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陽曜看上去非常的有誠意,景玉宸有些頭疼:“昨天,我好不容易套路出來了這話,卻因爲喝醉了沒聽見,今天,又聽了一遍,原本以爲只有本王不懂,但你也不懂!這我就放心了!”
鄒陽曜眉頭皺着,景玉宸也聽不懂?
“既然你不在乎月杉了,又何必想着將事情弄清楚呢?這事你就別想了,讓本王來操心就夠了!”
鄒陽曜點了點頭,之後才問:“你不是有正事找我麼?”
景玉宸無奈的放下瓷勺,擦了擦嘴:“吃飯算不算?”
鄒陽曜:“......”
很快,在不少人的期待中,鄒陽曜大婚之日到了。
府上前來的賓客,皆是朝中大臣以及府中家眷,一眼瞧去,每一個人皆穿的十分體面,所有人皆是一臉喜色,說着恭賀的話。
爆竹聲,嗩吶聲,在外傳來,肖楚兒端坐在銅鏡前,倪月杉和喜婆站在她的身後,皆湊了過去,仔細端倪着銅鏡中的人!
倪月杉打趣道:“雖然是一場大病,可卻讓你愈發標誌了,看你下巴尖的,真羨慕。”
倪月杉生完孩子後,就豐腴了許多,而且一直沒有瘦下來,從前給人的感覺,身形消瘦修長,氣質冷若冰霜。但現在給人第一的印象,大概是,豐腴婦人,媚意天成,韻味十足。
“臉上多點肉多好啊,少肉,不就成了刻薄相?”肖楚兒反問了一句。
在門口的位置,有人欣喜的跑來,開口:“吉時到了,快快讓新娘子蓋上蓋頭,有請新娘子坐花轎了!”
在攝政王府門外,鄒陽曜下了高頭大馬,胸前掛着一朵團花,頭上戴着新郎官的喜帽,神色間滿是喜色,人朝着門口接近。
看見在裡面,正踏着紅地毯走來的新娘子腳步立即頓住,他的雙眼中帶着璀璨的光芒,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喜宴中,有不少曾經參加過鄒陽曜和倪月杉大婚,後有參加過倪月杉與景玉宸大婚,現在又來參加了鄒陽曜和肖楚兒大婚的人。
在將軍府,等待新郎帶回新娘時,有人忍不住八卦:“你們說,鄒將軍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攝政王妃?攝政王妃,真的也放下了鄒將軍?”
“新娘子在攝政王府被送出,接到這將軍府來,還真是怪啊!”
聽着議論,有人小聲的提示:“噓,你注意點吧,這種嚼舌根的話,不管是讓鄒將軍聽見了,還是讓攝政王夫婦聽見了,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對方一臉掃興,但也確確實實沒有再議論什麼了。
之後一衆賓客,聽到在門外有人大喊:“新娘子和新郎到了!”
一衆人,趕忙朝大門口的位置擁堵而去,就見一個新娘子被牽了出來,而在一旁跟着的還有倪月杉和景玉宸。
現場氣氛高漲了起來,有人趕緊上前對景玉宸行禮,景玉宸只淡淡點了點頭,並不想被矚目。
一衆人跟着新郎和新娘到了將軍府內,裡面的佈置十分喜慶,雖然談不上富麗堂皇,但也足夠稱得上有牌面了。
倪月杉跟在衆多人之中,目睹着二人成親拜堂,景玉宸走到了倪月杉的身前,開口詢問:“是何感想?”
倪月杉錯愕的看向景玉宸,感想?
曾經最愛成親的感想麼?
倪月杉微微挑着眉:“你聽你這口吻,我就知道,我之前說的秘密,你根本沒有理解是什麼意思!”
景玉宸眉頭皺着,非常誠懇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沒理解,要不然你再解釋一下?”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今日大喜呢,等我鬧完了洞房,再跟你好好說!”
倪月杉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興奮,景玉宸卻是抓住了倪月杉的手腕,倪月杉疑惑的看着他:“怎麼?”
“月杉,今天將話說清楚吧,不然我心難安啊!”景玉宸緊緊攥着倪月杉的手,不願意撒開,那模樣,好似撒嬌一般。
倪月杉有些尷尬,這麼多雙眼睛在呢,他也不避諱着些。
“好吧好吧!”倪月杉十分鬱悶答應了景玉宸。
景玉宸好似得到好處的孩子一樣,笑的十分乾淨且爽朗,拉着倪月杉便走了。
到了安靜的院落後,景玉宸拉着倪月杉坐下。
景玉宸無比鄭重的開口:“你現在可以說了!”
“嗯,首先聲明,今日鄒陽曜成親,我是真心的祝福新娘子,我沒有半點的吃醋和記恨!當初是丞相之女喜歡鄒陽曜,而我不是丞相之女!”
景玉宸眉頭皺了起來,就覺得倪月杉與當初調查到的信息,完完全全不同,但鄒陽曜也當衆驗證過,倪月杉是真的!
現在倪月杉自己說不是......
“那你是誰?”景玉宸只覺得奇怪。
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做到,連他的調查都隱瞞住了?
