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飛真的很震驚,鄧闊中空官倉,站爲私有,不顧百姓生死,只是爲了發財,足以讓他滅門了,可是回到京城之後,情況就不是這樣的了,因爲京城已經有消息了,那些消息對他不利。
鄧闊給這些人究竟拿了多少銀子,別人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竟然得到了幾個大人的庇護,絕對不簡單。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要是沒有出處很難說的通。”唐羽飛表情十分的凝重。
田蝶舞看着他凝重的樣子,不滿意的說:“我之前不是被山賊給劫持了麼,偷跑出來的時候藏在一個屋子裡面,後來他們山寨起火,一片混亂,然後我趁亂偷了這個。”
“你一開始就有這個,爲什麼不拿出來,要到這個時候拿出來?”唐羽飛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
“開始的時候我忘記了,今天你們要走,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想着對你們有用,就拿出來了。”反正她是不打算說出張青他們了,她不確定唐羽飛會怎麼對她。
“真的?”唐羽飛微微的動搖了一下。
“恩。”田蝶舞興致很有些低落“你們上路的時候最後準備一些雨具,已經乾旱這麼長時間了,萬一下雨了怎麼辦。”田蝶舞一臉不在意的說。
唐羽飛回來就是問她這些東西的來源的,雲絡珠他們還在路上等着呢,既然田蝶舞什麼都不說,也只能這樣了。、
上馬之前他猶豫了很長時間,終究回頭看着田蝶舞:“你可願和我去京城?”
“我不願意。”田蝶舞直接說。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們一家人都去京城。”唐羽飛看着田蝶舞。
京城是天子腳下,極盡繁華,可謂是寸土寸金,那裡權貴富豪林立,豈是一個小小的禹城可以比較的。
“我不願意。”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那你保重。”唐羽飛說着上馬了。
說已經說到這裡了,他自然不會再強求,只能等回京一切平息之後,他再表明了身份,來接田蝶舞,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看着塵埃慢慢的落定,田蝶舞又一次走神了,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見了吧。有人說我們所說的永遠原來就是現在,而現在也沒有了。
土豆已經全部都切成塊了,可是田蝶舞預報着未來五天的大雨,自然不敢在雨前把土豆給種下,那些沙土地萬一下雨的時候被衝的嚴重,被衝出來了怎麼辦。
晚上趙雲闖和孟豹子都來了,他們說了老窪莊和柴胡寨人的居住狀況,很多地方讓人很擔心。
“你們把其中房子最危險的幾戶人家組織起來,明天帶到禹城去。”田蝶舞擔心的說。
兩個人有些爲難了,天已經大旱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現在等於給田蝶舞做工,能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再說那些房子最危險的,大多都是家裡勞壯力缺少的,根本就沒有銀子去禹城。
“現在把他們帶到禹城做什麼?再說他們也沒有銀子。”趙雲闖有些奇怪的說。
田蝶舞想了一下:“我給你們寫一封信,你們都到了禹城,帶着我的信去找楊雪楓楊公子,讓他給你們安排。”
孟豹子十分不明白田蝶舞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他們柴胡寨住的都是石頭砌成的房子,現在統計出來的,也是幾戶剛落戶在這裡,然後用泥坯蓋了房子,只是讓他們去禹城做什麼。
“田小姐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他們做?”孟豹子猜測着說。
田蝶舞十分無奈,她只是不想連續下雨這些人被拍死在屋子裡而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就是暫時住在禹城就好了。什麼時候回來我會告訴你們的。”田蝶舞簡單的說。
給了他們書信,讓他們連夜就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就讓他們帶着人去禹城。
做完這些田蝶舞就去睡覺了,好不容易下雨了,可是真不讓人省心啊,如果不知道未來的事情,她可能還會開心一下。
早上田蝶舞看着禹城的方向,今天陸翊他們就要離開禹城了,也不知道以後他會怎麼樣,他會不會再回來找她,會不會恢復記憶。
天空依然很晴朗,出來給唐羽飛他們送行的人很多,禹城的老百姓受到了他的恩惠,現在都出來給他們送行。
唐羽飛來的時候十分低調,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走的時候就低調不起來了,而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壓着鄧闊,帶着青桐十三衛,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他看了看田園居的方向,要不是因爲五弟沒有恢復記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而且這次回京城不會那麼順利,他一定要把田蝶舞給帶走。
只能等一切平靜了再說吧。
“這樣的天帶什麼雨具啊。”雲絡珠看着馬車裡放着的兩把油紙傘十分的不開心。
“小姐,你忍一忍吧,我們已經要離開這裡了。”靜蘭十分無奈的說。
陸翊也十分不開心,但是小舞說讓他這麼做的,那幾天是他最開心的時間,他們一起看日落,看星星,看日出,一起到寒潭裡面抓小魚,一起划船的荷葉中游玩……
想到這裡他就想轉身回去,可是又擔心小舞生氣,所以只能十分不開心的騎着馬慢慢的走着。
他走的很慢,所以整個隊伍都走的很慢,唐羽飛一直都和他並肩騎馬,擔心他什麼時候轉身就走了。
這一別山重水遠,更不知何時再相逢。
田蝶舞一個人爬到了望南山上,她努力的看着離開禹城的方向,自己就不能再爭取一下嗎?
“主人,你喜歡陸翊。”肥球小心的說。
她喜歡陸翊,只是自己一直不確定,縱然是在最後的時間了,心中有太多的不捨,還是不願意說出來,所以現在她的空落是活該嗎?
“我喜歡他。”田蝶舞突然眼淚就流出來了“如果他能再回來一次,我一定不惜一切把他留在身邊,什麼喜歡就要放開,不能在一起,說什麼喜歡。”她說着都有些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