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輕笑了一聲示意巖康坐下,心裡卻讚歎着,巖康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卻還算是一個有魄力的人,雖然僅僅是一眼,但是鱷魚沒有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對於鱷魚這種閱人無數的人來說,這樣的人可不多。所以他對巖康也提起來了興趣。
而巖康很坦然,見鱷魚是勢在必行的,不然牛哲的那個所謂的大生意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雖然表面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是心裡卻加了小心,鱷魚這種人,談笑間殺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聽托馬斯提起你,果然聞人不如見面,你的確是一個人才。”
巖康接過鱷魚遞過來的茶說道:“對你我也是久仰大名,魚老,咱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恐怕今天找我來,不只是聊聊天那麼簡單吧。”
“呵呵,年輕人果然很爽快。”
鱷魚笑了笑說道:“牛哲最近向我要的那批貨我暫時不會放,因爲我還沒有辦法確定這麼多的事情,希望你能和牛哲談清楚,不是我不想做,而是風險太大。”
“你所謂的風險的是不是也包括不信任我呢?”
看着含笑的巖康,鱷魚不置可否。
“算是吧,這算是其中一部分,具體的情況,我相信你能明白的。”
巖康點點頭含笑不語,他自然明白,現在寧岡鎮包括周邊地區的走貨渠道都被他壟斷了,沒有一個人走貨不經過自己的,可是他現在只做牛哲的生意,這不光是阻礙了其他人的財路,也阻礙了鱷魚的財路,信任他纔怪呢。
巖康向後靠了靠沙發墊,說道:“據我所知,我們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拋開我不談,至少在合作方面我們是穩固的,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當然。”
鱷魚遲疑了一下沉聲說道:“我會給予你一大筆資金,負責我所有在大陸上的生意,而不只是牛哲一家,放心,關於分成方面,和牛哲一樣,你覺得怎麼樣?”
一時間,別墅裡的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巖康的身上,這纔是事情的關鍵,現在寧岡鎮所有的走貨都在他的掌控之內,這塊肉太肥了。
巖康輕笑了一聲,說道:“雖然是邊境,不過那裡是中國,而寧岡,包括周邊的城鎮,都是我說了算,而我想,我幫助誰做生意,怎麼做生意,輪不到你們來指揮我吧?”
“呼啦”一聲,周圍四五個保鏢同時將後腰上的手槍指着巖康的腦袋上,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冰冷凝固,只要鱷魚一下命令,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巖康對於這點並不懷疑。
鱷魚含笑不語沒有說話,他在等着巖康的下文,如果這個人只是一個不怕死的人,那今天是絕對不能讓他走出別墅的。
可是巖康不緊不慢,對於頭頂上方的幾個槍支根本不在乎,看了一眼鱷魚和托馬斯之後,手裡出現了一個引爆器。
這個引爆器一拿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果然是有備而來。
巖康攤開外套,慢慢的將纏在腰上的一大捆雷管接下來放在茶几上,笑道:“魚老,你覺得這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好好談話了呢?”
托馬斯咬牙切齒的衝着巖康喊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巖康含笑不語,鱷魚揮揮手讓旁邊的槍手都下去,說道:“年輕人有膽量和魄力,又有頭腦,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和我合作嘍?”
“當然,但是你有一樣還不知道,那就是我這個人講情義,如果不是牛哲,我阿媽早就死了,他對我那麼信任,我當然不能背叛他。”
鱷魚笑了笑,哼道:“如果我也在寧岡成立一支武裝隊伍呢?你會怎麼辦?”
“簡單,滅了唄。”
巖康說的輕描淡寫,毫無顧忌,他想過這方面,而且也有自信,除了自己,任何一支武裝隊伍都不可能在寧岡那個地方存活下去,他有一萬種辦法滅掉,事實上他現在也有這個能力。
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有這樣的羣衆基礎,可以說,巖康現在手裡沒有錢,他所有的錢都給當地的人們謀福利了。
他也不需要錢,老媽在醫院裡面養着,牛哲一直安排特護,這對於來說是最重要的,雖然有些控制他的意思,但是巖康不想想那麼多,至少牛哲給予他充分了權利和信任,有些時候,信任和底線本來就是分不清的。
托馬斯惡狠狠的看着巖康,說道:“你以爲你了不起了是不是?到時候我要看一看,到底是誰滅了誰!我……”
“托馬斯!”