“另外一個人,和倪月杉長的一模一樣!擁有同一身軀,卻不同思想的人!”倪月杉雙手託在下巴處,將自己比作一朵可愛的花朵,對景玉宸眨着眼。
景玉宸沒吭聲,只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倪月杉主動解釋:“你應當看過一些奇書,比如什麼借屍還魂啊......”
景玉宸訝異的看着倪月杉,倪月杉繼續笑着:“當初,鄒陽曜將原主往桌子上砸去,後腦磕在了桌子上,當時原主就嗝屁了!”
“所以丞相之女是鄒陽曜殺的?”
倪月杉點了點頭:“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算,確實是!”
景玉宸拳頭攥起,眉頭緊鎖着,身上隱約帶着怒氣。
倪月杉神色逐漸變的怪異起來:“幹嘛,別告訴我,其實你喜歡的是丞相之女,而非後來的我,那也太狗血了!”
見倪月杉翻了一個白眼,景玉宸搖頭:“若那傷勢,你沒有扛過去,本王豈不是也要失去你了?”
倪月杉略有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算是。”
景玉宸站了起來,開口提議:“走吧,去好好的鬧一鬧洞房,教訓教訓他!”
倪月杉輕輕笑了起來:“你的反應還真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二人到了喜房時,新郎剛好剛走進去,房門被關上,二人要喝合巹酒了,在門外根本沒有賓客跟上,膽敢鬧事。
景玉宸主動走上前,伸手敲門,房門裡,響起了不悅的聲音:“走開!”
“是我,景玉宸!”景玉宸說着,偏頭看了一眼倪月杉,對倪月杉微微挑着眉。
倪月杉站在外面咳嗽一聲:“還有我倪月杉,我們是來鬧洞房的!”
房間裡面,沉靜了片刻,纔有了動靜,之後鄒陽曜前來開門,對二人無比委屈的說:“鬧洞房這種事情,你們真有興趣?”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之後二人重重點頭。
鄒陽曜頗爲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不想讓二人進去,耽誤他辦正事。
在房間裡面的肖楚兒開口了:“讓他們進來吧!”
聲音聽上去有一些虛弱,倪月杉立即搭腔:“來了!”
纔不管鄒陽曜樂意不樂意,倪月杉已經擠了進去。
鄒陽曜十分鬱悶,跟着走了進去:“宴席上那麼多人,你們隨便找誰不好?要來這裡尋我和夫人開心?”
此時的肖楚兒仍舊坐在牀榻上,頭上還戴着紅蓋頭,顯然鄒陽曜是還沒有來得及掀開蓋頭呢。
倪月杉嘴角揚了揚,笑着開口:“新娘子的嬌羞容貌,還沒看見啊?不如我爲你代勞?”
倪月杉說着將秤桿拿在手中,鄒陽曜感覺額頭青筋直跳:“你們兩個可別鬧了!”
倪月杉挑着眉:“怎麼就不能鬧了,世上本就存在鬧洞房一說,怎麼這不是洞房啊?還不允許人鬧了!”
倪月杉走上前,看着那架勢,真是要代勞他揭蓋頭了,鄒陽曜快步上前,將秤桿攥在手中:“別,我來!你在旁邊看着也行!”
倪月杉倒是沒有繼續刁難,規規矩矩的收了手,看着鄒陽曜目光落在肖楚兒身上時帶着笑意,倪月杉神色複雜了起來。
曾經那個冤死的女人......
倪月杉覺得鄒陽曜償還的已經夠了,但現在與景玉宸提及從前的事情,又覺得鄒陽曜,不該活的這般好。
還在出神,景玉宸抓住了鄒陽曜的手腕,鄒陽曜狐疑的看向景玉宸:“做什麼?”
景玉宸十分有耐心的說:“別這麼着急,看見了新娘子的花容月貌,卻不可以當着我和月杉的面,來洞房,看見了反而只會讓你繼續的急不可耐,還不如晚一些!”
鄒陽曜因爲倪月杉和景玉宸的舉止,鬧的有些暴躁......
最終深吸了一口氣,詢問:“那你說,你想如何?”
景玉宸饒有興趣的提議:“昨日我醉酒,今日我喝不得了,在院落,你與我比試,我輸了,月杉喝酒,你輸了,肖楚兒喝酒!”
這規矩講的十分清楚明白,但聽在鄒陽曜的耳中像極了是在找茬挑事!
可倪月杉和景玉宸爲何要如此......
但鄒陽曜可不是輕易打退堂鼓的人。
“好,我同意!”他令人前去拿木劍來,但景玉宸卻是開口阻止:“等一下,你我皆沒醉酒,用什麼木劍?除非你是真的想傷了本王?”
景玉宸的神色十分嚴肅,可沒半點要開玩笑的意思。
他這是生氣,動怒?
之前明明還一直很好,鄒陽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景玉宸膽敢跟他比,他沒有什麼好推諉的!
“好!”
之後有下人拿來了兩把利劍,得知鄒陽曜和景玉宸要在喜房外比試,不少人前來觀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