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愛我的。”
“嗯，我現在也很愛你。”
“你以前屁話沒有這麼多的。”
“我現在也不多。”
“到底是因爲什麼讓你變成這樣的！？”
因爲這個山洞裡的住房很緊張，所以只能騰出兩間房來，所以三個姑娘在一間，猴爺跟張羣這個陰鬱b在一間屋。
陰鬱b不愛說話，但總是會時不時蹦出一句話來嗆的猴爺暴跳如雷，最後猴爺實在忍不下去了，照頭就是一通發自靈魂的質問。
“說！快給老子說！”
“因爲熟。”張羣雙手墊在腦後，半閉着眼睛，酷勁十足：“因爲熟了，所以我纔敢這麼跟你講話，我就不怎麼和葉菲和建剛交流，因爲她們還沒讓我有熟悉的感覺。”
“這樣啊……”猴爺摸着下巴，像一頭猩猩似的叼着煙在屋裡轉悠，但轉着轉着突然暴起一腳揣在張羣的屁股上：“那他媽也不許給找老子茬！在外人面前要給老子留面子！”
“對於我來說，他們都不是人。”張羣的語調都沒有變化：“沒有必要在意他們的看法。”
孃的，猴爺真的是無力了。這個陰鬱b要不要這麼酷啊，到底誰特麼纔是主角！之前沒看出來，就認爲是個喜歡宅在家的死宅，這幾個月下來，居然從一個普通的死宅變成了一個有藝術家風範的死宅了嘛。
“作爲一個死宅，你很成功嘛。”
“我不是死宅，我只是沒有地方去。”張羣長嘆一聲：“我其實挺想成爲一個開朗的孩子，但如果你沾誰誰倒黴，你再想開朗也開朗不起來。”
猴爺對這話倒是不置可否，不過這個因爲熟的理由倒是很滿意，想來也確實，即使在一個團隊裡，張羣除了和猴爺獨處的時候會說話之外，其他時候都會默默遠離，他要遠離的並不是猴爺，而是建剛和葉菲。
這種牴觸情緒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但起碼有一點可以說明，這孫子沒特麼談過戀愛……
“等回去了，我給你找個姑娘相親。”猴爺嘆了口氣：“你說說，我這個隊長當的，吃喝拉撒都得照顧，還得被你們這些小王八蛋氣的半死。”
“你爲什麼不先解決自己的問題。葉菲就很好，建剛也很好。”
“不知道……我不知道，臥槽，你他媽別管我！”猴爺眉頭一皺：“我是正常人，跟你這種陰鬱b不一樣。”
“好吧，你是正常人。”張羣神色古怪：“呵呵……”
猴爺一聽，二話不說跳上牀就把張羣給揍了一頓……按在牀上隔着枕頭用拳頭一通猛錘，邊錘還邊罵：“再特麼給老子呵呵一次，我生吃了你！”
住在他們隔壁的葉菲聽到動靜不對，連忙竄了過去，可當推開破爛門之後，卻發現猴爺正坐在牀邊抽菸，張羣正躺在牀上看書……
“剛纔你們幹什麼了？”
“沒有啊，幹什麼了？”猴爺一愣：“你八成是精神病，幻聽是精神病的前兆，回去買點腦白金吃吃。”
“媽的智障……”
葉菲走了之後，猴爺斜眼看着張羣，張羣也斜眼看着他，然後兩個人居然都笑了出來。張羣難得的笑容，看上去還挺燦爛的，而猴爺也總算承認自己並不正常了……
“作爲一個狂躁狗，我跟你說，以後少惹我。”
張羣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側過腦袋問道：“那個先知的話有問題。”
“你也聽出來了？”
“我只是不善於和人交流，不代表我傻。”張羣的聲音再次慢慢變得清冷：“我很宅，所以我經常會去了解一些別人不願意瞭解的東西，比如穿越。我一度非常希望自己離開那個世界，所以用各種方法試圖穿越過。”
“嗯，你繼續。”
“但後來我才知道，要達到穿越的條件，其實非常困難。基本只有兩種途徑，一個是通過強大的能量連通兩個世界，一個是因爲兩個世界之間產生了門。我們通過後一種方式進來，但他們卻不可能。”
“很好。”
猴爺點點頭，他其實早知道這裡頭油問題了，但當時拆穿就有點太傻。先知說是他們是做實驗時穿過來的，但什麼實驗能用到城市級的能量？媽的，他們是在切爾諾貝利裡做實驗嗎？這一條顯然不合理。
還有一條，其實張羣也沒有想到的，就是除了空間之外，他們還穿行了時間。因爲猴爺在先知的牆上看到了一個已經破破爛爛的揹包，那個揹包看似年代久遠，但款式卻是2013年冬季某寶爆款，上頭留着一些現代的工藝痕跡。
這樣的話，時間就對不上了，四十九歲的先知姐姐二十出頭來這裡，來了二十多年，但卻拿着淘寶爆款。
這裡頭有沒有問題？必須有問題。不過猴爺不懷疑先知在這個方面騙人，因爲那個包的磨損痕跡的確是有年頭了。
而真正的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道理來說，同位穿越並不困難，但同位異時穿越可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更別提他們是往過去穿越，這牽扯到量子糾纏，也就是因果糾纏。
