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兩個吊兒郎當的人來董凌雲這裡的買畫。
“這是什麼破畫啊,聽說還是禹城四大才子畫的。”一個穿粉綠長袍的男子十分不屑的說。
“是啊,聽說看不起田家小姐,和田家小姐退婚了,想高攀知府,最後差點兒被連累了。”一個穿月黃‘色’長袍的男子拿着摺扇更加肆無忌憚的說。
董凌雲十分尷尬,但是臉上努力的笑着,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來他這裡數落一番,然後什麼都不買就走了。
田蝶舞站在一邊聽着,董凌雲這個也算是罪有應得吧,不過這個董凌雲‘性’子軟,也不算是什麼壞人,當時的確對鄧馨兒東西,當時的自己的確太不堪,不管怎麼說,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呵呵,看不起田家小姐,現在田家如日中天,鄧大人連命都沒有保住。”那個粉綠長袍男子放肆的笑了起來。
慕雲看着田蝶舞的表情,她不喜歡董凌雲,現在自然不會讓自己家小姐出面了。
“兩位,看上哪幅畫了。”董凌雲硬着頭皮說。
“這種破畫,扔到大街上都沒人撿。”那個月黃‘色’長袍的男子說着拿着扇子直接在畫上捅了一個‘洞’,轉身就走。
“哎。”董凌雲十分無奈的看着那兩個人。
田蝶舞自始至終看着,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笑話董凌雲的意思,他的‘性’子的確太軟了。
董凌雲有些心疼的卷好他的畫,也沒有顏面再看田蝶舞了,然後開始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見過鄧小姐沒有。”田蝶舞直接說。
董凌雲愣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差點兒掉了,有些躲閃的說:“沒,沒有。”
“你真不會撒謊。”田蝶舞看着董凌雲。
東陵‘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鄧知府已經伏法了,鄧家也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就讓她簡單的活着吧。”
“你想讓她簡單的活着,她自己可不想簡單的活着。”田蝶舞直接說。
“一個多月前,她被我娘趕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田蝶舞默默的算了一下時間,原來的鄧馨兒當初沒有被找打是躲在董家的,一個多月前去了京城了,現在又回來了,這樣一個來回時間差不多。
“現在只剩下馨兒一個人了,請田小姐網開一面,放她一馬吧。”董凌雲小聲的說。
“我倒是想讓她一馬。”田蝶舞知道董凌雲並不知道鄧馨兒在什麼地方“你不是要去參加秋闈嗎?”
“我過幾天就動身。”董凌雲說話很沒有底氣。
田蝶舞又有點想幫他了,可是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幫他,現在他已經開始靠自己了,這是好事,自己要是一出手,說不定就個扼殺了。
“恩,預祝你金榜題名。”田蝶舞說完就走了。
董凌雲看着田蝶舞走遠,他家沒落之後,遭受了很多人稀落,大部分都是稀落他的婚事的,他自認做人沒有問題,可是自己落魄的時候,還是有人落井下石,他算是明白了,別人的態度大多數時候,不是以你對他的態度來訂的,而是以你能力來定的。
他想明白了這一點,突然之間舒了一口氣,田蝶舞能這樣對他已經是非常好了,最起碼沒有看不起他。
田蝶舞沒有回家,而是去找‘花’婷‘玉’了,進‘門’就聽見‘花’婷‘玉’在乾嘔,她有些意外,她身邊也沒有丫鬟伺候。
“你……”田蝶舞有些不確定的說。
‘花’婷‘玉’卻笑了一下:“你猜到了?”
“凌風的?”田蝶舞有些意外的看着‘花’婷‘玉’。
‘花’婷‘玉’點了點頭:“老鴇好像都看出來了,好在我每天都有主顧,每天都給她銀子,她纔沒有追問。”
怪不得凌風會去讓她幫忙,原來‘花’婷‘玉’現在是這種情況:“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以後想過簡單的生活。”‘花’婷‘玉’很確定的說。
“好。”田蝶舞心裡有些欣慰。
她和‘花’婷‘玉’聊天的時候,已經讓慕雲去找趙德新了,趙德新欠她人情,就算是直接把‘花’婷‘玉’要走,也不會有事情,果真慕雲回來的時候已經帶着‘花’婷‘玉’的賣身契回來了。
‘花’婷‘玉’沒少給他賺錢,現在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在田蝶舞的莊子上不回來呢,這個人情他有點還不完。
“就這麼簡單?”‘花’婷‘玉’有些意外的說。
“恩,要不你一會兒和我回家吧,明天到衙‘門’報一個戶籍,以後你也就自由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花’婷‘玉’被她驚的不行,她還以爲的這件事會很難辦呢,沒有想到這麼簡單:“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老鴇進來了,她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應該生氣,總之很扭曲:“你現在是自由身了,我們這房子住着是要‘花’銀子的……”
田蝶舞一個銀元寶就砸在她身上:“我還付不起了?”
老鴇立馬就笑了,撿起地上的銀子。
“我給你,你敢要嗎?”田蝶舞看着老鴇的臉‘陰’晴不定。
老鴇的笑容裡面就凝固了,然後慢慢在走過去把銀子放在田蝶舞面前:“田小姐說的是什麼話啊,‘花’姑娘在這裡住,是給我面子。”
“誰要在你這裡住,婷‘玉’,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們走。”田蝶舞也不看那老鴇。
‘花’婷‘玉’看了看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再說這些東西她也不想帶着:“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走吧。”
田蝶舞拿起自己的銀子就走了,還自己撩着玩兒,就是要把老鴇氣的吐血。
回家的時候天又快黑了,田守正看着田蝶舞把‘花’婷‘玉’給帶回來了,表情立馬就不好了,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和這種‘女’子有來往。
‘花’婷‘玉’有些尷尬的行禮,自己的身份的確讓人十分的避諱。
“爹,她已經是自由身了。”田蝶舞拉着‘花’婷‘玉’理直氣壯的說。
田守正有些無奈的看着田蝶舞:“楚家今天來人了,你還是趕緊把楚留香給救出來吧,要不然他們可是要大鬧的。”
田蝶舞皺眉:“楚家來人了?還要和我鬧?”
田守正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