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遭排擠

90 遭排擠

柳無憂本就被周官人搞得心情不爽,現在又知道直到張衝的心思,心裡頓時火冒三丈,但是臉上卻依舊如常,“你去催着張秀才,既然我有言在先,那麼一定不會食言,肯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嫁進張家,但是日子好歹,我說了不算,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柳無憂既然已經把話放下了,就是希望劉三妹能明白,一個婚前失貞的女人以後的日子未必有想象的那麼好過。

劉三妹則因爲柳無憂的話而將心中的石頭落了地,眼睛都因爲歡喜而變得宛如新月,“姑娘的話,奴婢記着了,奴婢現在就指望着姑娘您呢。”

“等周官人走了,我就把你們的事情辦了,”柳無憂給劉三妹吃了顆定心丸,劉三妹喜形於色,將柳無憂送出了門。

本想去瞧瞧周官人等人的,可是一想到他的那張臭臉,柳無憂的腳便邁不動了,轉而去找天佑,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壓力。

找了一圈,最後在廚房裡找到了正在吃香辣蟹的天佑,“娘子,你弄的比我上次弄的好吃。”

吃貨!柳無憂跳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廚房的小方桌之上。

天佑疑惑地望着柳無憂,邊吃邊說,“娘子,你這樣太不雅觀了。”

“你嫌棄我?”柳無憂眯着眼睛俯視道。

“沒有,沒有,”天佑急忙辯解,一隻油手想要拉着柳無憂的衣裙,結果被柳無憂一手給拍了出去。

“吃你的東西,告訴你啊,只有我嫌棄你的份兒,不准你嫌棄我,知道嗎?”

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患得患失?這個……只有談過戀愛的人才知道。

“娘子放心,天佑一定不會嫌棄你,”天佑信誓旦旦,可是越這樣越讓柳無憂擔心,萬一哪一天,那個正常的天佑回來之後,會不會不要她,或者是他已經娶了妻子,想到這些又覺得頭大,哎……

“娘子,嘆什麼氣啊,吃東西,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有我陪着娘子呢,”天佑將已經剝了蓋子的螃蟹遞了過去。

柳無憂望着時而溫柔體貼幼稚調皮時而樂天達觀成熟穩重的天佑,竟發覺自己有些庸人自擾,便驀然笑道,“那以後要是碰到一座橋是彎的,怎麼辦?”

“那我也給娘子給掰直了。”

天佑的話將柳無憂頭頂上的愁雲慘霧給吹得煙消雲散,她剛想和天佑大快朵頤一番時,找她找的要斷氣的小慧急匆匆而來,“姑娘,可讓奴婢好找,快……快去快邊兒……”

柳無憂見小慧的樣子像是出大事了,急得從桌子上跳下來,結果扭到了腳。

“娘子!”天佑不管手乾不乾淨,先是扶住了柳無憂,叫上的傷疼得她扭曲了整張臉,“快,快去前面看看。”

天佑橫抱柳無憂,施展輕功直接跨過十道曲廊朝堂廳而去。

可是,裡面除了四個官人之外,並不見三位夫人。

而這樣子根本不像是出了大事兒的樣子啊。

“柳姑娘,”坐在周官人身邊的官人站了起來,慌忙說道,“我娘子肚子疼得厲害,你有沒有熟悉的郎中,快去請一個過來。”

“人呢?”

“被以爲叫三妹的侍女帶進去了。”

柳無憂點了一下頭算是知道了,她瞥了一眼周官人,只見他氣定神閒地坐着,根本沒有上一次那樣記着去請柳三重過來,果然是立場不一樣了。

柳無憂去了客房,找到劉三妹在門翹首企盼,見到柳無憂就如見到救世主一樣,“姑娘,您可來了,再不來,這兩位夫人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雖然劉三妹說的有些嚴重,可是柳無憂的確看到兩位夫人不善的面容,而那位肚子疼的夫人正在牀上打滾呢。

“我來晚了,不知這位夫人怎麼樣了?”柳無憂走了進去,只見那坐在桌旁的一位夫人眼睛一瞪,將眼前茶盞裡的水朝柳無憂潑了過來。

天佑眼尖,拉着柳無憂躲了開來。

那位潑水的夫人嘲笑道,“柳姑娘還能再慢一點麼?我妹妹在你這裡差點都快沒命了,難道你就一點擔心都沒有?”

柳無憂這才發覺,其實這三位夫人都有一雙桃花眼,遠遠地看着還挺相似。既然不知他們夫家姓氏,不如直接稱呼爲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

“夫人莫惱,能否先讓我瞧瞧?”

