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夏陽聽到李家祥的話,臉上也不禁變了顏色,他連忙拿起手中的咖啡杯子送到鼻端,輕輕的嗅了一下,在他剛纔一口將杯中咖啡抽乾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咖啡的味道,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無論是現在的鼻尖上還是水中都殘留着一種淡淡的苦杏仁味道。
而這種味道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看一下夏陽鐵青的面色,李家祥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沒錯,跟你們比我李家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物。沒有權勢,沒有背景,更不是像你這樣有天賦還肯吃苦,肯努力。如果不是因爲海陳玉因爲我的論文找上門來,那麼現在的我可能還是苦苦掙扎於人才市場之中,做着月薪不到一千塊錢的低端工作。但是夏陽我告訴你,我這樣的小人物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沒少讓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在我這裡陰溝中翻船!”
接着,李家祥盯着夏陽的眼睛說道:“真希望你會喜歡這種氰化物的味道。講道理,在大學五年期間我都沒有聽過你唱歌,而如果人因爲氰化物中毒而死的時候,他的呼吸道會急劇收縮,只要有氣流通過就會發出十分尖銳的嘯叫聲。夏陽,我就當這是你最後爲我唱一首歌吧。”
然而出乎李家祥預料的是,他並沒有在夏陽的臉上看到任何類似於絕望,沮喪或憎恨這類負面表情,即使在這個時候,夏陽的臉上依然帶着冷笑,只見夏陽的右手突然按住了自己左手上的阿是穴,接着,他開始用龍虎真氣刺激着這個主管嘔吐的穴位。
夏雲忽然張開了嘴,一道咖啡色的水流猛然從夏陽的嘴中噴吐出來,宛如一道氣箭,徑直擊碎了李家祥面前的咖啡杯子。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瞬間飛起,割破了李家祥的臉龐,而這一塊碎片也彷彿劃破了李家祥身上,那雖然看不見,但是卻他氣勢的氣球。他剛剛還鼓脹的氣勢頓時變得乾癟了下來,絲毫不像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
老人。
夏陽沒有在理會李家祥,因爲他知道這個人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在大學五年期間,他並沒有建立起它應有的自信,徐徐在剛纔,他將自己的經歷吹得天花亂墜,但是在本質上,它卻依然是那個在大學五年期間都把自己塞在寢室裡打遊戲的廢柴少年。這種人的自信和氣勢,就像是一隻被吹得膨脹起來的氣球,表面看上去光鮮無比,但是隻要一遇到挫折,一紮就會破,而且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而且現在夏陽也明白了李家祥存在的真正意義,海陳玉並沒有指望李家祥拙劣的下毒技術可以真的將夏陽放倒,事實上,剛纔夏陽雖然將有毒的咖啡吞嚥到了自己的嘴裡,但是卻並沒有吞嚥下去,而是控制在自己的咽喉中。在這種功夫之下,除非是那種真正見血封喉的武林奇毒,恐怕天底下已經沒有什麼毒素可以奈何夏陽了。
所以李家祥的真正意義就只是爲了拖延時間,恐怕他的真正任務,也就是將夏陽拖在這家千鶴咖啡店裡頭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好爲海陳玉的下一步行動,爭取必要的時間。
夏陽開始思索起來,海陳玉的下一步行動究竟會是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夏陽的手機忽然發來了一個微信視頻申請,而這個好友卻是很久沒有聯繫過的張桃桃。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是那種比好友更曖昧一些,比情侶要疏遠一些的狀態。尤其是夏陽上次在自己家的新房中,問了張桃桃願不願意做他新房的女主人時,後者玩笑一樣地拒絕了夏陽的請求,在那次事件之後,他們兩個就很少再聯繫過,夏陽也只能在一些節日的時候接到張桃桃羣發的短信。
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夏陽會忽然接到張桃桃的視頻邀請?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了一下,夏陽按下了接通鍵,微信經過短暫的卡頓之後,開啓了兩部手機之間的視頻。
但是就在夏陽看到眼前場景的一瞬間,他便瞪大
了眼睛。因爲張桃桃的身上被捆綁着繩索,低着頭坐在椅子上面,而她的旁邊正站着一個彪形大漢!
“夏陽,沒想到吧,李家祥拖延了你這麼長的時間,其實只是爲了給我們的行動爭取一些時間。畢竟你身邊的人太多,我就算想找好目標都是一個問題。我們想來想去,也只能選中張桃桃了。因爲楚梓涵住在酒店中,安保力量十分完備,陳雯雯和白雪這兩個人在青海市骨科醫院中上班,我們還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衝到醫院裡把這兩人綁起來,你之前的房東張奶奶和齊小穎都有鯊魚會的人暗中保護,而唐音竹和夏婉羽……哈,這兩個人就更不用提了。”
“而且張桃桃這小妞警戒心也是低的很,我們不過是假裝要看房的顧客,她居然真的相信了我們,乖乖的跟我們走了。想要綁架她還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夏陽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連指甲已經深深地刺入了手掌心之中都沒有發現。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慢慢平靜下來,說道:“我知道你是海陳玉的手下,讓他過來,或許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條件。”
那名彪行大漢忽然笑了,他忽然猛地扯開了張桃桃的衣服,對了夏陽露出了一個獰笑說道:“海老闆還真是料事如神,他說當你接到這個視頻電話的時候,一定會主動和我們談條件。但是海老闆也說了,如果你仍然是和我們談條件,而不是乖乖的接收我們的條件,就證明你還沒有一顆審時度勢的心。”
“所以爲了幫你儘快獲得這種審時度勢的心,海老闆特意指派我去幫助你。”
這名彪形大漢從旁邊的一個小臺子上面拿起了一柄刀子,對着夏陽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說道:“這把刀子可是快的很,你作爲一個醫生,肯定會知道如果這把刀子在張桃桃的身上留下什麼傷痕,究竟會有多難纔會癒合。”
夏陽沉默起來,艱難開口道:“說吧,你們究竟有什麼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