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在一旁宰魚的季凡解釋了一下洛宴的話,“他的身上圍繞着一層淡淡的靈氣,且陽氣鼎盛,是陰地福將,應該跟他的生辰有關。”
若是這麼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王同學看楊車吉的目光瞬間就不一樣了,只是,“季哥,你們特種兵學的知識怎麼這麼複雜?”
靈氣這種東西,應該是神棍纔會懂的吧?
季凡道,“有一位懂這方面的朋友。”
王楚本想再問幾句的,她以前沒怎麼接觸過這方面的事,乍一聽還覺得挺有意思,只是不等她開口,那些盜墓的人就追了過來,並且態度很不好,一見面就亮出了槍。
把指在洛宴頭上的槍用手撥拉開,王楚斜睨了一眼不開眼的某人,“我們宴帝可不是你能指的,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惹惱了姑奶奶,今兒個就是你的忌日!”
話音一落,她的刀片便頂向了這人的腰眼兒。
被刀頂着的人明顯沒把她當回事,一個沒進過社會的女學生能搞起什麼風浪,這人一個反手便想把王楚給壓制住,只是王同學哪是他能壓制住的!
不打算跟這人糾纏,王楚站到了洛宴旁邊,“打算怎麼辦?”
洛宴沉聲道,“墓中兇險,他們既然是專業盜墓的,對墓中的環境肯定比我們要熟悉,最好不要交惡,若是能結個伴兒自然是更好。”
明白洛宴的意思後,王楚扯出一個笑臉,和對方的六人挨個打了下招呼,“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咱們能在這個地方相遇也是緣分,不知各位怎麼稱呼?”
對方是常年走地下的,接觸的都是各方面的能人,剛纔王楚露的那幾招兒,一看就不簡單,現在她來示好,這些人也算給面子。
其中一個有些微胖,剃着光頭的男人道,“到了這地底下,也不用隱瞞身份,咱們都是土夫子,名字就是個代號,姑娘叫我光頭就行。”
王楚淡笑,“三峽大壩的王楚,不知光哥幾人找過來,所謂何事?”
光頭說話一點兒都沒拐彎,“剛纔我見有人鑽進了你們的帳篷,我們是來找那人的,咱們行裡有規矩,進了這地下,便是各做各的營生,那人是我們帶進來的,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若是之前,把楊車吉給了他們也沒什麼不可,可既然她知道了楊車吉是陰地福將,那就絕沒有再把人還回去的道理!何況人家老楊也不想回去!
雖然她主意已定,可在回話前還是先問了下洛宴,免得考慮不周惹出什麼事。
洛大學子輕飄飄的就說了一句,“讓他們跟咱搭夥兒。”
聽了洛宴的話,王楚去和對方交流了。
在沒下墓的時候,盜墓團伙兒肯定看不上他們這個三人隊伍,並且還一看就是外行,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見過王楚的身手,自己這邊兒又折了十幾個人,能和三人結伴兒簡直是大利。
既然現在成了合夥人,楊車吉的事也就不用再糾結了,在此期間,季凡一直沒發表過任何意見,他對這些事好似一點兒也不關心。
決定一起往下走後,光頭跟他的幾個兄弟把家當都搬到了亭子,祠堂如此陰森可怖他們是不能再待了。
對於這些人的到來,洛宴表示歡迎,本是作爲備糧的烤魚都送了出去,對方也沒小氣,給他們拿了瓶酒,說是在這種地方酒是好東西,不但能壯膽還能暖身。
洛宴不喝酒,她讓王楚把酒裝進了包裡,酒易燃,可以當引火兒。
明天他們就會離開這裡,不知以後還能不能遇到可以吃的東西,下午的時候,不只洛宴幾人***的捉魚,盜墓的幾人也忙活了起來。
通過一下午的努力,他們弄了兩大包的烤魚,可謂是收穫頗豐。
晚上的時候,兩夥兒人爲示友好,互通了一下各自知道的消息,王楚把祭壇是通口的事說了,對方講了下他們知道的。
以前有人從這座墓活着出去,並且帶出去很多價值連城的東西,以致金盆洗手再也沒幹過這行,可能是覺得這次盜墓的經歷太過輝煌,此人在臨終前曾寫過關於這座墓的事,還留了地圖,不過近百年來沒有一個人找到過這座墓的位置,不管是尋墓本事多麼強的行家。
光頭一行人本是來碰碰運氣的,能找到是最好,找不到就算,哪成想還就碰着了,一挖一個準兒,只是因爲準備不足,一進來就開始折人,到現在是人心惶惶。
洛宴想着,該是清墓布的結界破了,他們才能準確的找到地方,結界的事她是聽季凡說的,以前她是從未想過世界上還有結界這種東西,現在她是想不信也不行。
不過季凡這個人?她還真不知要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按說她哥介紹的人她應該完全相信纔對,但她總感覺這個人有些奇怪,到底哪裡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因爲多了七個人,亭子裡突然變得擁擠,有幾個人不喜熱鬧的去了走廊裡歇腳兒,王楚倒是挺喜歡這樣的氣氛,她跟光頭聊起了下墓的事。
洛宴是因爲喜歡考古才入這行的,王楚不是,她對考古的興趣不大,應該說她對什麼正經的事興趣都不大,唯一的愛好就是湊熱鬧。
正在認真瞎扯的王同學被人拍了下肩膀,見是洛宴她笑呵呵的站了起來,“怎麼了宴帝?光哥講的事情還挺刺激,要不要一起聽聽?”
洛宴遞給她一瓶水,“你嗓子不好,別總說話。”
嗓子不好?她什麼時候嗓子不好了?懵了一會兒,王楚反應了過來,她家宴帝這是找她有事啊!又跟光頭扯了會兒,她湊到了洛宴身邊。
“什麼事?”
洛宴道,“他們裡邊兒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別處,季凡跟了去,現在這裡就咱倆,你多注意些,彆嘴跟耳朵都帶風。”
往四周一看,對方的人還真少了倆,王楚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她還真是大意。
在她拍完後,洛宴又給她拍了幾下,“一天天的就知道瞎得得,說廢話有癮是吧!”
王楚心想,沒癮,就是不扯幾句嘴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