“你?你懂嗎?”較爲年長的夫人應該是大姐,她拿着那雙依然長得魚尾紋的眼睛瞟柳無憂。

“略知一二!”還未等柳無憂回答,就被天佑搶了先,反正有異能在,只要不是屍首

分家,其他病症都是小意思。

“哎喲,哎呦,大姐,二姐,疼死我了,郎中到底來了沒有啊?”在牀上打滾的三夫人嗷嗷直叫。

柳無憂疾步走了上去,卻被一聲怒喝給驚倒了。

“你給我站住!”

禮無憂一回頭,看到那大夫人怒指着天佑。

柳無憂朝天佑使了個眼色,天佑這才和劉三妹站在了一起。

柳無憂踩上拔步,被牀上一灘殷紅的鮮血給驚得說不出話來,難怪天佑要跟過來了,他的鼻子較正常人靈敏許多,聞到血腥之味,自然想要過來一查究竟。

待柳無憂看清楚之後,才發覺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嚴重,不過是女子每個月葵水來了而已,而這三位夫人卻小題大做,不知是爲了哪一般?

“看也看了,還不趕緊去請郎中,難道是想看我三妹疼死嗎?”二夫人的語氣也不善。

柳無憂走了回來,對劉三妹耳語了幾句,這邊又吩咐她先去拿換洗的被褥過來,最後纔對兩位夫人說道,“三夫人的肚子疼是因爲葵水引起的,兩位夫人不如先幫她換洗好乾淨的衣裳?”

“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葵水會引起肚子疼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有這樣疼得死去活來的?柳姑娘是不是不想請大夫所以才覺得我們小題大做?”

柳無憂的臉上依然保持着笑容,沒有因爲兩位夫人的咄咄逼人而煩躁,“小女子一會兒就給三夫人止疼,可是現在人這麼不清爽,心情怎麼又會好呢。”

說得就是這兩人的態度,心情不好,把氣灑在柳無憂的身上。

“哼!”兩位夫人從鼻腔裡打了個冷哼,扶着自己的妹妹去了淨室,而柳無憂則是把沾了血跡的被褥都給撈了出來,打算扔到外面去。

“娘子我來,”天佑要幫忙,被柳無憂躲了過去,“你走開些,晦氣!”

都說男子不要沾了女子的經血,不然會晦氣的。

換好乾淨的被褥,三妹也被兩個姐姐給攙扶回來了,一張臉疼得失去了血色,身上的衣裳單薄得令柳無憂都覺得冷了。

他們湄洲城地處南方,就算是秋天也依舊溫暖,而這沈家莊已經冷了有段時間了。

“姑娘,您要的?...

東西來了,”劉三妹手持托盤,邊說邊跨進了門,柳無憂剛要接過來,就被大夫人喝住了,“你們拿得什麼東西給我三妹喝?”

柳無憂端過湯碗,給兩位夫人查看,解釋道,“這個湯藥對宮寒十分有效,喝了它一會兒便能止疼。”

“宮寒?”二夫人不解‘宮寒’是個什麼病症。

柳無憂便耐心解釋道,“天氣已冷,三夫人還穿得那麼少,又恰巧葵水來了,這才引發宮寒,這個時候尤其要注意保暖,這個湯裡面放了點驅寒的姜,您可以聞聞,並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柳無憂將湯碗送到二夫人的跟前,那夫人微微朝前湊了湊,便對大夫人點頭。

“那還不趕緊送過去,”大夫人不滿道。

柳無憂吩咐劉三妹扶着三夫人,這邊她是一湯匙一湯匙地喂她喝下去,黑糖的甜味蓋住了老薑的辛辣味,三夫人一點都沒牴觸。

一碗湯水喂完,三夫人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可是她的葵水透過薄薄的衣裳又滲了出來。

這樣滲出來總不是辦法,可沒有那麼多的被褥供她糟蹋,雖說是周官人留下來的,可現在這些東西是柳無憂的,得珍惜。

“三妹,你去廚房找些柴火灰過來,”柳無憂要趕緊弄個東西出來阻止葵水再次沾溼她的被褥,要是有時間,她得花些心思找找,看看有什麼東西是防水的。

三妹弄了一大碗的柴火灰,按着柳無憂的吩咐倒進一個緊密的布袋子裡面,然後上面再罩一層厚實的布,這樣就變成了一個柴火灰布墊。

大夫人看到柳無憂要把墊子墊在三夫人的身下,一把將柳無憂的手扯了過來,使得柳無憂沒有站穩而摔倒,天佑揚起手就朝大夫人揮了過來,大夫人未能倖免,飛了出去,因着天佑知道她的貴客,所有下手輕,落地時還留了一手。

