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上前拍了拍正在激斗的呂綺玲,道:“哎哎哎,孩子還在這裡了。你別太過分了,適當點就行了。”呂綺玲卻完全不顧陶應的勸說,道:“我過分,別人都惹到我頭上了,你還說我過分。快閃開,老孃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陶應無奈一笑,強勢衝上前去,一把拉住呂綺玲的肩膀,將她往外面生拉硬拽。這樣一來呂綺玲胸前就出現了一個空門,對方的女子立馬一個推手,向着呂綺玲的胸上砸來。陶應見狀搖了搖頭,伸出左手一把攔住了對方。
不過意外的來臨總是出人意料,陶應本來是想攔住對方的雙手。沒想到用力過猛,連帶着對方的雙手,一把按在了對方的胸上。場間的三方頓時呆在了原地,場外的糜貞等人也是吃驚的看着這一幕。或許是平時的條件反射,陶應單手按在那人胸上,居然還五指輕輕的揉了一下。雖說隔着幾層布帛,陶應還是感覺到了裡面的溫潤,頓時沒來由的嚥了口口水。此時呂綺玲第一個回過神來,照着陶應後背就是一巴掌。道:“我還以爲你是好意,沒想到還有這一手。夫君,真是好手段啊。”
陶應聞言也是回過神來,立馬收回左手,道:“誤會誤會,我真沒這個意思。”陶應花一說完,對方也是恍然大悟,接下來的舉動更是尷尬。環視了陶應一衆,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本來許昌街上就人多,她這一哭,更是引來了衆多人圍觀。要說這少女本本也是大有身份之人,她正是數日前離家出走的孫尚香。孫尚香一路向北,邊走邊停。由於身上帶的金銀甚多,一路倒也沒有遇到什麼挫折。大半個月的時間遊歷,孫尚香終於來到了許昌。沒想到一來到許昌,就遇上了陶應。
孫尚香家教甚嚴,平日裡他的母親吳國太總是把貞操兩個字掛在嘴邊。而今日自己一個不下心**於陶應,這讓她如何還能平靜的下來,當即哇哇大哭起來。陶應在一旁只是急得手足無措,別看他在戰場上揮灑如意,面對這女孩子的淚花,他還真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陶應在一旁陪着微笑說道;“小妹妹,要不你先別哭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冒犯你的,你這麼哭着也不是一回事啊?”孫尚香卻對陶應的話置若罔聞,還是不管不顧的哭着。
呂綺玲在一旁見不下去了,說道:“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嗎,怎麼還賴上我們了。你想怎麼解決,說個辦法吧。”孫尚香還是不聞不問,低頭大哭不已。一旁的蔡琰走上前撫摸着孫尚香的後背輕輕的說道:“小妹妹,你這樣哭着,也不能解決什麼問題,要不你和我們回府上去吧。我在這裡先替我家夫君,向你陪你道歉了。”說罷對着孫尚香施了一禮,孫尚香也不是不知禮節的人,蔡琰都這樣做了,他還是不依不饒,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當即制住了哭泣,也對蔡琰回了一禮。
蔡琰笑道:“這就是了,妹妹你也是國色天香,要是哭花了了臉,那多不好看啊。”孫尚香啜泣道:“我不是要賴上你們,我是想爲自己討個說法。”蔡琰聞言臉上皺起了黴頭,擡頭看向一邊陶應。陶應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他也是無可奈何。呂綺玲無奈低下頭對着孫尚香說道:”這樣吧,妹妹你隨我們一起前去府中吧。我們雖然人多,卻並不仗勢欺人。。到時候我叫我夫君爲你擺上酒席,爲你賠罪怎麼樣?“孫尚香聞言並沒有說話,不過顯然還是默認了蔡琰的意思。
蔡琰笑着拉起孫尚香,問道:“小妹妹,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我叫文姬,你可以叫我文姬姐姐。”孫尚香嘴裡唸叨了一下,說道:“文姬,怎麼這麼熟悉呢?”擡頭看向蔡琰的目光,急忙說道:“我叫孫香。”蔡琰點點頭,道:“原來是香妹,走吧,姐姐帶你去府上。”說罷帶上孫尚香往陶應在許昌城外一處宅子裡走去,這一處宅子只是陶應的一座別院,上面沒有標明大將軍府。外人只看這座府中侍衛重重,卻並不知道這就是陶應的住宿。
幾人來到府中坐定,糜貞親自指揮廚房做了幾個拿手好菜。席間糜貞等人都挨個過來給孫尚香敬酒,沒過一會兒孫尚香就喝的醉醺醺的。而在陶應這邊興致最高的,還是呂綺玲。呂綺玲自認爲女中豪傑,沒想到今日來了一個和她不相上下的人。雖然兩人剛見面時候有點微微不愉快,不過三杯酒下肚,兩人也就惺惺相惜起來。不過孫尚香雖然豪爽,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又是一個女流之輩。喝了好一會兒,終於支撐不住,向着一旁便倒。
