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邊,蘇銘憑藉着內勁的爆發,很快便追上了黑影,只是黑影更爲難纏,每次要觸及衣袖時,便爆出幾枚飛刀或銀針,蘇銘不能硬接只能閃躲,這一剎又拉開了距離。
“你到底是誰?”
哪怕只有幾個照面的交手,蘇銘已經能夠大致推斷出此人是個女人,胸前微微凸起,每次靠近她還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而去她身軀嬌小敏銳。
蘇銘拔出了腿間的小刀,朝着她激射而出,飛刀帶着凜冽的光,黑影自然有辦法躲過,背後如同長出眼睛般,微微一側便躲開了這一刀,只是在這刀尾上,一根若有若無的絲線被蘇銘牽住。
刀刺入一顆樹中,便可見這一刀威力,同時蘇銘握着絲線的手微微抖動,那根絲線便纏住了黑影的衣袖,黑影大駭,連忙揮刀斬斷,只是蘇銘此時已經到了她的身前。
月光下,黑影愕然的擡起了頭,卻只能看到臉上被黑布遮掩,只露出一對陰沉的眸子,蘇銘則立在她的身前,一柄短刀,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手上。
在其後面,血牙已經追了上來,便看到他倆對峙着的一幕。
第五百三十三女殺手 在兩人目光交融的剎那,蘇銘的刀便動了,用的是春風化雨,刀勢化作一張鋪天蓋地的網朝她蓋去,那道陰沉的眸子更爲陰冷,手裡一把奇怪的匕首翻轉出來,只是這一剎,蘇銘便大驚。
苦無!
這是東海島國忍着所用的武器,那麼一切問題似乎都能解開了,那股勢力,是來自於島國嗎?
誅千刃與黑影手中的苦無碰撞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只是這一擊力道,黑影明顯不敵往後退出數步,只是她的身影極爲敏捷,腳尖一點順着這股力,躍上了一顆樹枝上頭。
同時黑袍展開,無數的冷光朝蘇銘擊去。
若是常人,只怕會被這一後手打得措手不及,但他是蘇銘。
春風化雨刀意本就綿集,能攻也能守。
刀在空中飛舞,沒有一根銀針穿過這道光網,皆被斬下,在蘇銘的腳下,上百根銀針堆積。
他曾經在外執行任務時,接觸過島國忍者,深知其打法詭異,所以一直防備在,如銀針飛刀,這還只是初級伎倆罷了。
果不其然,黑影忍者也沒想用這銀針就能讓蘇銘受傷,殺招又至。
一顆彈丸從她手中拋出,炸出濃濃的煙霧,本就是夜晚,視力已經極其模糊,煙霧散開,籠罩着蘇銘,他便更加無法確定她的位置。
刀毫無預兆的從蘇銘身後出現,帶動的空氣,幾乎劃開了那一片煙霧,蘇銘心生警覺,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驗,促使他朝背後斬去。
只是那柄刀依舊刺入了他的肩膀,再往右兩分,便是他的心臟,只是他的刀,也架在了黑影的脖子上。
他沒有說話,甚至封閉了鼻息,便是怕這煙有毒。
只是他將刀向前挪進一分,劃開了黑影脖頸的黑色布料,淡淡的血液順着刀尖流出。
在用上一分力,忍者的脖子就會被劃開一道口子。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手中的刀卻是握得最爲用力。
直到煙霧散去,血牙纔看到僵持的兩人,他深知蘇銘的身手,這個黑影,竟能與其戰至如此,也甚是可怕。
不過此時,他卻更爲關心,朱皇帝的死,到底與其中那一人有關,於是冷眼望着,勁氣在體內暗自蓄勢,只要弄清楚了,他的攻擊會毫不猶豫的朝其中某人放去。
“放下刀。”
蘇銘雙眼微眯,黑影忍者卻也不固執,手很快的鬆開了插在蘇銘肩膀上的刀柄。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爲什麼來自異國的忍者,會出現在桐州,你,或者你背後的人,目的是什麼?”