柳無憂被天佑扶起來的同時,大夫人也站了起來,驚魂未定地要二夫人找柳無憂理論。

柳無憂搶先說道,“兩位夫人,小女子手裡真心沒那麼多的被褥可供更換,這墊子可以吸水性強,可能保一時滲漏。”

“你瞧瞧你剛剛弄的是什麼,那可是柴火灰,”大夫人指着墊子氣得發抖。

據柳無憂所知,這柴火灰比樹葉乾淨,比布條吸水強,要是不趕緊,古代中國的婦女怎麼會用柴火灰放在月經帶裡面呢。

這兩人夫人這麼抵制,無非就是家裡不缺銀子用上好的布料。

“你們二位剛剛也是瞧見了的,上面有兩層布,根本不髒,要是不放心,還可以再添上一塊。”

大夫人將信將疑,把自己手裡的精緻手帕給鋪了上去,這才讓柳無憂把墊子墊在三夫人的身下,而那三夫人打從喝了紅糖姜水之後,從之前的嗷嗷叫變成了呻吟聲,慢慢地睡着了。

並不是紅糖姜水有多少神奇,而是黑糖水對婦女月經順暢有幫助,可讓身體溫暖,增加能量,活絡氣血,加快血液循環,經血也會排得較爲順暢,不至於氣滯血崩。

似乎這一切都冥冥之中自有註定,要是晚一天熬製紅糖,那麼三夫人肯定要被肚子疼折騰一番了。

而柳無憂自然不會好過,非得被這兩位夫人逼得狗急跳牆。

“大姐,二姐,我娘子怎麼樣了?”高胖官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妹夫,有驚無險,現在睡着了,”二夫人誇大其詞地說道。

“沒事就好。”

“好什麼好?”大夫人怒目瞪了過來,頗爲威嚴,“你讓老周死了這份心,我們是不會同意他娶這個女子的,要不然的話,我們毛家你們裘家和二妹的崔家就斷了他的糧,看他如何行商。”

這個女子?柳無憂留意到大夫人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是朝她看過來的。

“大姐,老周自有她的安排,咱們還是不要摻和得好,”裘官人並不是參與比別家的家務事,“雖然老周是我們表妹婿,可是表妹已走,難道你想讓他一輩子一個人啊。”

原來周毛裘崔四家還有這層關係。

“一個人?”大夫人不削道,“你瞧瞧他後院的女人,會是一個人嘛。”正如柳無憂所猜,周官人那裡是沒有妾的人啊。

“那都是妾,當不得妻。”

“還不都一樣,你們男人啊就是不滿足,”二夫人睨了一眼裘官人。

“二姐,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和三連襟可是一個小妾沒有,”裘官人笑嘻嘻地說道,看樣子真和善,比那披着羊皮的周官人好多了。

柳無憂給四個人屈膝要打算離開,可是裘官人忙說道,“柳姑娘,莫要氣惱了老周,他這些天晚上一直失眠,所以纔會變得脾氣古怪,再加上姑娘你拒絕過他,所以……”

柳無憂聞言,神色淡淡地一福身,“小女子先告退了。”

裘官人還想說什麼,見柳無憂已經轉身,便住了口。

“瞧瞧,裝什麼清高啊,哪裡比得上我那聰明伶俐的表妹啊,”大夫人刻薄的話從身後飄了過來。

柳無憂頭也不回地出來了,心裡真想大笑三聲啊,幾天前小白蛇還在的時候她隨口說讓周官人失眠的話,現在果然是應驗了,這樣一來,周官人就會要醫治失眠的藥來再次來換臨湖小築,而這次,柳無憂可不那麼輕易答應了。

姓周的,讓你食言而肥!

“娘子,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柳無憂嘴角流露出來的笑意讓天佑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不大懂三位夫人具體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能聽出來,她們對柳無憂的排擠。

“好事!”柳無憂雙手背於身後,從未有的輕鬆愜意。

天佑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而是默默地跟在柳無憂的身邊,一片夕陽揮灑在湖面之上,滿湖金色美不勝收。

原來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景色都是美的。

晚飯,並不是柳無憂親手掌勺,而是吩咐小慧和劉三妹去安排,因此,這一頓飯平平無奇,使得那周官人頂着發青的眼睛着柳無憂興師問罪。

早料到周官人會來,因此柳無憂在屋廊之下,擺起來茶道,纖長的手指上面一寸雪白的肌膚,不得不承認,帶着硃砂鱗片越久,身體的變化越大。

“您來了,”柳無憂停下倒水的動作,擡起眼瞼問周官人。

周官人的腳步聲很獨特,腳面落地特別重一點,因此,柳無憂不用擡頭便能聽得出來。

周官人發覺柳無憂細膩到聽出自己的腳步聲,便不藏着掖着了,開門見山道,“柳姑娘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我便直說了,我還是原來的意思,要麼歸還這座山莊,要麼柳姑娘嫁給我。”

“憑什麼?”柳無憂笑言,用筷子做成的夾子夾住茶盞,然後用滾燙的開水清洗着小巧的茗杯,隨後提起茶壺往裡面一到,衝出令人心曠神怡的淡綠色。

周官人往柳無憂對面的位置一坐,摩挲着大拇指上面的玉扳指,問道,“依姑娘你的名聲,你覺得你的茶莊會有?...

