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er34:拳腳與信仰問題

當年那個滿眼沙子的女孩後來在離開村莊的過往生活中,不幸地成了這個男孩的妻子,他們的家庭後來不算失敗地產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問題少年和一個同樣遭受過沙子襲擊的女兒。但兩個從村莊裡茁壯成長起來的祖國花朵,艱辛地將兩孩子拉扯成人,直到問題少年滄桑回到村莊那個夏天,女孩毫無音訊地死去。

“爲什麼奶奶沒回家來?”這些孩子們歡天喜地着。

“奶奶走不動了,睡了!”問題少年說。

在問題少年與沙眼女孩相依爲命的夫妻生活中,發生過因大力金剛掌與女子體操間的魅力爭論而帶來家庭鬧劇的上演。

那時,整個南方的武林都沉浸在經濟大建設的歷史浪潮中,而江湖中關於武學的經濟建設就表現在大興土木地修葺寺廟,南少林清真寺島田鏢局之類的武林建築雨後春筍般重出江湖,他們的興建也多少帶動了部分學習扯淡的孩子們,轉向對武學無奈的研學中來,不過,他們當中也不乏表現出色後來成了大師級的武林人物,問題少年的問題少年兒子,便是其中之一,他的名字叫飛。

飛在江湖中混跡天涯時,南方武林還處於溫柔的晨曦之中,沒有多少風浪波濤,但北方這時因爲土地的爭奪和霸主間的混蛋般混戰,導致他們的慾望不得不被戰爭用血傾情澆灌,這樣的歷史便顯得難以回憶和無法抒寫,滄桑沉重的悲憫感讓多年後的武學研究專家們都難以繼續,坐立不安的學者們從書齋裡中邪般奪門而去,在遙遠的大自然中去採摘黃花野露,這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夜晚就悄然從人類的歷史長河中不脛而走。

是一些心存鴻浩之志的南方武學人士潛心將北方戰亂中武學所起作用錙銖必較地記載了下來,使得往後考究這段武學歷史的高等學府教授們有了來自民間的第一手珍貴資料。戰爭中運用暴殄天物的武功秘籍陰謀篡位,就像靈山世界之外,艾澤拉斯大陸上炸藥被運用到世界大戰中一樣,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炸藥與功夫原本都是人類偉大的發明。

一個個被黯然銷魂掌摧筋斷骨了的江湖豪傑們臨死前漫長的人世彌留,以及炸藥下面目全非的戰敗國們俯首稱臣間阿諛奉承的儈子手嘴臉,都是人類痛失理智時的靈魂脫殼之反應。所以,南方武林人士對北方豪傑們用武功參與政治鬥爭的做法不敢苟同,他們甚至說,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武學者們應該做的。不過,這並不代表南方武林人士的一貫全部觀點。

另一些不願修身養性的俠士們則狙劍狂走,大肆涉獵在各種人類社會不同領域的大小場合中,進行個人的武學干預。事實證明,這些熱衷於現實主義武學精神的男兒義士的付出並不浪費,來自於最高統治機構的官方代言人們,時常在大小會議或公衆場合中褒揚武學精髓在社會發展進程中所發揮的積極作用,他們甚至

說,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這些武林人士像科學宗教人士一樣,得到廣大熱愛和平的善良百姓們更廣泛的瞭解,而達成這種局面,就需要振興武學教育加大武學傳媒實現武學養身一體化,總之,就是多讓武學精髓能更多機會地在人間一展廬山真面目。

於是,有關人員已經動員部分代表前往南方武學基地,物色海選武學形象代言人,進行廣告宣傳並與旅遊環保掛鉤。這不,原本禪意濃厚的清真寺,一時間變得餅乾味甚濃起來。

清真寺曾經名揚四海的“蕃坊”與“教坊”都是在動亂的戰爭中產生遺傳下來的,最早的寺院隨遇而安,分佈在人心惶惶中烏雲密佈的地方,以此作爲心靈禱告祈福的安魂之所,它們簡陋成院牆般的斷斷續續,中間安放些供擱經書的案臺,後來,設置出圓頂形的尖塔作爲禮拜大塔之用,內設禮拜大殿與講經堂洗浴室,邦克樓鑲嵌其間,磚木混合成的前捲棚、中大殿、後窯殿相得益彰,各有千秋。前來參拜的人都得在寺院旁邊入口幾米遠的水池或噴泉邊,洗濯雙手和沾滿塵世惡毒邪念的眼睛,然後一身潔白服飾隨衆人魚貫而入,在尖塔樓羣像與邦克樓的樓亭羣像間禮儀般穿梭,直到走進禮拜大殿內,和衣叩拜,誦讀《古蘭經》。

寺內還存放着自人類先知穆罕默德在故鄉麥地那開創了屬於他自己的清真寺以來各種形形色色寺廟的萬般風格,有埃及派、波斯派、北非派和印度派之分,羅馬希臘的圓形線條、薩珊式樣與馬蹄形的建築鱗片交相輝映在那些古老又新鮮十足的《清真寺建築風格印象大全》集裡,和寺廟頂上綠色基調一唱一和,成就了每週五次的叩頭貼胸式的伊斯蘭教叩拜儀式,蔚爲壯觀。

