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緋煙的極不情願中,還是不得不,被迫幫他完成了“那個事情”。
噁心死了,真髒!!
宋緋煙衝進洗手間,使勁往手心裡倒着沐浴露,使勁揉搓着泡泡,卻怎麼也洗不掉那種噁心的感覺……
在宋緋煙往自己的手心裡倒第5次沐浴露的時候,一隻大手將沐浴露拿開。
雷御風的表情陰冷:“還想來一次?”
他雷御風還從來沒有被人嫌棄的時候!
“死都不要——!”宋緋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惱怒的跑開了。
總有一天,她會將今天的恥辱,全都向他討回來。
宋緋煙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邊走心裡忍不住的鬱悶,這該死的男人,居然讓她幫他做那種事,害的她到現在都渾身不自在。
本來她以爲自己是在接近他,沒想到這男人早有預謀要利用她,可惡!!
宋緋煙越想越氣,也沒有看路,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將她一把扯進小巷子裡。
“啊!”她尖叫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奮力掙扎。
“別叫,是我!”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
宋緋煙轉頭一望,來人竟然是金晟夜!!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氣惱,這麼晚了,他居然躲在巷子裡,還嚇了她這麼一大跳!
她反射性的一手扣住來人的手腕,往外側狠狠一掰,只聽金晟夜哀嚎的大喊:“啊……輕點輕點!”
“嗯?”宋緋煙本只是想懲戒他一下,沒想到金晟夜傳來的聲音不對勁,她遲疑的問:“你怎麼了?”
血?!
。宋緋煙腦子懵了懵,不經意間觸碰到金晟夜的身體,手指立即被鮮血染紅了。
“救我……有人追殺我!”金晟夜突然一把將她扯住,虛弱無力的叫道。
“殺你?”宋緋煙驚了一下,趕緊扶住金晟夜,眼裡閃過一抹驚疑,難道是雷御風派人乾的?
金晟夜手捂住傷口,咬牙:“我的飛機剛回國,就受到了埋伏!現在我家周圍都是殺手,我懷疑我身邊有內奸,所以不能輕易聯繫任何人。”
宋緋煙怔了怔,他不相信任何人,卻來找她,是不是證明他只相信她?
意識到這點,宋緋煙心裡有些許的感動,可是想起剛剛自己還答應雷御風要幫他對付金晟夜,又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他。
“你……你沒事吧?”宋緋煙有些擔憂的問,藉着月光,她看到他的黑色外套,隱隱泛着紫紅色的光,像是被鮮血染紅了。
“中了一槍!”金晟夜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忍住疼痛壓抑着嗓音:“不過還撐得住!”
“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吧。”宋緋煙蹙起秀眉,提議道。
“不行!醫院也肯定有他們的埋伏!”金晟夜搖頭拒絕,神情頗爲隱忍,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宋緋煙頓感無語:“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你?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金家大少爺,怎麼東躲西藏的?”
“要殺我的人,就是你哥哥千羽野!”金晟夜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宋緋煙頓時震驚:“你說什麼?千羽野要殺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雷御風跟千羽野在暗鬥嗎?從表面上看,金晟夜是置身事外的,怎麼會突然之間,他們兩個人都將槍口對準了他?
剛剛雷御風要她幫他監視金晟夜,這會金晟夜又被千羽野追殺,看來是雷御風跟千羽野想要聯手先將金晟夜剷除,再爭個你死我活。
這四大家族裡,從來就沒有什麼友情跟兄弟,有的只是無上的利益,沒有利用價值就會被拋棄,表現出弱勢就會被吞併,就算想置身事外,別人也不一定就會放過你。
“下個星期,是四大家族一年一度的商會,屆時國內的各大媒體和社會各界人士都會出席,如果商會我不到場,就表示金家會退出現在的三大家族現有的利益局面,他們就是想我出現不了!”金晟夜喘着氣,說道。
宋緋煙眼裡浮現一抹疑惑:“既然是千羽野要殺你,你來找我,不怕我出賣你嗎?”
“你不會!”金晟夜篤定的說,臉色慘白:“我相信你!”
只是他剛一句話說完,大概是因爲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
宋緋煙急着喚他:“金晟夜,金晟夜……”
再叫男人已經聽不見了。
宋緋煙探過他的鼻息,還有氣,只能扛起他,艱難的朝前一步步的走。
現在金晟夜被千羽野跟雷御風追殺,把他送去哪裡都不安全,況且他剛剛也說了,他的身邊有奸細,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把他帶回千家,藏在她的臥室裡。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個意思吧。
只是這金晟夜的身子真的很重,宋緋煙扛着他也是有夠吃力的,幸好今天晚上千羽野不在,而她從雷御風那回來的又晚,千家的人基本上都睡下了。
宋緋煙好不容易將金晟夜弄回房間,已經快累趴下了。
她剛將金晟夜拖到自己牀上,擦了把汗,立即去取來消毒液,繃帶和消炎藥。
回來的時候,金晟夜已經醒了,只是微微睜開眼,臉色十分蒼白。
“這是哪裡?”他撐起身子問。
“噓!”宋緋煙給他做了個小聲的動作,湊近到他耳邊:“這裡是千家,我的臥室!”
金晟夜怔了一下,隨即瞭然的笑笑:“嗯!”
宋緋煙見他不反對,便開始幫他檢查起傷口來,好在前段時間跟白靈學會緊急處理,沒想到全在金晟夜身上派上用場了。4633832
“你中槍了,必須要儘快將子彈取出!”宋緋煙仔細查看了他的傷勢後,認真道。
金晟夜點頭,擡眸望着她:“你懂弄嗎?”
“你該不會是讓我……”宋緋煙怔愣的看着他的眼,猶豫道:“可是我沒弄過,萬一……”
“沒關係,我教你!”金晟夜並不介意,他平躺下來,“先幫我剪開衣服,把上面的血擦乾淨。”
宋緋煙照做,利落的拿剪刀,剪開了他的上衣,露出他健碩而修長的上身,再小心翼翼的爲他擦拭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