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誠言從沒遇見過此等景象,“進來毒/品不是查得很嚴嗎?怎麼……這麼明目張膽?”
一位年輕人吸吸鼻子,走進博誠言,“我說大叔,嘶嘶……啊……你要是不是同道中人,你幹嘛來這?”
博誠言看他和別人的樣子,好年輕,“你們多大啊?”
“我……16,他們……我不知道。”年輕人剛吸食的毒/品像要發作了,恍恍惚惚帶着點傻氣。
“什麼?”16?太年輕了,博誠言看看他們的樣子,“你們這麼年輕,爲何要這樣做賤自己?沒有想過父母的感受嗎?”博誠言看他們這麼年輕,殺他們……自己實在下不了手。
“父母?哈哈……哈哈……”年輕人狂笑,轉身面對跟自己一樣年輕的人大聲說道,“大家注意了,這位大叔問我們父母,呵呵……哈哈……我們的父母?”很多人聽年輕人這麼說都笑個不停,博誠言不懂他們在笑什麼?同樣,跟博誠言說話的年輕人也不知博誠言來的目的,他回頭看博誠言,一把抓住博誠言的衣服,狠狠的,“我說大叔,沒事不要到處走。”鬆開博誠言的衣服,“啊……你衣服是溼的啊?”看博誠言衣服光亮,誰知下雨天都無錢搭公車的虛有其表,“沒有錢就別出來玩,瞧你這樣……我以爲是有錢人呢,哼……”看不起博誠言,年輕人轉身走進人羣中,不見了蹤影。
博誠言站在這,看他們吸食毒品後,狂野的在舞池裡搖擺,現場畫面是這般模糊(因爲煙很濃)這般不堪入目,青春是年輕人的資本,他們可以揮霍,可以放縱,但請不要讓自己的家人操心。博誠言嘆氣,自己的心還是太軟,他們是不對,但……他們是生命,別人的權益,博誠言是不可以輕易剝奪他人生命與他人權益的。滿臉憂愁的博誠言沮喪的離開了酒吧,面對門外陌生的環境,走進忙忙大雨裡,博誠言是淚灑雨中,想要救博康,自己的心卻不夠狠。
“我真沒有用,做什麼都是隻有心,沒有力。”博誠言閉起雙眼擡頭,任雨水洗禮自己,盼望博康能得到神的救贖。畫面剪切,博素言聽博誠言話的呆在博康身邊等博誠言回來,博誠言吩咐傭人買的花被傭人用瓶子裝好,擺放在客廳,傭人擺好花進到廚房幫大廚做事,沒注意到未打開的套花塑膠套自己掉了下來,花慢慢打開,速度很快,就快要散落,班長在浴室洗澡,家裡的氣氛跟以前一樣沒有差別。回到原畫面,博誠言站在雨中很久很久,突然,博誠言站着的地方,雨,突然停了,博誠言側身看是誰,原來是在自己剛去的酒吧裡裡面的跳舞小姐,她高拿着雨傘爲博誠言遮雨,微笑着。爲何博誠言會知道她是跳舞的小姐?那是因爲她忘記把胸口的號碼牌拿下來。
“你這樣會感冒的。”小姐拿着雨傘的手動動,示意博誠言拿着,可博誠言沒有動,小姐微笑,“我家離這裡很進,你拿去吧。”主動抓博誠言的手按在自己握着的雨傘把手上,“拿好哦,明天要是雨停了,記得還給我,不要親生,人生是很美好的。”
那位小姐對博誠言說完,將雨傘給了博誠言,自己跑在雨中,漸漸被雨水蓋住。博誠言看看她跑過的地方,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雨傘,從之前的無意識到現在的猛回神,“她以爲我……要自殺?”博誠言輕笑,“的確,他要是真走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博誠言很謝謝此時還會有第二人發覺自己的感受,“原來,在酒吧裡的人,不全是無藥可救的敗類。”人之初,性本善,爲了生計,很多不同的人會選擇不同的方式生存與墮落,看似很壞,其實,這並不是最糟糕的,真實展現好過會暗裡藏刀。博誠言抓緊雨傘把手,自己是不需要雨傘的,爲了明天不再見到她的面,博誠言決定要吧雨傘還給那位小姐。既然想到還人家雨傘,博誠言就往小姐走的方向跑,不一會,博誠言踩踏的地面,淺淺的水渦流着淡淡的紅,博誠言用雨傘遮住打下來的雨水,彈跳的水面因爲博誠言拿着的雨傘遮擋後,淺淺的水面一下靜了下來,博誠言低頭看清楚是不是紅色。看清楚後,地面上不但有紅色,還紅一片顏色上去,博誠言跟着紅色的痕跡,一直走,紅色從小小的一點到一大片,博誠言不用耐心求證那個是什麼,沿着它,博誠言快步跑,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博誠言看到一雙黑色高跟鞋,磨破的絲襪,裙子沾了少許泥巴,撕破一邊的衣服,倒在地上的她博誠言認得,即便他們見面這般倉促,單方的對白是這樣簡短,博誠言還是能認出她是那個給自己雨傘的小姐。她側躺着一邊手捂着脖子,難過的呼着氣,看見博誠言,正要向博誠言求救的張嘴,嘴裡因喉管破裂,涌出的鮮血,紅得發黑。
博誠言沒聽見她說話,但知道她要表達什麼,博誠言丟開雨傘,蹲下身子,幫她按住脖子。“放輕鬆,我會幫你的。”
大雨中,小姐抽搐着,白了的面龐,妝容全毀,口中的血弄得臉到處都是,卡住呼吸,提不上氣的僵直,博誠言想要幫她通氣,可她已經不行的瞳孔放大,眼鼓鼓看着博誠言,博誠言皺着眉,不是博誠言不幫她,博誠言是醫生知道這樣情況的她是沒有希望救治的,兇手殘忍的隔斷的她的大動脈,只需要40秒,被害者只有歸天的份。博誠言無能爲力的看着她死去,“對不起……對不起……”不論是不是博誠言的錯,博誠言重複着道歉,小姐抓緊博誠言的手,最後一次抽搐,她斷了氣,而博誠言的手還幫她按着傷口,“對不起,對不起……”再多的對不起也無濟於事。博誠言咬牙,“你放心,他不會走遠的。”博誠言慢慢鬆開手,手掌上鮮紅的痕跡因爲雨水的沖刷,漸漸散去。博誠言不走有燈的路,轉走進狹窄的走道里。
黑夜不是博誠言的弱點,黑暗裡有什麼,擺放着什麼,博誠言是看得一清二楚,這裡的地勢對博誠言來說很好,很多老房子,死路很多,博誠言不用兜兜轉轉的找,因爲能走出去的就一條小路,博誠言只要一直跑一直跑,快到一個轉彎,博誠言腳步放慢,靠着牆,仔細的聽道這麼一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