此時陶應正站在孫尚香旁邊,立馬一步上前扶住。孫尚香自然順理成章的落入了陶應懷裡。陶應臉上又是尷尬,擡頭看着面前四女,面前四女卻以一種鄙夷的目光看着他。陶應簡直哭笑不得,道:“你看你們,我沒想幹嗎。”蔡琰捂着嘴笑道:“夫君,我們可什麼都沒說啊。只不過這香妹也算得上絕色,絲毫不輸於我們姐妹。要是真嫁給了你,你也不吃虧啊。”陶應無奈一笑,這些事越描越黑,他也乾脆就不去理會。找了府中一個侍女,將孫尚香扶下去休息了。
不過這途中孫尚香一直死死抓住陶應腰間的赤霄寶劍,這點讓陶應頗感奇怪。不過反正孫尚香也只是在府中休息,也不怕她飛了出去。所以陶應也就接下了腰裡的赤霄寶劍,任由孫尚香抓着。孫尚香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個下午,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軟榻之上,懷裡還抱着那把赤霄寶劍。孫尚香下意識的握了握手裡的赤霄寶劍,只是簡單的定睛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她本就是用劍的行家,手裡這把劍是不是寶劍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再看了劍上的銘文,孫尚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孫尚香失神的時候,門吱呀一聲從外面開了。陶應和呂綺玲攜手走進來。看着坐在牀上的孫尚香,呂綺玲首先說道:“香妹,我在這裡先向你賠不是了。今天白天是我不對,你別放在心上。”孫尚香只聽得發愣,呂綺玲又上前一步,說道:“要讓我呂綺玲在口頭上認輸的人,還真就不多。你算是一個,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呂綺玲說吧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孫尚香臉上神色還是沒有變化。呂綺玲略感奇怪,正要再一次踏步上前,孫尚香一把抽出赤霄寶劍,對準了呂綺玲。
這一下陶應兩人又是吃了一驚,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孫尚香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手裡會有赤霄寶劍。這不是大將軍陶應的貼身武器嗎,你怎麼會有?”呂綺玲聞言如釋重負,笑道:“香妹你還真有眼光,認出來了這是赤霄寶劍。不過既然劍在他手裡,你試想一下他的身份呢?”孫尚香聞言不敢相信的看了陶應一眼,道:“你難道就是大將軍陶應陶伯明,這怎麼可能呢?”陶應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鼻子,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就是如假包換的陶應。”
孫尚香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團亂麻,本來這次自己離家出走,就是爲了要避開陶應和劉封兩人。沒想到這纔沒多久,居然就碰上了陶應。好一會兒孫尚香才把目光移到一邊的呂綺玲身上,問道:“我聽聞陶應身邊妻室有一個乃是溫侯之女,便是姐姐你了?”呂綺玲笑着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這個武藝和自己伯仲之間的小妹妹很有好感。孫尚香繼續問道:“那剛纔的文姬姐姐,就是名動天下的天下第一才女,蔡琰蔡文姬呢?”
陶應兩人點點頭,拉起呂綺玲笑道:“沒錯了,你猜的很正確。”孫尚香一時只覺得天旋地轉,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陶應,孫尚香突然有一種想留在他身邊的衝動。腦子裡飛快的轉動着,半響方纔說道:“綺玲姐姐,其實我是很羨慕你的。”呂綺玲好奇地問道:“這是爲什麼?”孫尚香別了彆嘴,道:“身爲女子,卻還可以上戰場。我空有這一腔熱血,卻只能呆在家裡。比起我來,你可真是幸運多了。”呂綺玲笑道:“只要你願意,和我一起上戰場也可以啊。”
孫尚香聞言看了一眼陶應,問道:“真的嗎?”陶應無奈一笑,雖說在內心裡,他隱隱覺得這個女子實不簡單。但是呂綺玲一個人在軍營裡太孤寂了,有一個人陪她還是很好。幾番思索之後,陶應還是點頭道:“也好,那你就留在綺玲身邊做副將吧。”孫尚香聞言大喜,急忙說道:“多謝大將軍。”這樣一來,孫尚香就踏踏實實留在陶應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