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不得林宇不笑,全校一共十個男老師,除了三個保安和保潔工作的臨時工之外,剩下的六個人就都在這裡了,除去林宇和劉大喜之外,這幾位,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兩個體育老師其中一個五十幾歲都快六十了,雖然體格不錯,但這畢竟不是老年運動會,上場可全都是一羣精英小夥子,那體格絕對是一個比一個好,一個比一個壯,讓這位年紀都能做爺爺的人上場去跟這幫小夥子拼搶,那不是要他命麼?
另外一個體育老師倒是長得結實魁梧,大概三十二三歲左右,正是當打之年,應該還可以了。可是剩下的兩個,一個體重最多不超過一百斤,好像男版林黛玉似的,恨不得風一吹就要趴下。而另一個則戴着個將近一千五百度的眼鏡,瞅人都得恨不得趴在人臉上瞅,這怎麼打球啊?不是開玩笑麼?
“林老師,再加上我,你覺得,這些人能行嗎?”劉大喜滿臉苦澀地轉頭向林宇問道。
林宇瞄了一眼他那不到一米七卻已經超過二百斤的體格,嘆了口氣,無聲地搖了搖頭。
“可現在咱們學校就是這個情況了,保安和臨時工都不算在編制上,是肯定不讓上的。因爲教委要的都是在崗教師。”劉大喜攤開了手,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學生行不行?”林宇撓了撓下巴,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問道。
“學生啊?這個還真不知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劉喜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我覺得應該可以的。畢竟,咱們這是女子高中,男生總共就這麼些人,如果不讓學生上,咱們的想組隊都不可能。”林宇點了點頭道。
“就算讓學生上也沒有用啊,全學校男生總共就五個啊。這個情況你應該知道的,都集中在你們班嘛。”劉大喜依舊有些泄氣。
“只要把隊伍湊齊了,大家夥兒能上場,我就有辦法。”林宇哈哈一笑道。
“也是,重在參與嘛,如果學生真的能上的話,咱們只要打得不算太難看就可以了。”旁邊那個三十幾歲叫做劉建武的體育老師也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起來這麼多年在學校裡也是難以施展身手,頗有些鬱悶了,也想借着這個機會展示一下自己。
“NO,NO,NO”林宇搖了搖手指,“我們的目標不是參與就夠了,而是要拿第一。”他豎起了食指,微笑說道。
“拿第一?林老師,你可別逗了,這怎麼可能啊?別說拿第一了,能贏一場就不錯了。你可能是不知道咱們市教育系統的籃球比賽吧?那是相當高的了,足以能代表咱們市的籃球水平。每年分配到各個學校的體育老師們,一個個可都是專業出身,有的都打過CBA呢,還有的還是省隊退役下來的,實力強着呢。尤其是體校的那幫老師,更是職業殺,個個都能扣籃,而且還都是暴扣的那種啊。”一羣老師聽林宇這麼一說,個個嘴巴都咧成了O字型,滿臉的不可思議,劉建武老師實在忍不住了,用看白疾一樣的眼神看着林宇,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沒關係,他們的強大在我們出現之後,會成爲過去的。”林宇哈哈一笑道。
“劉主任,你打電話吧。問問是什麼情況,倒底可不可以參賽。”林宇也沒理會他們,只是打了個響指向劉大喜說道。
“行,我試試吧。”劉大喜用看着超級大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勉強點了點頭——剛纔他同樣被林宇的“雄心壯志”給嚇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林宇實在是現任校長和副校長的寵臣,他真想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直接一腳踢出去了。
什麼東西啊,白日做夢也沒有這麼做的啊?這大話說的,估計舌頭在哪兒長着都不知道了。
“成,劉主任,那您就費心了。”林宇呵呵一笑,轉身已經走了出去。
他剛剛走出屋子,劉大喜的辦公室裡就已經炸了營。
“我說劉主任,是他瘋了還是我耳朵出毛病了?拿第一?拿第一,這簡直……他是不是精神病院來的啊?真搞不清楚方校長蘭校長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極品啊,太奇葩了。”劉建武的聲音憤怒得都有些變動靜了。
“還第一呢,我看倒數第一還差不多。”戴着酒瓶底子眼鏡的那位數學老師推着眼鏡不停地搖頭嘆氣道。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就納悶了,他憑什麼這麼說呢?就算他們班的學生能上,可憑那幾個細胳膊細腿的學生,又能當得了什麼事?”那位年紀大的體育老師也有些憤怒了。
倒也不怪他們,如果這件事情但凡是有一點點的可能,他們都不會這麼說。可問題是,他們恐怕連贏一場的可能都沒有,又怎麼能拿得到這個第一?而且林宇的樣子還是那樣輕鬆和信心滿滿,一副全包在他身上的樣子,他以爲他是誰啊?詹姆斯麼?就算是小皇帝來了,就他一個打五個也白扯啊!
屋子裡亂七八糟的爭吵聲悉數落在了林宇的耳朵,不過他卻只是淡淡一笑,踱着步子走遠了,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回去班級遛達了一圈兒了,正是上課時間,看到自己的學生們居然都在很認真地聽課、學習,倒是點了點頭。
甭管他們現在是不是在裝樣子,反正,只要這些學生上課的時候不調皮搗蛋就可以了。
轉了一圈兒,看一看離下課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呢,林宇揹着手,悠悠噹噹地向着學校後樣的那片學子園走去。
正好有時間,他琢磨着,怎麼能跟那株樹“交流”一下。
幾分鐘後,林宇已經重新來到了學子圓,門依舊半掩着,沒有動過的痕跡,看起來平時根本沒有人來這裡,就連地上昨天自己踩出的腳印依稀還在,再沒有別人的腳印了。
林宇緩步向着林中走了過去,按着昨天的方位走了過去,可是走到那株大樹原來的位置時,擡眼一望,眼珠凝固了——那株樹,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