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個月就是新一任總理上臺的時候,現在各個R大和機構都在加緊討論着,貌似要公正的開始考察各個候選人的資質和情況。
但是事實情況,這最終的結果的決定全力是握在誰的手裡面,暫時是誰都不好說的結果。艾瑜那一派,說是說是挺着老爺子,好像都是在圍着老爺子頭,但是其實一開始到最後着權力最大的,不是落在艾瑜的手上麼。
衆星捧月的驕子,若是老爺子上臺,他便是可以正式入主常委,可以說就是下一任的完美候選人,在加上艾瑜的本事 ,那手腕和交際,不要半年,那Z海里面的人物只怕都是服服帖帖了。當了多年官的老頭子們,其實早就對權力缺了感覺,只要安穩,有錢,不也就勉強能行了?那前途,再奔也就是到了極點,年紀一大,對很多事情其實早就是力不從心,所以,野心勃勃的,正是這些年輕一代。
但是在周派,其實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周小原跟老爺子是貌合神不合!到處幫忙想要助自己老爺子上臺,是想要自己混一個一官半職的?周小原對權力向來是不屑的,但是現在他要了,他心比天大,並且已經,或者是似乎……勝券在握?一邊幫着老爺子上臺,但是哪裡不是在爲自己積攢着力量。周將本來就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人,怎麼看不出他的心思,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他對周小原有愧!這也是我爲什麼周小原當初在北京橫行霸道但是都被他一手攬着的了!
周小原是個庶出,說的不好聽一點現在就是一個私生子。他母親是南京一個貴婦,也算是一個名門之後,老爺子曾經在南京當過一段時間的書記,被其迷了就鬧了一番婚外情。他正妻的爺爺曾經是抗美援朝的英雄,身份自然也是不低,但是好歹溫婉賢淑,這個事情竟然也就忍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在南京的貴婦竟然生了個孩子,因爲難產而死。老爺子心疼,把小原給接了回來。
取名小原,其實原名是小圓,是想要他此生能夠有一個小圓滿,不求大幸福,安穩一生就好。那是他母親取得,後來被老爺子給改名了,就一直用到了現在。老爺子後來沒有了孩子,正妻是個能忍的性子,自己也確實是生不出,這待小原也是己出一樣。
這事情沒人告訴小原,老爺子也一直是以爲他不曉得,但是天下哪裡沒有透風的牆,樹大招風,總有一些豔紅的人想要翻舊賬,於是就鬧出了這麼一出事。周小原大鬧了,後來被調到了南京那邊去了,這也是一處原委。只是保家家,沒有想到,周小原會把這個事情告訴她。
周小原的性子她還是能摸索出兩分來,是個混世魔王,也是個沒有心肝的人。什麼人沒有心肝?一是傷害別人傷多了,所以把心肝也一起傷着傷着傷沒了,二是怕被別個傷害了,就把心肝藏着藏着,也藏沒了。
她不曉得周小原是屬於哪一種,但是也重新倒了熱水到他的杯子上,低聲,“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你別以爲你這樣我就不恨你了。我本來過日子很快活,雖然有點沉悶但是一切都好,要不是你來給我攪屎棍子,我現在過得是更好。”
保家家坦蕩蕩,但心裡也確實有點疼,卻又沒有辦法真的對周小原擺出什麼好臉色出來。他也確實不需要。
周小原笑,“沒什麼,只是你都要跟老子結婚了,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你,讓你增加一點對我的關愛。呵呵,免得你到時候下不了手。”
“小原,我不是真的要跟你結婚,這事情要是成了,我就不鬧你了。我也是一口氣憋着出不出來,你也是,所以,我想我們能結婚一段日子後面離婚就是。”
“離婚可是你吃虧,到時候只怕是沒幾個人敢娶你。”周小原挑眉,看着保家家的神色裡面看不出喜怒,“凡是貼上週小原標籤的人,有人敢要,那也是一個奇蹟。”
保家家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怕什麼,我國國在,我大不了去國外。氣要出,一定要出。”目光灼灼,倒像是真的什麼清醒了一樣。
兩個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惹,達成了一個似乎是婚姻又似乎是聯盟的協議,保家家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周小原是個什麼想法。兩個人好像是都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又都不說。
“喜帖子我已經備好了,是鴛鴦,我記得你喜歡的,要的?行那就直接發告示了。”周小原顯然心情顯然是蠻好,還跟保家家打起了商量來了,但是又是決定了,其實也就是一個告示。
“隨你!”不耐煩的喊了聲,但是一個事情也就是這麼確定了下來,這兩個人還能這麼閒聊上了。
“你跟我爸爸說了沒有?”
