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
夜瀾沉聲下令。
立刻，山峰上箭如雨下，毫不客氣射向山下的那些半獸人。
有的箭直接射中，有的被厚實的甲皮彈開……受傷的半獸人倒下，又有新的半獸人繼續向上爬……
看着它們的樣子，會讓人有一種感覺，彷彿它們永遠也不會停下，不爬過這座山就永遠也不會罷休。
而山頂上的夜家人，則在一斷地阻止着它們，或是射箭，或是拋下巨石，或是倒下火油丟下火把……
整整一個白天，半獸人都在不停地進攻着，儘管這樣的進攻完全是單方面的廝殺，可是它們似乎一點也沒有結束的意思，只是踏着同伴的屍體和鮮血，再一次衝上陣來。
這樣的對抗，直到黃昏來臨的時候，才終於告一段落。
遠處傳來一聲怒吼，半獸人們立刻就整齊地折返。
“它們也有頭目？”紫瞳好奇地問。
未央的臉上有凝重的神色，“如果真得是這樣的話，我想戰鬥也許還沒有結束。”
他未音剛落，遠處的半空中突然響起震翼的聲音。
人們擡起臉，只見遠處一片黑色的雲層已經升起來，迅速向着峰頂的方向靠近。
然後，大家就看出來，那並不是烏雲，而是——半獸人的騎兵。
是的，是騎兵。
這些在夜家人眼中一向是智商非常低的傢伙，竟然不知道時候什麼訓練出了一隻騎兵，而且，還是飛騎兵。
作爲坐騎的是一些肉翼或者翅膀的可以飛行的傢伙，在它們背上則騎坐着一些體型較小的半獸人。
雖然那樣的飛行實在稱不上隊列，看上去就像是一盤散沙，但是想到用這樣的方向進攻，絕對是半獸人的第一次。
“備箭，所有人提高警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越過這座山谷！”
夜瀾大聲下令，他的臉上也同樣地寫着凝重，在這裡守護了幾百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獸人這樣的進攻方式。
箭矢再一次射出，只不過，以往都是射向地面，這一次卻是頭一次射向半空。
未央皺着眉，看着那些跌落下去的獸人。
“它們想要去哪兒？”紫瞳問。
“沒有人喜歡呆在籠子裡，哪怕是野獸，更何況，它們至少比野獸還要聰明一點。”
“這些傢伙……”北辰少有的用平靜的語氣向未央詢問道，“難道是那些被放逐的罪民的子孫？”
未央側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連這些也知道。”
北辰少有地沒有針對他，而是對紫瞳解釋道，“當年的聖戰，那些背叛主神的傢伙都被放逐，這些應該就是那些被放逐的罪民與嚴寒之地的獸類們結合生下來的子孫。”
“他爲什麼沒有殺死他們？”這是蘇西的聲音，一個人在遠處無聊，她亦已經走到幾人身邊來。
“如果讓你選，你是寧願死，還是寧願被封在冰之海，永無自由？”未央問。
紫瞳輕吸口氣，“沒有自由，沒有食物，沒有希望……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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