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雯麗被忽悠住了,黃非忙趁熱打鐵,繼續神侃。
“於凱的推薦是正確的,你完全符合我藝術創作的需求!然而,你在學校裡是高冷的公主女神,我這樣的矮矬窮吊絲哪有機會接觸?而且,我很不喜歡你孤傲的樣子!後來,我來到這個酒吧,發現你在唱歌時,有種與衆不同的美,一種奪人心魄的氣質!當時,我的心臟猶如被一支利劍刺中,瞬間趴在桌子上!從此,我每天來酒吧,只要你一唱歌,我就趴着,彷彿生命已經隨着你的歌聲四處飄揚,等你唱完,我才能找到自己差點迷路的靈魂……”
黃非說得口乾舌燥,想喝口水潤潤嗓子。
姜雯麗的表情有點發怔,似乎不相信剛纔的長篇大論出自黃非之口。
沉默了片刻,姜雯麗問:“你真的是師範大學藝術系的美術生?”
黃非笑着說:“如假包換!”
姜雯麗眨眨眼睛:“我怎麼覺得,你是學播音主持專業的……”
妹紙擡舉了,黃非強忍住笑:“關於這點,我可以解釋,因爲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名鍼灸醫師,每天跟不同的患者交流,長此以往,練就了優秀的口才!既然跟你聊的投緣,我乾脆告訴你實話,其實,我還經營一家鍼灸診所,用祖傳的神奇醫術造福人類。”
說完,黃非有點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比裝的,有點過頭了。
姜雯麗嗯了一聲,目光中閃過幾分狐疑,仍有幾分好奇。
“你還會鍼灸啊?能治什麼病呢?”
黃非繼續保持鎮定,淡然而笑:“我的畫筆用來治療人的心靈,我的銀針用來治療人的身體,兩者結合,能讓客戶體會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樂。”
姜雯麗咯咯直笑,露出可愛的表情:“畫筆和銀針相結合,你邊畫畫邊鍼灸嗎?”
黃非忙解釋:“是啊,鍼灸時,要留針的,趁這個空閒,我可以自由地繪畫,讓患者慢慢欣賞,從而產生一種愉悅的心情,更利於鍼灸治療!”
靠,這種鍼灸的方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忽然,姜雯麗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點擊接聽,然後說:“好的,我二十分鐘左右到,你們先吃。”
你們先吃?肯定不止一人啊……黃非暗暗尋思,這麼晚了,校花還去陪重要的客人?
姜雯麗站起身,露出甜美的笑容:“謝謝你,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有機會,我會當你的油畫模特,另外,我還想試試你的鍼灸醫術。”
妹紙上鉤了!黃非喜出望外,忙灑脫地說:“沒問題,我隨時恭候,請問,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姜雯麗捏捏脖子:“頸椎有點問題,老毛病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黃非忙回答:“黃非!黃色的黃,非常的非!”
姜雯麗莞爾一笑:“你的談吐不凡,但名字有點俗氣啊。”
黃非一本正經地說:“內心高尚的人,配上一個低調的名字,纔會有鮮明的對比,不可否認,你已經記住了我!”
姜雯麗禮貌地伸出玉手:“是的,我記住了你!”
黃非趕緊握住姜雯麗的手,感受到一股溫柔,不禁心神盪漾,恨不得攬入懷中。
他挺起胸膛:“既然我如此低調,希望你爲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學校裡的師生們,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學習美術。”
姜雯麗點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
隨後,兩人走出房間,一起下樓。
站在酒吧門口,黃非揮手與姜雯麗告別,見她上了一輛銀色的百萬豪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真特麼過癮啊,剛纔一通神侃,絕對發揮了黃非的泡妞潛力,達到了一種新的高度。
姜雯麗答應做美術模特,還想鍼灸,搞定她有希望了!
萬萬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接下來,是先請校花當模特呢,還是先給她鍼灸呢?
黃非返回筒子樓,躺在牀上反覆思考,最後決定,兩者結合,徹底收割姜雯麗的芳心。
時間過得飛快,一連四天,黃非沒有去酒吧聽姜雯麗唱歌,採取欲擒故縱的策略。
沈吟吟主動打來電話,問黃非:“有沒有得手?”
明白她的意思,黃非直截了當地回答:“沒得手!打賭輸了!”
得知沈吟吟從事陪酒女郎的行業後,黃非暗暗慶幸,幸虧之前沒把她招聘進“有求必應”事務所,看來,黃玥的執意拒絕是對的。
直到週五,黃非才登上藝術樓,去琴房找姜雯麗,跟她約好週六,在神針診所見面。
第二天下午兩點,姜雯麗如期而至。
校
花美麗動人,長髮披肩,亭亭玉立,打扮得分外妖嬈,立即吸引龍冬強和李榮的視線。
黃非吩咐何娟娟,先帶姜雯麗上二樓的房間:已經提前佈置好畫室。
李榮的眼睛發亮,一把拽住黃非:“哥,這美女是誰啊,太漂亮了,氣質太優雅了,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滴……”
龍冬強插嘴說:“雖然我是一名已婚男士,比較忠於妻子和家庭,但看到這個美女,我已經無藥可救地背叛了自己的靈魂,迫不及待地想認識她。”
黃非的眼睛一瞪:“滾!”
吼完,黃非提着文件包上樓,再三囑咐何娟娟,任何人不能上來打擾,否則扣除一個月的工資!
何娟娟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衝黃非豎起大拇指:泡妞真給力!
黃非得意地笑了,繼而敲門進入房間,見姜雯麗站在牆壁前,欣賞一幅幅的油畫,還有未完成的畫稿。
這些畫,是黃非提前準備,到程教授的藝術學院,花錢買來的。
追求美女嘛,當然要認真對待,考慮一些細節,不能馬虎。
此時,姜雯麗觀賞得比較仔細,指着未完成的畫稿:“你正在創作的作品嗎?”
只見畫面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坐在火爐前,認真地閱讀一封信,目前只畫了三分之二。
黃非無比深沉地拿起畫筆,裝腔作勢地蘸了點油畫顏料,隨意地往畫布上抹了幾筆。
“實不相瞞,畫中的女人,是我的母親,可惜,她是個精神病患者,不會看信!”
姜雯麗驚訝地張開嘴巴:“那,那你……”
黃非微笑着說:“我小時候,父親意外去世了,母親受不了刺激,精神變得失常。所以,我幾乎沒有體驗過多少父愛和母愛。上大學後,看到別的同學經常給父母打電話,問寒問暖,我心裡其實很難過,爲了表達我的渴望,我幻想自己的母親會看信,能夠讀懂兒子的思念和對她的愛,所以,才創作了這幅油畫……”
這番話,等於把邵楓的故事改編了一番,黃非飽含深情,說得眼圈發熱,差點落淚!
姜雯麗聽完後,感慨地直搖頭,唏噓不已,繼續欣賞畫作。
黃非忙從包中取出銀針,拿出很久沒使用過的油燈,笑着說:“來吧,給你鍼灸,同時畫一幅肖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