不過,就在這些用來處理新教徒們關於婚姻、財產、科學、藝術、民事、宗教信仰等個人問題的伊斯蘭教徒作揖禱告的地方,當彤門口曾經傳出過傳教士們呼聲吶喊參拜儀式準確時間到來的角隅傳出現代化高音喇叭的擴音準點播報時,一羣新教徒們便再次陶醉在步調一致的朝拜之中,使得接下來的頂禮膜拜變得得心應手多了。

那天,南方江湖中這些崇尚修身養性的武林豪傑們,從日益氾濫的國家戰爭中逭逃而出,希望儘早用聖潔的雙手拯救起凡塵中渺小的沉浮命運。同時,他們也期待能在《古蘭經》的默唸中發現通往武林聖主東方不敗的《闢血劍譜》和一個姓金的南方武學理論家論述的那些關於武學的實修精髓之中的朝聖之路,然後好寫出他們獨創的武林招數,功德於世。在那時的武林中,出書成了一種見怪不怪的武林現象,金老先生甚至在批評南方武林的自戀情結中毫不遮羞地言及到,這種出書武學人比練功夫的人還多的怪相,實在是個對當今愈發不景氣的武林狀況戲謔的最好例證。

近來關於清真寺的規模日益壯大的無奈消息一經一本名爲

《南方教》雜誌的微弱曝光後,不脛而走了。

很快,包括還遐想着在冬季來臨時看日出日落的孩子們都開始懂得了,如今所謂的清真寺,都成了一些流浪漢們的最好場所,報紙與見諸報端的各類政論文都在分庭抗議般地爭論着這種現象的利弊,如果單從解決城市文明與流浪漢可能深夜入室搶劫的野蠻行爲二者間內在衝突這一問題上看,確實是個美好的舉措,不過,更多時候,他們看到的是流浪漢和三隻手的江湖小混混們,一邊從清真寺內盜取走教會從民間不辭千辛募捐起來的微薄集資,一邊堂而皇之地逛妓院穿耐克跑酷走西口,這些人中甚至有被理論家金老先生稱爲“犀利哥”的武林無奈派人物代表。隨着時代的不斷演進,犀利哥現象就像當初清真寺的繁榮昌盛一樣,又開始在南方武林中再次飛檐走壁地跑酷而去了。

關於靈山附近的村莊,在那次峨眉毀於一旦的無常劇變中難逃一劫,成了往後中邪般的殭屍地獄,爲人類所談虎色變。那個曾經出生過“飄”教主的村莊也悲劇上演,歷史的滄桑從村莊艱澀石頭中千年難眠地散逸出來,成了比沉默還了無音訊的無形無色,飄拂在噩夢煉獄的人間殭屍村莊四周。

當艾澤拉斯世界中洛丹倫大陸上的人類,因爲一些陰差陽錯的歷史穿越,將那個喜歡聆聽老奶奶講解狼羣故事的少年從地球的一個東方苦難部落帶進了皇宮的走馬觀花中,一去不復返,這便爲後來隱患靈山以西整個人類世界的歷史根源。

那個“飄”的教主成爲了阿爾薩斯,但關於這些傳說在靈山以東的燎原中,並沒像阿爾薩斯橫行不死亡靈世界般甚囂塵上,進入那些僅存下來爲數不多的幸運百姓耳中。

相反,就是效忠於靈山村莊對面狼羣部落裡的幾個少年夥伴,能因爲身處狼羣基地而逃過一劫,卻也沒能準確推算出現如今“飄”教主的人間生活。他們始終認爲那個嚮往玩具的少年死了,和那些變成亡靈殭屍的村民們一樣,成爲黃土地上爲克爾蘇加德輕而易舉操控着的戰爭工具。

當“飄”教主的三個夥伴從狼羣裡滿載使命而歸,重新回到村莊時,他們開始與涇渭難分的殭屍大隊們展開迂迴曲折的革命活動,雖然他們人少力孤不敵殭屍成羣的亡靈轟炸,但還是將村莊過猛出現的殭屍人口暴漲現象扼殺在搖籃狀態,最後,只留下幾個殭屍和隱藏在靈山羣峰洞穴中的骷髏石像鬼等沆瀣一氣,組成了一支暫時可以威脅到瀕臨人類滅絕境況的勁敵團。

由於靈山四下蔓延的灌木叢中,有從西方因與燃燒軍團抗戰而倉惶逃竄而來的小部分暗夜精靈們,經過天長地久的韜光養晦,作爲精靈族優良傳統的後代,他們將靈山的樹木同祖先們賴以生存的永恆之井聯接起來,創建出一個個樹林中絕妙奇特的精靈城堡,以此來維持靈山世界的現時秩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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