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翊初!”初夏試着叫他的名字,他也只是低低的嗯一聲,不說其他的話。
氣氛一時有些怪異,沉默的讓初夏恐慌。
看了看他,她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從高過屋頂的樹枝上,摘下一片新鮮柔軟的樹葉,手指拈住兩端放至脣處,很快便有聲音發了出來。
她大學期間,去雲南旅遊時,聽少數民族的朋友用樹葉吹樂,喜歡的不得到,回來就狂練習,功夫不負有心人,居然學會了以樹葉來吹古風歌曲。
好久不吹了,起初有些生疏,很快便熟稔起來,一曲曲清越美妙的古風歌曲,從她花瓣般的脣裡滑逸而出,如一個個長了翅膀的音符,在夜色中飛舞。
翊初的眸子,從夜空收回來,目光直直的盯在她的臉上,俊臉上一片複雜的神色。
許久,初夏停了下來,見他雙眸不眨的看着自己,得意的挑挑眉:“好聽嗎?是不是沒見過拿葉子當樂器的,覺得很驚奇。”
龍翊初很認真的搖頭:“見過。”
而且,不止是見過。
小時候,父皇疼愛母后和她,特准他每月有幾日可以同母後住在一起,調皮搗蛋的他遲遲不肯入睡的時候,母后就用樹葉吹樂給他聽,婉轉悠揚的催眠曲,如今還清晰的留在他的記憶裡。
母后……
他的心突地一痛,手又抓起酒壺猛灌幾口。
今日,是母后三十九歲的生辰。
他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親自做些禮物送給她了……也再也聽不到,那一聲慈愛的“初兒……”
初夏怕他真的喝醉了,趕緊把酒奪過來:“別喝了,你讓我下去,我讓輕歌過來陪你吧。你心情不好,讓他彈琴給你聽。”
“你吹!”
龍翊初搖頭,親手替她選了一片葉子:“剛纔的曲子很好聽,我第一次。”
喝了酒的男人不好惹!
初夏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接過葉子,又吹了幾曲,他聽的陶醉中,眸色突然一變,抓了她的手腕,從一個房頂飛向另外的房頂,在王府的馬廄落下來,看中一匹馬後去解馬的繮繩。
“你到底要幹什麼?”初夏的秀眉擰的緊緊的。
她現在已經從好奇轉向害怕了,不知道龍翊初今天在搞什麼鬼。
“趁着風高夜黑,把你賣掉。”龍翊初一本正經的說着,見她嚇的臉有些白,低低一笑,有些寵溺的味道:“本王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