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和東方少卿聽到那個開門的小哥的話的時候,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她們兩個人要去?心底皆加深了防備,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心意相通的兩個人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了。
“嗯,是。”九傾開口了,看着面前的小哥,臉上的表情很淡定。
“哦,我們主人知道二位大駕光臨,特地命小人前來接駕,二位貴客請跟隨小的來。”開門的小哥態度非常的好,對着兩個人的態度非常的恭敬。
九傾和東方少卿點點頭,互看了一眼,用眼神進行了一下簡單的交流,然後就跟着那個小哥一起進去了。
進入到了院子裡,果然和昨天晚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了,原本門口的大香爐已經不在了,寬敞的院子,十分的明亮,本來還是荒草的地方,種滿了花草,枝繁葉茂的,一點都不像是昨晚上的荒草叢生。
九傾越發的好奇了,認真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果然是真實的。她甚至有些懷疑,她昨晚上是不是看花眼了,但是昨晚上看到的一切還是那麼真實,不可能看錯的。
心底的疑惑更加的重了,跟着前面帶路的小哥一起,走進了院子裡面,面前的房間也裝修的特別的豪華,明亮的房間裡,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一個身穿淡藍色錦袍的男子,頭髮高高的束着,面色淡然,英俊的輪廓,大氣的五官,當九傾看清楚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麼會是他。
東方少卿也看清楚了那個人,心底也有些好奇,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
“怎麼不認識了嗎?”仁承恩開口了,看着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露出了笑容,反問兩個人。
東方少卿率先回過神來了,看了一眼仁承恩帶笑的臉龐,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虛僞。
身子下意識的將九傾護在身後了,他可是記得當初仁承恩對九傾的意圖的,現在利用竹染將九傾引過來,還不知道想要幹嘛呢,但是他的女人,誰都不要肖想。
“是你。”九傾看着仁承恩,沒有想到怎麼會是他。
“嗯,原來你們還記得啊,那趕緊坐下吧,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這麼拘束。想要喝點什麼?”仁承恩看到兩個人都認出他來了,也沒有覺得好奇,只是笑了笑,趕緊招呼兩個人坐下。
九傾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和她昨晚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了,而面前的仁承恩還是和當初她見到的時候一樣,完全不能和昨晚上那個陰鶩的男人聯想到一起。
“你就是教竹染武功那個人?”九傾也不羅嗦,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仁承恩剛好端起杯子喝水,聽到九傾的問話,也沒有着急回答,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再將杯子放下,看着九傾回答道。
“嗯,是我。”直接就承認了,表情很平靜。
這下反倒是九傾越發的好奇了,既然是仁承恩教竹染的功夫,那昨晚上她到底那個人究竟是誰?
她真的出現幻覺
了?
她在心底不由得開始反覆的思考,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一直都在笑的仁承恩,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了。
“哦,任莊主真是好雅興,竟然有時間教九傾的婢女功夫,看來任家的生意不怎麼好啊。”東方少卿坐在九傾的身邊,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置悠閒喝茶的仁承恩,漫不經心的說道。
聽到東方少卿的話,仁承恩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一下,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裝作喝水,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杯子,臉色已經調整過來了。
“呵呵,看來東方少主還是蠻關心我的生活嘛,連我們任家的生意好不好都知道,那在下應該感謝東方少主的關心了。”仁承恩一點都沒有給東方少卿面子,一邊笑一邊反擊,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
東方少卿看了一眼仁承恩,慢慢的笑了起來,兩個人互看着對方,眼神相觸的時候似乎要迸射出火花一樣,一股硝煙味在兩個人中間彌散。
九傾坐在旁邊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只是現在她無心看着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她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仁承恩找竹染是什麼意思,到底想要幹嘛。
