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族的族人,修爲的品位非常的高,可是外在的功法卻笨如胖豬。
白香心生怒火,抽出匕首就要行刺,可是她的衝動,讓蚩先武萌生了想要去反抗一下的想法。因爲品位的高低,往往在剛說出以後,就會產生無形的威懾力。但是於知足卻帶來了一種新的理念,那就是修行的品位即使很高,但外功不強的修行人,又有何怕呢?
白香的匕首已經抽出,剛要出招刺向盡在咫尺的於知足時,蚩先武在一旁看見,急忙揮舞手中兵器,二品琉璃鞭光芒一閃,把白香的右手抽出一道傷痕,她“啊”的一聲扔掉武器,急忙捂住傷口。
真壯一見,很是生氣的說道:“你...,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可看好了,是她要行刺我?我動手了嗎?我手下護駕也有錯?如果我被殺了,就是對的?”
於知足說完後,回頭看了一眼蚩先武,對她點了一下頭,表示稱讚。
真壯的身體被眼前的三人,氣的是渾身顫抖,此時他才感覺,沒有外修的能力,給了敵人欺負自己的膽量。他伸手指着於知足,氣道:“好啊!好啊!真是江山易得亦難留啊!看來我們兩族要爭出勝負,才能將此事化療嗎?難不成你就真的要霸佔仙林?不給我們一條活路?”
“什麼?霸佔?你可聽好了,剛纔我說的是一人一半,我是來談條件的,不是和你爭鬥的,你族人對我不敬,難道就不能禮貌的一點和我交談?”
“你...?此事我回去商議,三日之後在做定奪,不知你意如何?”
“行,三日?我給你十天,你看怎麼樣?百年一次,你逗我玩呢?樹林要不然就一族一半,要不然就誰也別佔,我一把火燒光樹林,咱們誰也別想好,走。”
於知足很是威風的帶着蚩鐵和蚩先武走了,真壯和白香站在原地,氣的是渾身顫抖,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知足回到主帳後,坐在木牀上,很是高興的說道:“萬沒想到,真火族的外功,竟然一點都不會,真是可笑,哈哈哈。”
蚩鐵坐在左側的木椅上,很是高興的笑道:“早知他們如此無能,爲何談此條件?強者多得,弱者少得,這是天意也是世間生活的基本法則,真不知蚩慎爲何不爲族人着想。”
“不要說先祖壞話,畢竟我們的野心和先祖不同,還有一點也是族人們自甘墮弱,不求上進,行了,十日之後,他訂給結果,要是不行在想辦法也不遲。”
蚩鐵一聽急忙點頭,說道:“族王英明,此事我看已成定居,一半給他們,難道還是壞事?”
蚩先武也很高興的,說道:“一半就不錯了,起碼族人能吃到,不像先祖,只是不知道他們能否同意,萬一不妥,如何訣擇”
“量他們也不敢,就看他們的修行,估計我一個人都能滅了他們一族,此事不在商議,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我修煉一會。”
蚩鐵和蚩先武起身離開,於知足盤腿打坐修煉內氣,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他睜開眼睛起身洗了一把臉後,這才脫下衣衫,準備睡覺。
可事情就不是按照他想的那樣發展的,真壯和白香回到族中後,將此事和族人一商議後,真火族人是族人共怒,不談分林的事,只說報仇。真火族人四千多,比蚩族多出一千多。而且還有一點,不是所有的族人都不會外功,就真有一百多位五品中修和下修的族人,說什麼都要去報仇,一個人殺不死於知足,一百個人還殺不死?
真壯沒了主意,一看族人都想去,他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深夜子時的時候,真火族所有會外功的族人,駕雲而來,要滅蚩族。此時於知足剛睡着,也沒去想這事,睡的還挺香。可就聽到賬外好像有人在叫,而且聲音悽慘無比。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看,“啊”的一聲翻身,抽出放在牀頭上的寶劍,站起身子看着已經進屋的十個魔仙,說道:“大膽刺客,竟然要行刺本王?”
進來的十個真火族的魔仙,是萬沒想到他會反應的這麼快,十人剛走進屋裡也就五秒鐘,剛走到牀邊就被他發現,這十人一句話都沒說,揮舞兵器就殺向他,而且是招招斃命,非殺不可。於知足此時在主帳之中以一敵十,可是屋外的族人們,可就成了真火族人的沙袋,慘叫聲是此起彼伏,場面是血腥殘忍。
外面對敵的族人不多,而且修行的品位也和敵人不相上下,這就產生了都會武功的人,就看誰的內修好了。彼此招式不算奇妙,外功不算神奇,就算一拳一拳的換命玩,蚩族的弱點就慢慢的體現了出來,族人被殺的慘叫不止,於知足在帳中對付這十位高手也有點應接不暇。
就在此時,蚩先龍,蚩先虎,蚩先饕,羅珈門和羅珈山,帶着一批人馬突然從天而降。這批人回來可不是因爲族中有難,纔敢來救援的。而是合力要行刺於知足,想奪回王令。
於知足的身份,蚩先虎回去告訴大哥後,蚩先龍氣的是咬牙啓齒,飛要回來殺了他。可是仁王城城主羅幽,要帶兵和七星城城主去攻打懸上王在北方的一個城池。所以先讓蚩先武回來盯守於知足,等有時間回來後,在行刺也不遲。
雙方敵軍交戰在一起後,懸上王又丟失了一座城池。大將羅門侯變成了仁王城的城主,他爲了獎勵蚩先龍,特意恩准他帶兵回來行刺於知足,並且奪回王令牌,將來帶領蚩族,好投奔仁王城發展,想辦法在滅了炎天城後,蚩先龍就能當上炎天城的城主。
蚩先龍正在雲彩上得意的時候,突然看見族人被殺,他惱兇成怒,飛身下來後加入戰團,這一批魔仙大將的攻擊力,怎能是真火族這些散修們能抵擋的住的?但是生死相交之時,無論武功的高低,都會已命相搏,那怕戰死之前帶走一個,也不算白死。
蚩先龍的修爲,是五品上修,是這一隊人馬之中,修行最高的。但是真火族來的人,可都是五品修行的魔仙,雖然外功不強悍,但有一點那就是人多。真火族總共有四千多人,修行最低都是六品上修,可見這仙樹林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前來要滅蚩族的真火族人,就有了兩千多個,這算是會外功的。不會外功的也跟着來了七八百人,起碼能殺點蚩族的小平民。這一下可好了,好虎架不住羣狼,猛將打不過死鬼。蚩先龍萬萬沒想到,回來想行刺於知足,卻變成了自己的墳墓,尤其是羅珈門和羅珈山,二人的修爲才六品而已。帶回來的兵卒,雖然有百人之多,但都是七品以下的修爲。
廝殺成性的真火族人,開始了不要命的人海戰術,一個打不過就上十個,十個打不過就上一百個,就算死也得帶走幾個。蚩先龍帶來的人馬,也就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葬送在血海之中,而此時他也被多人圍困,是自顧不暇。
不過他的這一舉動,可把於知足給救了。他一個人在帳中打十個人,在好的劍招,在好的外功,但他殺不死對方的時候,就等於在消耗自己的內氣。十人裡死一個,外面就進來一個,再死再進,生生死死是連綿不絕,彷彿用人海堆,也要把於知足給壓死,就在他累的內氣要盡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剛殺死三個,外面怎麼不進人了?
