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蟲隨意的夾起一塊不知名的魔獸肉,一邊吃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從千頭萬緒中發現事情的本質,再推算出事情的發展方向,不正是皇上你最擅長的嗎,今天怎麼就這麼輕易就認輸了?”
夜陳宸輕輕敲了敲米蟲的腦袋,說道:“你說的是那些精通預言的大能,朕如果真有那個本事,就不在這裡鬱悶了。朕擅長的是推算,而不是預言,推算的前提是準確而充足的先決條件。現在的辰國戰場就像一個巨大的旋渦,吞噬着一切敢於靠近他的勢力。每一個參戰方的細節改變,都可能對整個戰場造成巨大影響。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朕也無法推算將來。沒有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朕心裡始終不踏實。”
因爲是很私人的場合,景淵和姬珉也被夜陳宸叫着一起坐下喝酒。一向少言寡語,但深知夜陳宸心意的的姬珉,開口勸說道:“陛下,都說人算不如天算,就算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敢說自己算無遺策。”
夜陳宸擺了擺手,說道:“姬愛卿所言,朕又何嘗不清楚。但辰國這場戰事牽連甚廣,如果不能提前洞悉,制定針對性措施,恐怕會出現無法預料的後果。”
一直默默喝酒的景淵,聽到這裡,突然說道:“啓稟陛下,臣等前段時間在翻譯浩渺古城文字的時候,發現了一段記載,陛下可能會感興趣。根據紀錄,浩渺時期有一個神奇的種族,被稱爲雪族人,全族人都擅長推算未來。尤其是他們的歷任族長,個個都有推天演地的能力。血族曾舉全族之力製作了一個被稱爲預言娃娃的靈物,記錄中說這個預言娃娃,可以推算未來的事情,起準確程度甚至比血族的歷任族長還高。如果陛下能得到這個預言娃娃,未來的事情豈不是盡在掌握了。”
夜陳宸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說得浩渺時期,距離現在至少數百萬年的時間。這預言娃娃也只能當一個傳說來聽罷了。”
景淵連忙說道:“陛下,這可不見得只是一個傳說。根據記載,臣等推算,這預言娃娃就在東海海底古墓羣中的一座古墓裡。”
夜陳宸眼前一亮,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推算出,這預言娃娃具體埋藏在哪一座海底古墓中?”
景淵正色說道:“東海海底古墓羣,原本是一片山地,後來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沉降到海底。這個過程中,每一座古墓周圍的地形、地貌都發生了巨大變化。文獻中記錄的地貌特徵沒有任何參考價值,所以臣等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語言娃娃具體在哪一座古墓中。”
夜陳宸點了點頭,說道:“只要能確定在東海的海底古墓羣中就好辦,大不了朕將所有的海底古墓全部都打開。”
景淵凝聲道:“在海底古墓羣中找出埋藏了預言娃娃的古墓,還不是最麻煩的,只要找來古墓派的白柳,這個問題自然能夠迎刃而解。現在最麻煩的是,開啓海底古墓的鑰匙根本不知道在什麼什麼東西。”
夜陳辰想了想,說道:“上次我們開啓神農鬼宿那座海底古墓,幫蟲兒取回她前世的血凝塊時。蟲兒的師父曾經提到過,開啓東海海底古墓的鑰匙的信息,都記錄在一副妖皮藏寶圖中。朕想藏有預言娃娃的古墓,也應該能在這幅妖皮藏寶圖中找到鑰匙的相關信息。這樣,你馬上去找白柳,和他一起走一趟東海,確定藏有預言娃娃的海底古墓具體位置和外部特徵。朕讓蟲兒聯繫一下他的師父,打探一下妖皮藏寶圖的下落。”
景淵離開以後,夜陳辰找來米蟲,問道:“蟲兒,你能不能聯繫到你師父,向他打聽一些事情。”
米蟲憋着嘴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有事都是他主動找我,我從來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也沒有辦法聯繫到他。”
夜陳辰笑着道:“你這個師父還真是不靠譜,把你這樣一個連菜鳥都算不上的徒弟仍在仙藥界就不管了,他也不怕你出現什麼危險。”
米蟲不高興了,吼道:“不許你這樣說我師父,他老人家對我特別好。我的情況你也清楚,不管怎麼努力,修爲就是上不去,師父到處遊歷,就是想幫我找到解決的辦法。”
夜陳辰連忙道歉:“好好好,是朕不對,不該隨意批評蟲兒的師父,只是朕這邊有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老人家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