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冒着大雨回了城內,停在王府外面立即就有人打着傘過來了,元祈先下了馬車,接過了傘打在探頭出來的她身上。
“把傘拿着。”
蕭如塵愣愣地接住了傘打着,一轉眼就被站在馬車邊上的人抱了起來。
“我自己能走。”她小聲抗議道,這麼多人看着呢,他不嫌尷尬,她嫌啊。
“路滑。”元祈簡短一地給了理由,把人抱進了府內才放下。
然後,第一時間讓我喚了大夫過來給她診脈,今天回來那一路顛簸,可別傷着她和肚子裡的孩子了。
大夫人過來診了脈,回話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和腹中胎兒母子平安,只是這幾天大雨降溫,注意彆着了風寒就行。”
元祈滿意地點了點頭,送了她回房去,“雖然沒淋到,衣服也受潮了,快去換了。”
蕭如塵嘆了嘆氣,只能乖乖地回去換下了根本就沒有淋溼的衣服,這男人一嘮叨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她換好衣服出去,又被叫着喝了一壺驅寒的姜棗茶,這才放過了她。
“現在一點小事,你緊張成這樣,這孩子我還敢生出來嗎?”
她深深地嘆了嘆氣,現在一點小事他都要緊張半天,那生的時候場面可比這嚴重多了,那他得緊張成啥樣了。
“十月懷胎本就辛苦,你能少受罪的時候,當然不能再讓你遭罪。”元祈拉着她在自己懷裡坐下,親吻着她的額頭嘆息。
他出生那年,母妃難產,差一點就進了鬼門關,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也是疾病纏身,早早就過逝了。
所以,她才唯恐她生這孩子,會出上半點意外,和母妃一樣落下舊疾,飽受艱辛。
“雖然我也希望他是個女兒,但現在也想通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咱們反正也只要這一個。”
從她懷孕之後,他感覺自己每天都神經緊繃,唯恐哪裡沒有照顧周全的。
這樣的生活,他是斷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好,聽你的。”蕭如塵輕笑。
她並不排斥懷孕生子,也沒有覺得這有多辛苦,反而更多的是將爲人母的喜悅。
奈何,她家王爺大人太緊張了,她要是再懷孕一次,他得鬱悶成什麼樣。
然而,現在最鬱悶的不是他,而是身在國公府那邊的陸玄了。
早上到宸親王府的時候,元祈故意威脅他說,是不是想明天宮裡召馮如真進宮去了。
結果他回到國公府,午膳過後宮裡就真來人召她進宮去了,也不知是因爲下雨還是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眼看着雨還沒停,天也快黑了,人還不見回來,陸玄急得在國公府的前廳轉來轉去。
從他在她房門外掏心掏肺說了那番話之後,她除了那天晚上說了那一句,今天午膳坐在一桌都沒跟再他說過一句話,下午還跟着接她入宮的人進宮去了。
陸玄心裡很慌,聽了他解釋之後沒有半點表示還喜歡他的樣子,現在還入宮去見那個新登基的南楚皇帝,他這是……沒希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