鱷魚喝住他,對巖康說道:“你走吧,回去告訴牛哲,想要獨吞我的貨,他還沒有那個能力,胃口太大,會引火燒身,所以,最好在他還沒有這個實力之前,謹慎行事,我依舊會建立一支武裝隊伍,我不希望和你發生衝突,如果牛哲不同意,他將會和他終止交易,我希望你把這些告訴牛哲。”
巖康低着頭不言不語,心裡算是明白了,看來鱷魚的野心還是比較大的,一個牛哲是遠遠滿足不了他的。
“好,我會帶到。”
巖康站起身,轉身問道:“我替牛哲問一句,那批貨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和我們交易,你知道,我們很急。”
“等我們的武裝組織弄起來之後再說吧,這樣雙保險,就算是貨損失了,也是雙方的損失,你覺得呢?”
“呵呵,但願吧。我走了。”
巖康纔不管他們的交易是什麼時候呢,對於來說無所謂,得到的錢也都分給手下和老百姓了,而現在給一些老闆運點山貨什麼的就已經夠他們生活了,不在乎。
“站住!”
托馬斯叫住巖康,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雷管說道:“把你的東西拿走!”
巖康嗤笑道:“送你們了,是你傻還是我傻啊?天知道你們有沒有狙擊手,走了,你的車我徵用了,去邊境的據點拿吧,再見!”
說完巖康就走出了別墅,手裡把玩着雷管的引爆器,一羣人紛紛避讓,這讓托馬斯恨的牙癢癢,本來今天可以很輕鬆的幹掉他,以後都或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但是卻沒有利用好,要是進來之前檢查一下就好了!沒想到巖康居然玩這麼一手。
不是巖康不怕死,而是他根本那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來的!
巖康走出去之後一旁的手下連忙將雷管拿的遠點,直接順着窗戶扔了出去,而巖康也坐上了遠遠的走了,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
鱷魚看着氣的牙癢癢的托馬斯笑道:“行了,彆氣了,這個巖康的確是一個人才,這段時間你去研究一下如何組建起武裝組織吧,其他的事情先放一下!”
“好!”
托馬斯高興的應了一聲,這讓鱷魚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
巖康回到寧岡之後,第二天就把電話打給了牛哲,直接說出了事情的原委,畢竟這件事情比較重大,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雖然牛哲對他很信任,但是還是得讓他知道這邊的動態。
牛哲那邊似乎早有預料,說道:“行,讓鱷魚去組織吧,我說過,這批貨對於我來書很重要,至於如何針對鱷魚的這夥武裝分子,等交易之後再說,現在任他翻雲覆雨吧,我們還是保持低調,等待機會。”
“那好吧,新婚快樂。”
“謝謝!”
第二天一大早,國慶剛剛結束之後迴歸於平靜,但是在市中心的一座五星級酒店大廳內張燈結綵,無數商業名流和其他家們齊聚於此,爲的不是洽談什麼生意,而是因爲牛哲的婚禮。
在婚禮進行曲的襯托下,一身婚紗臉上帶着幸福笑意的杜曼挽着一身白色西裝的牛哲走了出來,衆人紛紛叫好,用郎才女貌來形容他們也不爲過。
牛哲出生之後就條件優渥,現在一身白色西裝像極了童話故事中的白馬王子,而杜曼穿上婚紗之後格外的漂亮,此時看着深情款款的牛哲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
杜哲遠和牛霖在下面格外的高興,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兒女成家立業更讓人高興的了,而在這樣的時刻,他們一同見證幸福。
“新郎牛哲,你願意娶杜曼爲妻嗎?無論生老病死,歲月在她的臉頰上如何雕刻,都永遠保護她,愛護她嗎?”
牛哲看了一眼身旁的杜曼,笑意滿滿的說道:“我願意!”
“新娘杜曼,你願意嫁給牛哲嗎?無論貧窮富貴,還是顛沛流離,都願意永遠陪在他的身邊,支持他,和他相扶到老嗎?”
杜曼臉色有點紅潤,看着牛哲說道:“我願意!”
在一片掌聲之中,他們交換情侶鑽戒,無論的閃光燈和鮮花飄落在大廳的每個角落,這個婚禮不是很隆重,但是?盡顯着浪漫和溫馨,在喧鬧的祝福聲中,他們融入彼此帶來的幸福氛圍。
司儀高聲喊道:“讓我們共同舉起酒杯,爲這對新人祝福!另外!新郎你還在等什麼!吻新娘吧!”
“哈哈!”
在衆人起鬨聲中和酒杯碰撞聲中,牛哲輕輕的擁吻着杜曼,彷彿全世界就此定格,而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
龔曉宇沒有參加這次婚禮,儘管那請柬依舊擺放在他的櫃子裡面,他沒有像柴一飛一樣惋惜,他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杜曼之間不是愛情,但是他此時蹲在軍營的坦克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如果能夠阻止,因爲他沒有辦法給杜曼幸福,但是此時,他卻爲杜曼的命運而擔憂着,真的希望牛哲只是一個不算合格的商人,不是父親所猜想的那樣,現在,他也只能這樣的默默祈禱。
或許軍人,對於愛情,都是如此的無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