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個敵方狙擊手的腦袋被自己擊發的子彈貫穿了腦袋之後,小五立刻抱着狙擊槍,朝着蕭何的屍體衝去。
他的臉上,滿是哀痛。
他知道,蕭何已經犧牲了。
一個優秀的華夏狙擊手,永遠地在這裡閉上了眼。
“老蕭,老蕭,聽到請回答!”
“老蕭,老蕭,請回答!”
“老蕭,請回答……”
掉落在冰冷地面的對講機,不斷地傳來了東北虎的呼喚聲。
小五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沉痛的心情,然後,將對講機拿了起來。
“鐵隊長,這裡是狙擊小隊,我是小五!”
“小五?怎麼樣了?完成任務了嗎?老蕭呢?他爲什麼不說話?”東北虎連忙問道。
“任務圓滿完成,敵方狙擊手全部被擊斃……蕭副隊長……壯烈犧牲,我方狙擊手,只剩我一人!”小五紅着眼睛說道。
“……”
東北虎蹲在牆角,聽到對講機傳來的話,他猛地將對講機砸在牆壁上,抱着頭不言不語了。
這一次試探,死傷了十餘弟兄,狙擊小隊近乎全軍覆沒。
這些,都是華夏的尖銳精英啊,縱然殺敵再多,縱然最後任務完成,也無法掩蓋,這將是一場慘勝的事實。
這不是東北虎第一次參加戰役,也不是第一次承受戰友犧牲,但是這一次,卻是他最難以接受的戰爭。
他最親密的兄弟,犧牲了。
然而,這一場戰爭,卻還沒有真正開始。
也不知道等到戰爭結束了,還能有幾個人活着回去。
佛曰,人生有八苦:分別是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但是,此刻在鐵虎的心中,他卻覺得最大的痛苦,是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死去。
那種疼痛,讓他心如刀割。
他看向半蹲着休息的弟兄們,嘴角的苦澀難以言喻。
“你在害怕?你在後悔?”秦不二緩緩走了過來。
他的身上,沾染了鮮血,漆黑的眸子,無比的深邃,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加像一個軍人了。
如果忽視掉他太過稚嫩的面孔,恐怕誰都會將他當做是一個軍中老鳥。
“我沒有!”鐵虎沙啞着聲音說道。
“來參與這一次行動,誰都沒有奢望可以百分百活着回去,誰也不能奢望敵人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秦不二看向周圍的華夏軍人們,緩緩說道:“我們這些人,並不懼怕死亡,這一次任務的重要性,你應該很清楚,只要我們殺了虎鯊,拿到抗生素,這一切都有意義,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在做的,是在守衛華夏的領土,絕不能讓那種病毒流入華夏,不然
的話,將會是華夏的災難,也將會是世界的災難!”
“哪怕我們最後只有一個人活着,但只要我們將任務完成,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東北虎緊握拳頭,又看了看倚靠在牆角,雙眼無焦距抽着煙的紅蓮,眉宇間,透露出濃烈的堅毅之色,沉聲說道:“你說得沒錯,爲了華夏,爲了世界,戰!”
……
蒙達將軍的心情很不好。
因爲他手下最爲厲害的神槍手死了。
這簡直就是在切割他的心頭肉。
那個神槍手叫加里,五年前加入了神之劍叛軍,這麼多年以來,爲他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
本來想將擊斃敵軍首領的任務交給他,可沒想到最終居然被敵人給殺了。
他心情暴怒的同時,又同時涌現出了恐懼。
能將加里狙殺,這就意味着,敵方的狙擊手,是一個極爲可怕的高手。
加里的能力,他太清楚了。
只要敵人露頭,他都可以在數百米之外將其狙殺,如果擁有威力極爲恐怖的狙擊武器,他甚至可以在數公里之外將敵人擊斃。
並且例無虛發!
但對方能將加里狙殺,就肯定是跟加里同級別的高手,甚至要超越加里。
蒙達將軍覺得,這一戰,自己必須要躲在這裡不能出去,不然的話,對方的狙擊手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給擊斃。
“這幫人裡面,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槍手!”蒙達將軍的臉色無比難看,陰冷說道。
“所以,請蒙達將軍不要低估了他們!”虎鯊平靜的說道。
蒙達將軍看着虎鯊,語調平緩地說道:“虎鯊先生,你猜他們會在什麼時候選擇正式進攻?”
“猜不到!”
虎鯊搖頭,說道:“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盡可能提前進攻,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幫該死的華夏軍人,我要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我死去的部下!”蒙達將軍明顯對自己心愛的狙擊手死去感到遺憾。
“我會爲將軍辦好這羣英勇無畏的士兵的身後事。”
虎鯊輕嘆一聲,說道:“他們,值得尊重!”
聽到這話,蒙達將軍悄然握緊了拳頭,眼神深處閃過一抹狠厲。
虛僞的東西。
他在心裡咆哮着。
若不是你,我的士兵根本就不會死。
若不是爲了你,我的神槍手也不會死。
若不是爲了那一份連自己都無法拒絕的利益,蒙達將軍認爲,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將這個虛僞的毒販子的腦袋割下來。
蒙達將軍眉頭緊鎖,勉強按捺住了心中的憤怒與殺機,語調平緩地說道:“虎鯊先生,我累了,回去休息一會兒。”
“好的,我送將軍!”虎鯊送他出門,並且給予最禮貌的鞠躬禮。
蒙達將軍回到了房間之後,很快叫了自己的心腹過來。
他的心腹是跟隨了他十年的老兵。
名字叫做克烈。
是一個身材很壯碩的退役老兵。
在這一刻,蒙達將軍需要跟自己的心腹談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將軍,早一點休息吧,明日,也許會有一場硬戰!”克烈輕聲說道。
“睡不着!”
蒙達將軍搖了搖頭,說道:“交給你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人手已經到位了,只等將軍下令!”克烈低垂着腦袋說道。
“嗯,這件事情務必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否則……”蒙達將軍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明白!”
克烈的腦袋垂得更低,略有些疑惑地說道:“只是將軍,我有些不懂!”
“嗯?”蒙達將軍眉頭一挑,掃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