如果真有人能把他們送到同位空間的過去時，那這個送他們的人得有多強大？猴爺覺得不寒而慄，十五級肯定辦不到，十八級？二十一級？或者是在他概念裡的最高級，二十五級？
對，二十級以上應該能辦到這一點，但二十級以上都他媽是神啊！真正的神，那種凡人只能高山仰止……不，不光是凡人，就算是猴爺這樣的人都只能高山仰止的神。
理論上，二十二級以上，那就可以稱之爲大宇宙意識，就算有實體化，仍然是大宇宙意識。大概就是佛教裡的那種理念，心念一動，萬物蓬勃。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回去關注兩個研究生小情侶？別鬧了，猴爺在他們眼裡都是渣土一般的存在。十五級罷了……對，十五級罷了。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件事後頭到底站着的是誰。”猴爺看着張羣：“可能我們要遇到了不得的人了。”
“很強嗎？”
“很強。”
“好的。”
張羣沒有任何異議，只是默默的翻了個身，嘴裡嘟囔着說道：“該來的總會來。”
他是睡下了，但猴爺卻總是睡不着。他琢磨的事情很奇怪，就是過去的自己。那段記憶消失了，但小紅卻從每個角落幫他收集了不少碎片。
曾經的魚龍，到底爲什麼會被人盯上，而盯上他的人，爲什麼不通過自己出手，而要去間接讓一個普通人獲得近乎不可掌控的力量。
這個問題很嚴肅，真的很嚴肅。從當年魚龍小隊的任務來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但猴爺幾乎可以肯定，當初的自己肯定是查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從而侵犯到了某個組織、個人、集團或者乾脆就是某個神一樣的人物的利益。
或者說……
“有人害怕我？”猴爺眉頭一挑：“對！有人害怕我。”
雖然現在一切都是假想，但猴爺決定這次回去之後，他要開始系統的調查一下曾經魚龍小隊都幹過什麼事，一件一件的查、一點一點的剝，不管自己還記得不記得那些人，也不管自己夠不夠能力去擺平。
但言而總之，曾經那些被忘卻的隊友不能白死，自己身上的傷痕累累不能白受。不管是授意者、執行者、操縱者，必須血債血償。
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情面，找到一個幹掉一個。
這是猴爺對錢包裡那張合影的承諾，不過在這之前，新的第九小隊必須快速成長起來，現在的他們還差得遠，遠遠達不到獨當一面的程度。
想通這個關節了，天也亮了。
山洞裡看不到外頭，但生物鐘告訴他太陽已經升起，他此刻也沒什麼睡意，叼着煙就從悶熱潮溼的山洞裡走出去，來到外頭同樣悶熱但卻寬敞很多的大山洞。
大部分人還在沉睡，有一些婦女已經開始準備一天的食物。那些食物在猴爺看來簡直是餵豬豬都嫌棄的東西，但時逢末世也就不再講究那麼多了。
山洞口有哨兵站崗，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但他們卻沒有阻攔猴爺，任由他走進了外頭那個危險的世界。
站在山頂，空氣非常好。用望遠鏡依稀能看到遠端的城市輪廓，一輪朝陽之下的廢棄城市依舊在不依不饒吐露着它最後一丁點的美感。
“真是可惜啊。”猴爺伸了個懶腰：“應該是個不錯的世界，沒想到變成這樣。下次出任務一定要求去個正常點的世界。”
而就在他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他看到遠處稍微平攤點的地方有幾個黑影正在撞撞跌跌的往這邊跑着，他拉開高倍望遠鏡這麼一瞧，發現居然是幾個人在那跑，身後雖然沒東西，但他們卻像是在玩命似的。
“算你們運氣好，碰到我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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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比較早，爭取多更一點哈……摸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