聲道:“不過,這纔是你啊,對麼?”
何遇沒有迴應,只是翻了個身繼續打呼。
陶灼夭不再言語,又深深看了一眼何遇,手腕一翻,取出一副黑色的修羅面具戴到了臉上,將那精緻的面容盡數遮蔽,隨即轉身大步的出門而去,身形很快便是模糊在晨霧之中。
天際,有着幾隻麻雀盤旋而起,“吱吱呀呀”的叫喚着直上黑雲,轉瞬不見。
……
在赤火城的最北端,也是赤火域的門戶所在,一處佔地明顯超標的宏偉建築羣屹立於此。
四獸臨門,龍飛鳳舞,在其中的浩大廣場上,還立着無數的雕像。
這些雕像,都是赤火千年來隕落的英傑,其中大部分,都死於數百年前的域外邪魔之戰。
夠資格爲這些人立像的自然只有一個地方,那便是與赤火域同生同滅的城主府!
此刻,城主府內一片忙碌。
半數的城衛軍精英都聚集到了此處,而城衛軍的四大統領也正面色肅然的立於城主府的後山之下。
他們四人以傳說中的四象神獸爲名,是協助赤火城主治理全城乃至整個赤火域的左膀右臂,平素裡難得一見,今日竟然齊聚,只有一個原因——
那便是城主大人終於要出關了。
作爲赤火域真正的主人兼守護者,赤火城主最主要的職責並非是統治,而是……修煉。
沒錯,就是修煉。
在這個以拳頭大小論輸贏的世界,只有保持最強,才能保持統治,才能確保自己制定的秩序一代代傳下去,才能抵抗所有覬覦這片土地的潛在敵人。
這是第一代赤火城主留下的組訓,延續至今千百年,從不曾斷過。
況且每一代城主在卸任之時都會將一種名爲‘赤火之力’的神秘力量傳承給繼任的子嗣,光是消化這一力量便要花去不少時間。
而城主大人,這一次閉關已經超過十年了。
今日便是約定的出關之日,他們當然要趕來迎接。
轟隆!
平地起驚雷,草木瘋長,那位於半山腰的玄鐵大門,在轟鳴聲之中緩緩開啓,一個滿頭紫發飛舞的中年男人便走了出來。
“我等恭迎城主出關!”
城內城外,所有肅立的軍士在四大統領的帶領下,“嘩啦啦”跪倒了一片,聲震長空,迴音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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