蘇銘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肩膀上的刀,伴隨着他的呼吸,刀身也在微微抖動。
“你竟然知道我來自何方,就更加不應該質疑我的忠誠,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朱皇帝確實是我們先前計劃中的一員,我今夜也確實是來殺他的,只是有人搶在了我的前頭,我到來時,與你看見的景象是一樣的。”
女人說着生分的普通話,口腔中帶着濃濃的島國味。
血牙目光微凜,殺氣凜然。
“我需要一個交代。”
這話是他對黑衣女忍者說的,也是對蘇銘說的。
此時蘇銘與女忍者互相牽制,他大可以趁亂出手,以他的修爲,自然能渾水摸魚,只是他是今晚受害人最親近的侍衛,卻也是對真實情況瞭解最少的人,至少在他的直覺裡,兇手不是蘇銘,因爲今天白天他們才和談,蘇銘對朱皇帝出手,便是在斬自己的羽翼。
“我可以信你,不是你殺的朱皇帝,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所以你得被我囚禁,另外,解藥給我,我知道你們的刀,是喜歡塗點不好的東西在上面的。”
蘇銘說道,只是話裡有話,血牙自然能夠聽出來,蘇銘一早便知道兇手不是她。
這下輪到女忍者驚疑。
“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兇手,要知道我的任務的確是殺了朱皇帝。”
蘇銘微微一笑。
“在我進樓時,你應該也剛進那間房吧,我看到你了,在十息後我便走進了那間房,在這段時間裡,你不可能殺死暗勁七層的朱皇帝,但如果投毒的話,也說不定,另外,朱皇帝頸上的傷口,是你手中的這中武器造成的,傷口偏大,普通的刀,越鋒利,傷口便會越細緻,所以美麗的忍者小姐,你得跟我走一趟,在事情水落石出,亦或者我揪出那個人來之前,你得在我視線範圍之內。”
頓了頓,蘇銘接着說道。
“當然,你可以反抗,我也可以殺了你,我殺的人不少,自然不會多你一個。”
這話女忍者深以爲然,比前面那段話的作用大多了,對強者,沒有比生命更爲重要的威脅了。
“血牙。”
蘇銘叫道。
“說。”
“回去,朱家還需要你去整理亂下來的局面,你若信得過我,這個人交給我,不出一個星期,我給你真正的主兇。”
血牙皺眉,低頭似是沉思,隨即才點頭。
“我信你。”
便往後跑去,的確,現在的朱家,需要一個能穩住局面的人,他必須在天亮前穩定朱家的殘局,甚至是推出新的人來主事,他對朱皇帝忠心耿耿,自然知道該讓什麼人來接替他的位置。
“好了,狡猾的忍者小姐,我想現在我們可以開誠佈公了,我想,你需要我的幫助。”
蘇銘眼中帶着一絲深意。
“蘇,你是一個聰明的人。”
蘇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曾經是我組織被列爲此地區最高防備指令的敵人,關於你的檔案,我的桌上有很高一挪。”忍者輕聲笑道。
蘇銘點了點頭。
“漢語學得不錯,只是你再不講重點,我怕我的血要流乾了。”
是的,他肩膀上還有傷口,刀還插在上面,正常人這麼久早已經失血過多致死了,只是他本就暗勁八層,在控制下才沒讓傷口繼續流血。
女忍者點了點頭,直至現在,蘇銘才終於看清整個陰謀的原貌。
女忍者很坦然的交代了一切,這與她現在的處境有關,在她的話裡,蘇銘知曉了一切。
她的名字叫做蒼澤木子,隸屬於島國***,這是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不止在國際,哪怕在島國,知其者也甚少,蒼澤木子***旗下的一個隊的隊長,此次她的小隊被派往桐州執行任務,任務目標便是輔助歐陽家拿下整個桐州的控制權,所以先前的一系列陰謀都是她們弄出來的,他們是一股全新的勢力,蘇銘自然難以猜出其來處,而且他們在這些任務中出手很少。
本來呢,一切順利,蒼澤木子隱居背後,所有的事情他們隔岸觀火就好,組織上背後的目的,自然不會給他們知道,只是她手下有個副隊長,很有野心,之前便展露出來過,這次來到異國他鄉,更是不在掩飾,憑藉着幾個親信,讓蒼澤木子中了圈套,對外謊稱她已經死去,這也是爲什麼桐州歐陽那三家勢力同時消失的原因。
他們的原定計劃是讓木子的小隊來暗殺韓家這幾家的高層勢力,只是副隊長在這個關頭篡權,不得以他們只得先退出這個舞臺,因爲副隊長需要時間來找出蒼澤木子,不然他對這個小隊的掌控,就永遠都不牢靠。
儘管蒼澤木子說得很詳細,但蘇銘依舊皺眉,他還是有疑點。
“你爲什麼不直接站出來,告訴他們你還活着,這樣不就能重新掌控你的隊伍?”
蒼澤木子搖了搖頭,遞過來一顆藥丸。
“這是解藥。”
蘇銘接過,隨即吞下。
“他在篡位前,給我安插了一個罪名,叛國罪,這條罪名是他捏造的,但是足以矇蔽在桐州的隊員,況且我受傷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那你爲什麼回來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