生意嗎?”

柳無憂推着茗杯到了周官人的眼前,不急不躁道,“這不是您擔心的問題,現在您不是應該擔心晚上睡不着的事情嘛。”

“你怎麼知道?”周官人要端茶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望着柳無憂問道。

柳無憂拿起茶夾指着繞着他的眼睛走了一圈,應道,“眼底發青,眼珠無神,眼皮無力,您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啊?夜深人靜的時候沒一個人陪着說話,一定很孤單,因此影響到您的情緒,所以才和小女子我過不去。”

周官人聽完,嘴角垂了下來,是一字不差地被柳無憂說中了,心裡暗道,她難不成會讀心?

其實,柳無憂不過是聽着那裘官人的話來猜想的,再加上前世和那些有錢人打交道時,總有碰上一兩個爲生意心力交瘁的人,說上幾句便能套出他們的心裡話了。

“喝茶,”柳無憂見場面有些發冷,先開了口。

周官人瞄了一眼柳無憂後,纔將茶茗端起來,一口悶了下去。

微暖帶着茶的醇香讓周官人整顆心都舒展開來了,“我本身就失眠,喝茶無所謂,難道柳姑娘就不怕失眠嗎?”

柳無憂嘴角一勾,坦然笑道,“小女子了無心事,怎會失眠。”

“你就不愁我把這茶莊硬收回來?”

“那你怕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在晚上睡覺嗎?”

看似平靜的對話,其實勝負已分。

周官人終是抵不過失眠的折磨,他由衷一嘆,“柳無憂確實厲害,我想要是其他女子早已經答應我的要求了。”

哼,要是其他女子就不會拋頭露面幹起行商的行當了。

“周官人謬讚了,”柳無憂淡淡地回道,“誰手裡有資本誰就有話語權。”她有治他失眠的能力,因此,她勝出。

“嘶~”周官人依舊納悶,“難道你就不心動?好歹我也是家產萬貫之人,雖然不是風流倜儻,但是也不至於老得不成模樣。”

“您啊……”柳無憂搖搖頭,無奈說道,“你不老可也不小,你有財不如自己有財。”

“小老頭,你別我娘子的主意,不然我讓你睡在湖裡,長眠不起。”天佑清朗的聲音從屋頂上面飄下來,周官人擡頭一望,看到天佑對月而望,至於他們的談話是全部都聽見了。

“姑娘名聲不好,難道我就配不上你,”周官人見天佑是個呆子都能得柳無憂的青睞,便有些不服氣了。

“不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而是你幾個表姨子肯嗎?就不怕他們斷了你的生意?”

周官人眉頭一簇,暗罵道,“真是婦人之見,”這邊又喝了一口茶,藉以轉移話題,“這茶香是香,可是怎麼有股味道?”

柳無憂肩膀一聳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姑娘何時能送上良藥?”周官人問道。

“那要看周官人何時在這文書上印上手指印了,”柳無憂早坐準備,將袖中的文書拿了出來,當時武剛交給她的時候,上面只有簽字。

“呵,姑娘要是個男子,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周官人忍不住誇讚起來,說實話,他本無爲難的意思,只是剛睡了幾天安穩覺,一下子就失眠了,情緒自然不佳,看什麼都不順眼了。

“藥呢,”狡猾如狐狸的周官人印上手指印之後,將文書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伸手找柳無憂要良藥。

天佑從屋頂飛下來,踩着湖裡的水一個轉身回來,拿走了周官人手中的文書,站在了柳無憂的身後,交到了她的手中。

柳無憂看過之後又重新揣進懷裡,“您剛剛不是已經喝過了嗎?怎麼還找我要呢。”她的眼裡滿是狡黠的精光。

周官人發覺自己上當,心裡頗不是滋味,有種被柳無憂耍了的感覺。

“您啊別愁眉苦臉的了,晚上好好睡上一覺,往後多帶着客人過來關顧小女子的茶莊,小女子感激不盡。”柳無憂恭謙有禮地說道。

周官人惋惜不已,這些個玲瓏俏麗的女子竟然不能爲自己所有,失落得令他的心空落落的。

“啊~”柳無憂打了個哈欠,起身對天佑說道,“我們回去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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