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先生。你能給我們講講你和唐糖小姐相識的過程嗎。”
“行啊。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天。我走在鋪滿青石磚塊的大街上。突然。我眼前一亮。對面走來一個身穿碎花棉布長裙的女子。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我靠。太漂亮了。我們擦肩而過。在我回身看她的時候。她也恰好回頭。對我展顏微笑。笑容灼傷了我的臉……”
“……趙強先生。你確定這是你和唐糖小姐相識的情景。”
“是啊。”趙強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麼瓊瑤式啊。”袁菲月苦笑着說道。
“嘿嘿。沒學問了吧。這是席娟式。我昨天才看的呢。”
“……趙強先生平時有什麼愛好。”
“愛好嘛。很廣泛。平時……等等。我接個電話。”趙強正要回答時。口袋裡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臉上的笑容疑固了。“喂。說話。”
“……”
“喂……”
“……”
趙強餵了兩聲沒有人迴應。接着聽到話筒裡面傳來蓮花的聲音。“咯咯。我叫蓮花。大帥哥。我想我們是個誤會。咱們好好談談。先不要動手嘛。那樣太沒風度了……”
趙強掛了電話。笑着對袁菲月說道:“抱歉。我有些急事要處理。不能接受採訪了。對了。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我平時的愛好是殺人。”
……
男人長的帥是很有好處的。至少能很快贏得女人的好感。看着包間裡激斗的幾人。紅姐心裡有些着急。郎一心是她見過長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氣質最獨特的男人。從心裡。她不希望他和“王侯門”發生衝突。
而那個女孩兒蓮花更是讓她起了愛才之心。只要稍一包裝。取個有意境或者朗朗上口的名字。她就紅了。更何況兩人剛剛還殺了孩子。那個將跟了自己七年的好姐妹阿雀燒成焦炭的變態。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替他們求情。自己的命是“王侯門”的這個男人給的。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是這個男人給的。從她肚皮上爬起來的男人沒有一千也八百。她對男人看的很透徹。
這個男人雖然表面上一幅溫文爾雅的樣子。但做起事來的狡詐與狠毒是人無法想象的。自己能將這家會所管理好。其它人也能。所以。能力之外。忠心和服從纔是對那個男人最好的祭祀品。
在竇寧往這邊衝過來的時候。郎一心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只是身體崩的很緊。雙手也在蓄力。眼神凜冽地看着越來越近的竇寧。面上仍然是那幅雲淡風清的表情。別人的面部表情千變萬化。郎一心卻只有兩幅。一幅是爆怒。另外一幅是面無表情。兩人相距的位置不及一位。竇寧地拳頭前伸。一記泰式勾拳直衝向郎一心的腦袋。郎一心動了。如脫兔般揮出了自己灌滿力氣的拳頭。
“砰。”
兩人地拳頭狠狠地砸在一起。郎一心踉蹌地後退兩步。而竇寧則連退四五步才站起身體。第一招。郎一心勝了半籌。竇寧暗暗吃驚。難怪“玄武門”勢頭逐年上升。有壓倒“王侯門”的架勢。他們那兒盡出變態。
上次和“玄武門”的門主趙強交手。他的速度竟然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一向以速度見長的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施展不開手腳。而今天這個郎一心的爆發力更是驚人。自己助跑加速。他站在原地不動還能將自己擊退。這份拳勁和腕力自己多有不及。
明白自己與對方的差距。竇寧不再以剛碰剛。開始和郎一心打起了遊擊。以自己速度上的優勢來襲擊對方。郎一心的身上已經捱了幾拳。竇寧地衣服上也多幾條口子。兩人拳腳相加。打的不亦樂乎。
竇寧能與趙強對戰堅持半天。身手自然不凡。郎一心更是個變態。兩人都是速度型地對手。但郎一心要比竇寧更加剛猛。而竇寧又在速度上稍快郎一心一籌。兩人旗鼓相當。一時難分勝負。
蓮花碰上任亞就有些吃不消了。她畢竟是個女人。在武功方面受限制的比較多。師門裡面除了蘭馨那個超級的存在之外。其它女弟子地身手都不如男弟子。任亞是“王侯門”五神之一。一身功夫剛猛無匹。加上上次在趙強面前受辱。更是含恨出手。攻的蓮花節節後退。
“啊。我不要打了。我不要打了……”蓮花邊往後退邊嚷嚷道。