“嗯。”
“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我爸爸怎麼會同意的?“
“不好意思,老子的話還用不着告訴你。”
“周小原,怎麼樣你也是要跟我結婚的人,你年齡到底到了沒有。”保家家還是問出了自己的隱憂,說的周小原一愣,他看着保家家的臉色,有點詭異,又有點惱羞成怒。
“老子至少長了你五歲!”
倒是其樂融融,似乎還真的有了點新婚夫婦拌嘴的氣氛,詭異的結合。只是,一個小時以後,全中國的各個,只要政要的都接到了信了。
艾瑜剛剛把保媽送走,正端着茶問後面的堯旗,“氣兒,你怎麼看。”
堯旗垂眸,有些猶豫,“艾子,周小原絕對是來者不善,有些事情你還是避開吧。”他這是在善意的勸,今天周小原明顯就是事先查到了艾瑜到了武漢,還準確無語的吧保媽送了過來,就知道,周小原只怕是盯上他們很久了。
他們的計劃很好,但是總是因爲艾瑜,噢,更準確的說是因爲保家家而出現偏差。更甚者說,艾瑜現在的行爲,那麼有些急功近利的針對,是全然爲了權嗎,或者是……
堯旗很憂心,想起保家家又覺得心裡澀,“艾子,保家家現在的狀況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她跟周小原那點扯不清的關係,要是再這個關頭你們真的鬧出了什麼事。對你可是沒有半點好處,周小原那邊那麼鬧,等於說是徹底的絕了你的路。”
艾瑜看了一眼杯子中的茶,也是普洱,生普,略苦,淡淡的綠色,又有點深沉的樣,“你不知道,氣兒,你總以爲你比我要想得多,但是很多事情,你其實比我更女兒氣。保家家這個人,我想你明白的。”
他擡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堯旗,他正經的穿着軍裝,現在樣子都跟着正經了許多。這些日子跟着他一起忙於政事,堯旗的性子也變了些,從前那股子浪蕩的浮氣是沒了,現在倒是更加像一個標準的政客。
“我知道你心裡面的想法,但是氣兒,其實你用不着。本來你就喜歡一個閒暇散人的,不必爲了那件事愧疚。”
堯旗知道艾瑜指的是那一次跟保家家苟在一起被人抓到的事情,他確實不必要愧。但是又確實是真的愧,那個女人在艾瑜的心裡太不一樣了。而且,他也因爲自己的心思,更加的愧。
明明就嫌麻煩,非常的嫌麻煩。
堯旗凜神,站了個標準的軍姿,“艾主任,如果你真的要考慮自己的終身問題,請先給黨寫份材料報告。你還是一個軍人,一個有家庭的人,在仕途上走的更穩!”
說的非常認識,艾瑜輕笑了聲,垂下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時候門外有人傳來急報,堯旗出去聽,進來的時候神色幾分難看。
“怎麼,氣兒,你說。”吹拂去杯子上的茶葉,艾瑜嘴角還是淡淡的笑着。
堯旗幾分猶豫,但最後還是開了口,“那個,艾子,周小原的喜帖發出來了,一個月之後北京飯店,流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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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見在雲重的時候也算是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帖子,周小原結婚,這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是那麼誇張的流水席。
那天他砸碎了身邊能砸碎的所有的東西,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憋着,拿着喜帖,繼續看書。
而晉遇……
捏着被速送過來的帖子,是一個鴛鴦的紅色喜帖,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忽然就拉開了抽屜。
那層層疊疊的文件夾裡面,有一個格外的顯眼和破舊。
晉遇摸了摸它,嘆了口氣,又笑了聲,是他欠的,是該還了。
好戲都已經準備到位,各自的所謂陰謀詭計都是爲了一個情字,還好好戲準備開場,大家再也不要裝模作樣。
天再變,人心呢?
北京吶,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