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還在懵逼的方寧。
一邊是已近進了電梯的張倩。
選擇A還是B？
萬小峰在兩難中思考了一小會，想到了前世有句話說得很對。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
他抱了一把方寧，在她耳旁說。
“等我回來。”
說完轉身進了電梯。
電梯剛到一樓，萬小峰直接衝了出去。
跑出小區後，總算看到了張倩的影子。
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極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萬小峰趕緊追了上去，也不打擾她，就在後面默默地跟着。
夜以深！
路上已經沒有行人。
張倩漫無目的的遊蕩着，不知道要去何方。
她沒有好友，沒有閨蜜，只有一個容不下她的家。
本來還有萬小峰這個朋友的。
但當友誼變了質，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純真。
萬小峰跟在她的後面。
幾次想叫住她，但都沒有開出口。
今天晚上，兩人已經走了幾個小時的路。
萬小峰看着穿着高跟鞋的張倩，她走路的姿勢已經變形。
在她差一點摔倒的時候，萬小峰終於忍不住，快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
“別走了，你的腳都磨破了！”
張倩遲疑了兩秒，用力想甩開萬小峰的手。
但是萬小峰沒給她這個機會。
反而藉機把她拉到懷裡。
“不高興了，你就像往常揍我一頓，別憋在心裡。”
張倩掙脫不得，只能對萬小峰冷言冷語。
“萬小峰，你有意思嗎？既然已經有別人，又在這裡假惺惺的幹什麼？我不需要憐憫！”
萬小峰把雙手收得更緊，不讓張倩有一點逃跑的機會。
“誰說我對你是憐憫？”
“不是嗎？不是憐憫，你又一次次幫我幹什麼？我好與不好，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其實張倩猜得很對。
萬小峰之前，確實是看她一個人在娛樂圈，爲了夢想四處碰壁。
一時間心生憐憫，纔想着幫她一把，寫了《隱形的翅膀》送給她。
但那是之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種憐憫開始變成了疼惜。
他不想看到她繼續摸爬滾打，不想看着她在娛樂圈迷失自己。
“我沒有聖母心，娛樂圈裡比你還糟的人多得是，但別人如何關我屁事，你不同，我見不得你不如意！”
萬小峰的話說完，張倩愣了幾年，然後伏在他的肩膀上抽泣。
直到萬小峰的肩膀溼了一片，張倩才擡起頭，平靜的盯着萬小峰。
“那麼她呢？”
“……”
萬小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很佩服很多重生穿越的前輩。
女人再多，都能應對得遊刃有餘。
怎麼到了自己這裡，被張倩質問了一句，就無言以對。
果然，鹹魚不管在哪個世界，依舊是鹹魚……
不回答，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張倩趁着她不注意，掙脫出他的懷裡。
兩個人就這樣對立着，想了很多問題。
“送我回去吧！”
張倩先開了口，語氣很平淡。
……
萬小峰猜不到張倩的心裡。
只覺得她跟之前不太一樣。
至少冷靜了許多。
打了個車，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張倩一句話也沒說，“碰”的一下把門砸關上。
留下灰頭灰腦的萬小峰一個人站在門外。
回去的路上，萬小峰收到了她的短信。
“我們……還是朋友嗎？”
萬小峰盯着手機出了老半天神，不禁在心裡自問。
“朋友？可能嗎？”
此時的張倩，躺在牀上，一直盯着手機。
屏幕被她喚醒了幾次，才收了萬小峰的回覆。
“是！”
……
回到家“天府華城”的萬小峰，一直沒開門。
他在門外徘徊了半天。
夜雖然很深。
但是他到樓下時，見到了自己房裡的燈還亮着。
裡面的方寧，一直在等他。
在外面糾結也不是個辦法。
萬小峰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家門。
“回來了！”
這是萬小峰進門聽到的第一句話。
似乎很往常沒太大的區別。
唯一的不同，聲音裡充滿了疲倦。
萬小峰關上了門。
看了一眼睏倦十足的方寧，還有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心裡真有給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這麼晚，了還不睡？”
方寧起身接過萬小峰的外套，一邊幫他掛到了衣架上，一邊回答。
“你不是叫我等你回來嗎？”
萬小峰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半夜的還做這麼多吃的幹嘛？”
方寧打了個哈欠。
“我今天下午去爸爸那裡了，怕你回來沒吃飯，留給你先做好了放在冰箱裡。
剛纔你出去的匆忙，我看冰箱裡的菜你都沒吃過，所以怕你沒吃晚飯……”
萬小峰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此時都還飄着熱氣，也不知道方寧熱了多少遍。
實在不忍心好告訴他自己吃了東西，麻利的坐上了餐桌，開始吃起了東西。
“快去休息吧！吃完我自己收拾一下就行。”
方寧眨了眨乾澀的眼睛，點了點頭。
“小峰哥晚安。”
……
第二天早晨。
萬小峰喝着小米粥，是不是的看一眼方寧。
這丫頭的表現真的稀奇。
對昨天晚上的事隻字不提。
萬小峰實在忍不住開口問到: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方寧又給萬小峰加了一碗粥，笑着回到:
“你想說的話不用我問，不想說的話，問了，你一定會騙我，所以就不問咯！”
萬小峰這是突然有種感覺。
一直呆頭呆腦的方寧或許並不笨。
有個詞叫什麼來着？
對了！
大智若愚！
“她叫張倩！是我的大學同學！”
方寧的表情毫不在意。
雙手擡着碗，喝了一小口，目不轉睛的盯着萬小峰。
“我知道。”
“你知道？”
“嗯，就是《青春之聲》的冠軍，上次還來過我家的。”
萬小峰點了點頭。
“我和她……”
萬小峰想解釋什麼，但是方寧卻打斷了他。
“不用說的，我相信你！”
萬小峰苦笑着搖搖頭。
方寧這種無條件的信任，總讓他覺得很有壓力。
……
想要忽視一些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
萬小峰沒日沒夜的趕劇本。
開幾天後總算完成。
備案立項這些事不用自己操心。
但是選角就得親自上陣。
本着越便宜越好的原則……
哦，不！
是本着爲華夏電影圈挖掘新人的原則，這次的電影，萬小峰準備發一條招募信息。
“能用新人，就絕不找明星，我們要華夏電影界的人才，生生不息！”
萬小峰把招募演員的基本原則，告訴了公司人事。
對方立馬按照他的要求，編好了文案。
萬小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女主角已經有了人選，這條就不要了。”
萬小峰指着招募女主角的那一條，讓對方趕緊刪了。
圍在周圍的人都來了好奇。
“誰？”
“李菲琳！”
陳五洱不太確定，此李菲琳是不是彼李菲琳。
“峰哥，這個李菲琳，是不是歌壇那個當紅炸子雞？”
萬小峰誇了陳五洱一聲:
“聰明！”
“可你剛纔不是說，爲了給華夏電影發掘人才，絕不用明星嗎？”
萬小峰給了他一個白眼。
“她以前是唱歌的嘛，現在第一次拍戲，肯定是新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