“你當這是拍電影嗎。說停就停。我可沒有憐香惜玉的癖好。”任亞滿臉興奮地叫道。他感覺的到。那個女人根本架不住他的橫劈猛砍。每阻擋一次眉頭都會痛苦地跳一次。而且力氣正在逐漸消失。再來幾個回合就能將她砍在刀下了。雖然對這樣的小美女有些殘忍。但是……不殺死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女人也是人。她們報復起來比男人更加恐怖。
蓮花地手越來越酸。匕首根本無法阻擋那個紅頭髮男人手裡開山刀的攻勢。蓮花已經退到了窗戶邊。退無可退。任亞獰笑着提刀向前。激動的表情在紅髮的映襯下像是便密時地樣子。醜陋無比。
“當。”
又竭盡全力地擋下一刀後。手裡的匕首終於把持不住而脫落。任亞知道成功在望。又是一刀砍了過去。豪不留情。蓮花大聲疾呼道:“郎一心……”
退無可退。轉身跑更是將後背露給別人。蓮花只得舉起手掌。準備衝進這個男人懷裡。近距離的接下這刀。任亞這一刀並沒有砍下去。當他砍到一半時。後背一涼。然後錐心地刺痛便傳了過來。還沒等到他轉身。又是重重地一掌將他的身體拍飛了出去。
郎一心雖然表面無情。但心裡一直在留意着蓮花那邊的情況。聽到她的呼救聲。郎一心就知道她的情況危險了。對着竇寧猛攻了幾拳後。突然轉身向任亞衝過去。完全沒有防備的任亞被他劃傷後背然後一掌拍飛。這也是他在這最短的時間內做到的最多的動作。
在郎一心拍飛任亞的同時。後背一陣大力傳來。頭暈腦脹。胸口一陣窒息。他的後背也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是隨後追過來的竇寧。郎一心身體踉蹌地向蓮花撲過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了正上前摟着他的蓮花一身。
“一心。你怎麼樣。”蓮花着急地問道。
“我沒事。”用衣袖擦拭掉嘴角的鮮血。郎一心面無表情地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要不是臉色蒼白。像是沒受過傷的人一樣。
你真的沒事嗎。一心。你別嚇我。”蓮花盯着郎一心地臉緊張兮兮地問道。
“……如果你別搖的那麼厲害。我想我會更好一些。”郎一心說完這句話。又面無表情地回頭對着正一臉笑意向他逼近的竇寧。雙拳緊握。瞳孔一瞬間變成赤紅色。雖然這赤紅色在白天不及晚上那麼明顯。但也足以讓人心悸。紅姐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俊秀地少年竟然會有這種野獸一般的眼神。像是從地獄裡帶出來的一樣。
以爲勝卷在握的竇寧看到對方的眼神。也不由得又謹慎起來。剛纔金神還特意提起過他的赤瞳和博命拳。如果自己再因爲大意而在金神面前被人揍成豬頭的話。那以後自己是沒臉在“王侯門”混下去了。丟人可算是丟到家了。
“都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包間裡突兀的響起。
正準備進行第二輪博擊的竇寧回過頭。看到了一幅無比怪異地畫面。“王侯門”的金神。那個坐在紅木椅子上地男人被人用槍指着腦袋。而指着他腦袋的人卻是“香港俱樂部”的經理阿蒙。
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竇寧呆了。就連郎一心、蓮花他們也是看得莫名其妙。
這演的是那一齣戲。
反間計。
苦肉計。
美人計。
白癡計。
“阿蒙。你瘋了嗎。快住手。”同樣疑惑不解的還有紅姐。這個自從“香港俱樂部”開業就一直呆在裡面。從低層員工升爲經理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爲人處事八面玲瓏的阿蒙怎麼突然幹這種愚蠢的事。
“紅姐。抱歉。我必須這麼做。”阿蒙沒有回頭。他也不敢。手指扣動着扳機。槍口對着“王侯門”金神樂正瑞斌的腦袋。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爲什麼啊。你知道你拿槍指地人是誰嗎。快放下槍向樂正少爺道歉。快啊。”紅姐着急地說道。今天已經失去了一個好姐妹。再失去這個與她配合極爲默契的阿蒙。以後這香港也沒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紅姐。對不起。我是‘玄武門’的人。”阿蒙認真的說道。此言一出。全場震驚。“玄武門的人滲透能力如此強悍。是前期滲透還是後期收買。如果是前期滲透的話。那他們地野心也太強大了。
“你想要什麼。”被槍指着腦袋的樂正瑞斌絲毫不懼。臉色平靜地問道。
“放他們走。”阿蒙雖然沒有說出他們是誰。但目標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