“任莊主我不知道你找竹染有何貴幹,她心思單純並不能理會莊主的意思,還望莊主明示。”九傾說話也很客氣,是因爲當初仁承恩救過她和東方少卿一命,加上現在她也不想和仁承恩鬧翻了,畢竟竹染還夾在中間。
聽到九傾的問話,仁承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一眼九傾,又慢慢的笑了起來。
“鳳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教竹染姑娘功夫,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她一點武功都不會,出去以後肯定很吃虧,而且她救過我一次,我就當報答她,並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意思,還請你不要用你的眼光來看待我和竹染姑娘的關係。”仁承恩在說話的時候,雙眼看着她,那語氣明顯就是在嘲諷她思想太複雜了。
也許在沒有見到昨晚上那一幕,她還可以相信仁承恩教竹染功夫,只是因爲想要報答她救過他一命。
但是昨晚上那一幕幕都在她的眼底,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看錯了,也不是她出現幻覺了,那些纔是真實的,而眼前的一切纔是虛幻的。
“哦,我不知道任莊主口裡說的亂七八糟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還請莊主明示。”九傾看着明顯對她存有敵意的仁承恩,知道他這樣說的意思是什麼。
但是現在她不想管其他的,就想知道仁承恩找竹染有什麼目的。
“呵呵,鳳小姐心裡清楚,何必裝傻呢。反正我教竹染姑娘功夫,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大可放心好了。”仁承恩並沒有將話挑明,只是強調他對竹染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九傾聽了仁承恩的話,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手指在袖子裡握成了拳頭,仁承恩現在還在和她打太極,不願意將話說清楚。
“哦,既然任莊主說沒有其他意思,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不知道任莊主怎麼會知道我們要來?”九傾看着仁承恩不想承認,那也
沒有關係,她自然是有辦法的。
“竹染姑娘昨晚上和我說過了你們回來了,所以我估計你們肯定是會來找我的,這個一點都沒有什麼好奇的。”仁承恩回答的非常順暢,好像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九傾聽到仁承恩的話,心底已經有數了,看着仁承恩臉上的笑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初救她們的那個仁承恩了,那個耿直,大方,正直的仁承恩不是這樣的,現在這個仁承恩明顯是奸詐狡猾,陰氣很重,城府很深。
“哦,既然如此我們就不便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東方少卿聽到這裡,心底也有數了,這件事不是表面這麼簡單,看來要回去好好的商量一下才可以。
“嗯,那青山送客吧。”仁承恩聽到東方少卿要走,也沒有留他們,只是讓剛纔接他們那個小哥送他們走。
九傾緩緩的從椅子上起來,看了一眼已經不再看他們的仁承恩,這個男人現在確實讓人捉摸不透。
“任莊主,我有兩句話想單獨和你說一下,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說?”九傾都走了一步了,突然轉過身子看着仁承恩說道。
“哦,那鳳小姐隨我到裡屋說吧。”仁承恩聽到她的話,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向着裡面走去了。
東方少卿一把拉着她的手,擔憂的望着她,不太想讓她去。
她對着東方少卿搖搖頭,讓他放心吧,她自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跟着仁承恩走到了裡屋,看到他站在一盆花旁邊,正在擺弄那盤蘭花。
九傾走了過去,看着一臉認真的仁承恩,眼睛一直看着葉子,手翻看着葉子,似乎想要檢查有沒有什麼問題。
“昨晚上我已經看到了,你不用再隱瞞了。”九傾也不想浪費時間,大家都心知肚明瞭,也沒有必要再打啞謎了。
聽到的她的話,仁承恩擺弄葉子的手頓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擡起頭,又慢慢的擺弄起來了。
“然後呢?”仁承恩不緊不慢的開口,語氣很平靜,一點也不驚訝,也不緊張。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以前那個仁承恩,但是我就告訴你一件,離竹染遠一點,如果你做不到我自然會讓你離她遠遠的。”九傾這話分明就是帶着威脅的口吻,一點都沒有給仁承恩面子。
聽到九傾的威脅,仁承恩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看着她,眸子一下就陰鶩下來了,少了剛纔在外面的僞裝的笑容,此刻才顯得真實。
九傾馬上就和昨天晚上那個陰鶩的面具男人想到了一起,越發覺得仁承恩就是昨晚上那個男人。
“鳳九傾,不要太過於囂張了,你有點本事並不代表任何人都要怕你,我從來就沒有怕過你,你的威脅對我沒有用的。”仁承恩陰沉着臉說道。
九傾突然笑了起來,但是確實冷笑,那笑聲好像是帶着刺骨的寒氣一樣,讓房間裡的溫度一下就降了一下來。
“仁承恩你不過是一個傀儡吧。”九傾看着仁承恩十分肯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