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鷹搖頭,“兩小姐沒事,只是還在睡着。”
“怎麼變成你抱着了?”葉以聰伸手探了探兩小女娃的額頭,都沒有任何發熱感冒的跡象,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蘇先生跟蘇太太去度蜜月,昨晚連夜走了,四爺囑咐我把曦少爺和兩位小姐,送回華夏國內他們的爺爺那裡。”
“度蜜月?”葉以聰詫異不已,“他們是才結婚嗎?”
“沒有!只是某人狼性大發的時候,就會找個地方度蜜月,然後把這三孩子當成拖油瓶甩開。”
這句話,倒不是木鷹說的,而是從門後走出來的童千石說的。葉以聰望着他,有點啞口無言,忽然覺得曦兒和雲兒、欣兒都好可憐,“那他們會去很久嗎?”
“不知道。”說着,童千石對着木鷹吩咐道:“機票是下午幾點的?”
“下午2點40。”
聽見這三小娃真的就這麼被拋棄了,葉以聰於心不忍,想着曦兒那張可愛的臉蛋,就母愛氾濫。開口提議道:“我們不是也要回華夏國嗎,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帶他們一起回去吧?”
正在跟木鷹商量時間的童千石,聽了這句話立馬轉過臉,不容置喙的道:“不行!”
葉以聰一瞪眼,“爲什麼不行啊?我們不是也要回華夏國嘛?正好順路了……”
“不行!”童千石蹙眉。
拒絕的一次比一次乾脆,葉以聰頓時有點爲曦兒不忿。中午吃飯的時候,還一直繃着臉沒搭理他。因爲是下午的飛機,所以葉以聰留了他們一塊吃了頓飯,木鷹這樣的大男子漢,讓他們追查事情,甚至拿刀子啥的倒還行,但是讓他們帶女娃就明顯不行了。
要不是有保姆在旁邊帶着,只怕就算是木鷹也要頭疼了。
好在,曦兒對這件事,似乎真的習慣了。對於自個爸媽突然失蹤,一點都不吃驚,但是對於這麼早回華夏國,小傢伙還是不樂意的。板着臉在那拗着脾氣好半響,葉以聰哄了半天都沒哄好。
後來童千石放下碗,走了過來,將曦兒一喚,就帶到了旁邊。
曦兒望着他,人小鬼大的嘆了口氣,“四叔叔,你也嫌我是電燈泡了是嗎?”
童千石笑了,不置可否。“知道就好。”
曦兒繼續嘆氣,“四叔叔,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們,你們可以在房間裡玩你們的,我跟着木鷹叔叔去外面玩就好。”
“小東西!”童千石沒好氣的彈了他額頭一下,疼的曦兒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忿的鼓起雙頰,“難道我說錯了嗎?”
“沒錯。”
曦兒聳了聳鼻子,“哎……好吧!看在姥爺盼你結婚生子這麼多年,而你終於開竅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你一定要帶我來玩。”
童千石又屈指彈了一下,眉眼帶笑,“好。”
這邊一談妥,曦兒頓時沒脾氣了,眉開眼笑的麻溜的自己把飯吃完,鬧着要回華夏國去了。看的葉以聰一愣一愣的,都說女人變臉跟翻書一樣,這小孩子變臉也是快到不可思議啊。送走三個小蘿蔔頭後,葉以聰疑惑的拉着童千石問:“你是用的什麼方法,勸說好的?”
童千石伸手將她額頭散落的髮絲給撩撥到耳後,目光深邃的落在她臉上。葉以聰立馬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尷尬至極的望着自己腳尖。童千石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俯身在她耳邊道:“我只是跟他講理,讓他別年紀輕輕,就學着怎麼當電燈泡了。”
電燈泡……
葉以聰轟的一下,又臉紅了。啐了他一口,蹙緊眉頭,“爲長不尊!”
童千石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
曦兒他們一走,木鷹跟白曄等人因爲護送他們,走了。一開始,葉以聰還沒覺得什麼,但是回到院子裡發現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她跟童千石時,她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白曄木鷹都不在了,那麼這個院子裡,是不是……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葉以聰眼淚都快掉下來,還好領悟的不太晚,匆匆拔完飯,一句話都沒來得急說,就衝回房間裡,把窗戶反鎖了。她可不想大半夜醒來,又看見某個爬窗戶進來的小人!
童千石聽見她關門的聲音,脣邊揚起一抹笑意,寵辱不驚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鑰匙……
這一晚,相安無事,葉以聰警惕了大半夜的心,在看見周圍一點異象都沒有後,也放鬆了下來。
但是不知道是什麼,睡着後,她總覺得好像有個人站在她的牀邊,有頭髮紮在她的臉上,微微刺痛。可是一睜開眼,周圍又什麼都沒有……
反反覆覆,葉以聰一整晚都沒睡着,第二天腫着眼袋,頹靡了精神走了出來。童千石早已經在院子裡晨練等着她了,跟她的萎靡狀態截然相反,他氣定神閒,精神飽滿,似乎睡的很好。看見她,童千石還說道:“今天早上不用做早飯了,等會去廟裡吃齋飯。”
“哦!”葉以聰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在寺廟吃完齋飯,沒事在寺廟裡轉悠的時候,似乎有一個來自華夏國的導遊,帶着一小隊人來寺廟裡參觀。這導遊口才很好,一些典故歷史,從他嘴裡出來,都很有意思。葉以聰覺着有趣,反正要在寺廟裡轉悠,索性跟在了他的後面。
在這邊的寺廟裡,葉以聰見到最多的就是壁畫,還有很多用金子雕刻出來的雕像。這些雕像有的長得很奇怪,像是牛鬼神蛇般。這座寺廟裡也有,導遊帶着他們走到壁畫的走廊上時,便就着上面的壁畫解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葉以聰頭皮發麻,緊着喉嚨扯了扯童千石的衣服。“他說的邪靈和小鬼,都是真的嗎?”
童千石滿不在乎,“這裡有些東西,確實邪門的很。”
葉以聰想到昨晚的經歷,忍不住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