他根本不知道,蚩化龍在外正在拼命的對敵,卻成全了於知足的小命。這一緩和機會,可讓他安靜了很多,等他一劍刺死最後一個真火族的魔仙時,化身累的是無比脆弱,扔掉寶劍坐在地上是大口的喘着粗氣,而此時的蚩先龍也被多人圍困,羅珈門死在刀劍之中,羅珈山爲救哥哥也被人羣暴打致死。
蚩先饕和蚩先虎,二人已經內氣用盡,被真火族人是以命換命,最後剩下蚩先龍時,看着死去的兄弟們,大喊一聲,可也無力迴天,被最後幾位真火族的魔仙是亂劍砍死。蚩族所剩下的人數,也就一百多人。真火族來的魔仙,也只剩下只有十多個而已。
蚩族剩下的是沒有修行的最低平民,真火族剩下的這十多人,也都是因爲內氣耗盡,坐在地上是喘着大氣,動不了身體。這時候只有兩個人,躲在角落裡是看着真火族剩下的魔仙,纔拿着兵器走了出來,這二人就是蚩鐵和蚩先武。
在真火族偷襲的時候,蚩先武想上去對敵,但被蚩鐵拉了回來,因爲他的話救了蚩先武的命。蚩鐵告訴蚩先武,敵人來的數量如此之多,你一個人去也是送死,就是族王於知足,弄不好都得死在人海戰術裡。此時自保性命纔是上策。
蚩先武一聽還真對,尤其是她還有點看不起於知足,二人只是面和心不合而已。所以她一沒去護駕,二沒去參戰,當了一回縮頭烏龜,畢竟這樣的戰鬥,即使能救幾個族人,最後自己也得和族人們一起變成犧牲品。
懦弱,在有的時候,不是懦弱,起碼能保護自己的性命。
等這十多人有點緩過來時,蚩先武和蚩鐵,二人拿着兵器衝了過來,瞬間將這十多人,斬殺殆盡是一個不留。二人看着戰場上堆滿的衣衫,彼此都是傷心無比,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蚩先武突然看到大哥的兵器,走到前面一看還真是,嚇的是渾身顫抖。
蚩先武這才知道,大哥這是回來要行刺族王,可是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是悲恨不已,又欲哭無淚,因爲這就是報應。大哥殺了蚩乾,在想殺蚩慎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時間總在外面征戰四方,現在好了,剛換個族王還是個弱者,想回來行刺的時候,竟然遇到這事。
蚩先武將兄弟幾人的武器和衣衫都找齊後,坐在地上是痛哭流涕,可就是哭不出眼淚,因爲只有死之前,仙人和魔仙才能流出淚水。
於知足此時休息片刻後,聽外面沒有了聲音,只剩下族人的哭聲,他這才很是費力的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感覺三丹內氣已經恢復一點後,這才走出帳門一看,驚訝的是合不上嘴。他原本以爲只是來人行刺自己,萬沒想到此時的地上,隨處都可以看見死者的衣衫,和散落一地的兵器。這一看才知道是來敵人侵犯,於知足看着地上的衣衫和兵器,少說也得有上千人,甚至比這還要多。
他走到正在哭泣的蚩先武身前,看着地上擺放的兵器和衣衫,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心中突然想起蚩先虎的***,就是眼前這把刀,而且是同樣的眼色和同樣的品位。他很是不相信的說道:“這是你哥蚩先虎的刀嗎?”
蚩先武擦了擦眼睛,很是傷心的說道:“我哥幾人想回族膜拜族王您,沒承想外敵入侵,最後捨身保族,葬身在血海之中。只怪我哥太過忠義,想回來看望族王你,卻不承想變成了這樣,真是奇悲不已啊!”
於知足一聽什麼?蚩先虎回來看望自己?這麼忠義的人遇到此事,能不保護族人嗎?於知足也是傷心不已,突然他拿起寶劍,沖天一直,大聲說道:“真壯,好商好談你不給臉面,竟然要滅我族人,真是氣死我也,此仇不報,我愧對先祖。”
可是說去報仇,現在是沒有能力了,只能等明日在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