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走,就不只是拍電影了,是要人命了。” 博誠言很滑稽的說完,身體幻化成副體水妖,拎起李淵,躍至門口,丟他在屋外,關上門,再一次幻化,以最原始的水妖外表面對黑暗這位強敵。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通鳴的聲音突然在熟睡的博康耳邊響起,使得博康心神不寧,噩夢纏繞,呼吸急促,不願醒來的博康翻來覆去,手抓緊錦被,扭扯中已是大汗淋漓,不知是深淵,還是末路,博康驚恐坐起,“啊……”惶恐的看着四周,灰暗的房間裡,只有自己,“啊哈……啊哈……”低頭,擡雙手摸摸自己汗溼的臉,抓抓自己的頭髮,抿抿脣,心神未定時,屋外閃了電,博康知道要打雷的躲至牀角,雙手捂住雙耳,身體捲縮起來,雷鳴和博康的叫聲一起,“啊……”
“嘖嘖嘖……博康,你真的是博康嗎?”有人在某處說話。
“誰?”博康擡頭看向聲音處,間隔陽臺與臥室的玻璃門不知幾時被人推開了,落地窗簾也不知幾時被人掀開了,先正被外面捲進來的風吹得四處搖擺,雨聲很大,雷鳴聲更是不斷,狂亂中,一位博康認識的人站在窗簾尾拍打的地方,“光明?你……怎麼會在這?”
“想知道?就跟我去一個地方。”光明不白說,壞心眼的要他跟自己走一趟。
“不,”博康不跟他走,“誠言會發現我不在的。”
這個時候,你還顧及着他?真是讓人搞不清楚,光明不解,卻不會和他多廢話,“我們一會去的地方,就是有博誠言在的地方。”
“什麼?誠言他出門了?”難道他又去殺人了?
“他不僅出門了,還傷得很重。”光明語氣詭異。
博康聽到他說博誠言受傷了,不多想的起身,“我跟你走。”
“呃……”博誠言捂着肚子,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他真的好強。
黑暗靠着牆壁,握不住手裡的劍,將劍插在地上,“不愧是水妖一族,厲害,不過可惜,你心有餘悸是不可能打倒我的。”
“那我呢?”他們之間突然出現一位俊朗的年輕人。
“晏萜飛?”博誠言想不到最關鍵的時候是他來幫助自己。
“哥哥,父親他死了。” 晏萜飛淡淡的口吻透露出自己的悲傷。
“宴叔叔……”博誠言想不到他老人家會這麼快仙遊。
“我現在就你一位親人了,哥哥。” 晏萜飛擋在他前面,“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博誠言微笑,慢慢撐起身子,“想不到,我會有你這張牌。”博誠言以爲自己今日死定了,“黑暗,要不是我身懷六甲,對你,我絕不會手軟。”
“原來,你……”黑暗還沒說完,一道如曙光的東西衝進屋裡。
晏萜飛知道危險的轉身摟住博誠言,衝出屋外,臥倒在地,聽身後哄一聲巨響,房子被炸開了,碎木塊飛得到處都是,博誠言來不及閉上雙眼,木屑飛濺入眼,刺痛讓博誠言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等轟鳴聲過後,博誠言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個是黑暗的聲音,而另一個博誠言不清楚,難道是命運?博誠言看不到對方,更不知他們具體說了什麼,博誠言四肢因腹中傳來的痛而有所捲縮。
晏萜飛見到博誠言這種情況,抱起他,離開這突然出現的男人與黑暗的戰局。
晏萜飛和博誠言是離開了戰局,可沒能離開警察的包圍,他們調出飛虎隊,槍林彈雨中晏萜看情況,自己必須留下來收拾辣手的飛虎隊他們,而不得不放下博誠言一個人,自己深入虎穴。
雙眼看不見的博誠言靠聽覺與觸感摸着牆走,記得宴萜飛離開前和自己說的話:沿着這條路走就可以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是博誠言此時最想做的事,博誠言要回家,要回家,不論這條路有多遠,傷痕累累的博誠言一定要回家,一定要回家……
就在博誠言看不見的這條路100米以外,一輛銀灰色蘭博基尼緊緊間隔100米的距離跟隨着博誠言,車上,有人正看着摸着牆一直小心走的博誠言流眼淚,因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愛的男人有天會如此狼狽,滿身是傷不說,還成了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儘管外表是這般的醜陋無比,他還是想要靠近那個人,觸摸那個人,安撫那個人,“誠言……”心痛的叫着那個人的名字,“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