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桐只是覺得心中某種情緒,壓抑的就像要爆炸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回到了車內,在門口一直站着的軍人時不時目光會像透過玻璃像要看裡面的情況,很遺憾看的不清楚。
靜靜的在裡面做了十幾分鍾之後,才發動車子開出了宋家。
出了宋家,開下山道好遠之後停靠在了路邊,她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只有目光出賣了了她的想法,她一直盯着鐲子,看着戒指。
宋梓輒,宋梓輒。
顫抖的睫毛如受了驚嚇的蝶翼,沸騰蔓延在心裡的是刻骨折磨的相思。
心裡只要念一遍這個名字,就疼得要窒息。
直到一個電話闖了進來,沉靜思考的溫婉女人也回過了神,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向初璦的。
“喂。”
“小桐,你還好嗎?”電話那邊向初璦的聲音有些躊躇。
“挺好的。”
“那個我其實想跟你說宋家人是要娶…”
“我已經知道了。”
向初璦聽着,又氣又無奈,溫桐的性子,在高中的時候相處就摸清透了,這麼平靜的樣子,只能證明越是這樣,越是不好。
在她知道自己好友與宋梓輒的關係後,她很是震驚的。
當初不辭而別,她是很不好意思的在見溫桐的,但看了新聞之後她就覺得一定要見溫桐一面,可是見到了之後,卻發現說不出口了。
但是心裡也清楚,她的事情一向是有主張,等她理順了想通了,自然就雨過天晴了。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好。”
電話掛了之後,又過了好久好久,那車才又啓動,開遠。
衛湄玉在溫桐走了之後,在花園裡獨自一人喝了下午茶後,端了一些廚師剛做好的點心回到宅內,送上了二樓。
宋君庭見到她來,便是問,“談的怎麼樣?”
衛湄玉把茶點放下,“我已經和她說了。”
宋君庭簇簇眉,“知道了。”
衛湄玉瞥見他的神情,便問,“怎麼了?”
“我找德源大師算了兩人的八字。”宋君庭道。
衛湄玉一聽顯然也愣住了。
“溫桐克阿輒。”
宋君庭手裡一張蠟黃的紙打開,是剛收到德源大師讓人從華南寺送過來的,在宋梓輒出事之後,他就專門派人把兩人的生辰八字送上了華南寺廟。
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溫桐的生辰八字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然而德源大師的回信卻是——兩人命中相剋,兩者不相容。
衛湄玉眸裡的波光微斂,有些怪異,但卻什麼也沒說。
是誰動的手腳?
想了一會之後怕是也只有那個人了。
不過也正合她心意不是嗎?
這時,勇叔又從外面進來了,“少將,裴家那邊邀約您今晚一起吃個飯,說是要談談婚事的事。”
“行,那就定在天府吧。”
送信過來的是德源大師身邊的一個徒弟,他面相清秀,不過上揚的劍眉卻並沒有出家人該有的淡泊出塵,浮躁又多了塵世的煙柳氣息,只見他在把信送到了宋家大宅後出來,拿出了手機,電話通了之後,“信已經被我換掉了,錢立馬打到我賬戶。”
掛了電話後,叮的一聲,一筆一百萬的款到賬,看到後整個人的表情似乎變得很滿足,這樣子,就算他還俗了也不怕沒錢用了,他手裡還拿了一張紙,風一拂過,裡面只有四個恢宏磅礴的大字:天生絕配。
和尚將那紙張揉了揉,隨後撕碎扔撒。
…
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高樓的頂層,一家意式餐廳,俯首整個城市的繁華熱鬧。
溫桐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去了約定吃飯的地點。
向初璦穿的很簡單卻依然很有女人的魅力,一件很遮到大腿的白色襯衫,手拿包,單鞋。
一來,意式餐廳裡面男性的目光不由的落了過去了。
定下的位置露天的,浪漫情調的爵士歌響起,格調滿滿。
向初璦坐在溫桐對面,察覺溫桐的臉色有些差,更多了一種如若拂柳讓人憐惜的柔弱感了。
招來服務員,向初璦點了餐,她問,“溫桐你要不要點一份這裡的牛排,味道挺好的。”
牛排。
溫桐抿抿脣,淡淡道,“好。”
“小桐,佳佳過的還好嗎?”
“賊好。”
在宋老闆的公司裡升官了,能不好嗎?
向初璦今天的目的似乎是想舒緩一下溫桐的心情。
上菜的速度很快,店裡的東西確實也很美味,不過溫桐的胃口並不好,大概是因爲中午那餐被她順利的忘記掉了,這一吃,胃反倒隱隱有些不舒服了。
“向小姐。”
白色T恤外套淺灰色的外衫,黑色的直筒褲子,身材很高挑,英俊又很成熟,加上渾身的名牌,也能讓露天那些來吃飯的人的視線掃蕩一圈了。
向初璦聽到聲音,擡起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掉,“姚總。”
姚單卻道,“私底下稱呼名字就好了。”他似乎沒想到出來吃飯能碰到向初璦,臉上很快又揚起了笑意,“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向初璦笑笑。
溫桐擡起頭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叫姚總的男人應該是追求者。
隨後目光一轉落在了溫桐的身上,長的很溫婉清秀,氣質如蘭,但他喜歡的類型是向初璦這種性感的女人,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這位是?”
“好朋友,溫桐。”
向初璦,“小桐介紹一下,這是姚氏集團的姚總。”
溫桐點了點頭,“你好。”
姚單聽到向初璦這麼介紹,眼底有些失落,“你好。”
又禮貌的問道,“不介意一起坐吧?”
這桌其實可以坐得下四個人,向初璦也不好說不可以,所以就說行了。
姚單還算是風趣的人,點了餐之後,他目光就很熾熱的看着向初璦,還夾着癡迷在裡面。
最後,向初璦受不了了,“我去一下洗手間。”拿起包包,和溫桐示意了一下,就走了。
溫桐眼眸眯眯,對姚單笑了一下。
姚單的話題永遠圍繞着向初璦,比如:
“溫小姐,可以問一下初璦她喜歡什麼嗎?”
“她有什麼愛好?”
“她的擇偶標準是什麼?”
問的有些多,溫桐也沒有什麼心情,開始覺得眼前的男人很聒噪了,她拿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談了十分鐘這樣,準備也找藉口去衛生間,與向初璦會合。
“還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譏諷的聲音從頭上響起,穿着名媛淑女裙的安右琪目光落下就道了,在她旁邊,還站着兩個女人,看樣子應該是出來吃飯的。
溫桐擡起頭,真是孽緣。
姚單也看了上去,不由得眉頭一皺,他認得,是安氏的安右琪。
見溫桐不說話,安右琪更大肆的說了,“溫桐,難道宋家大少滿足不了你嗎,又出來找男人?啊,也對,宋大少也如今還躺在醫院,人家還有名正言順未婚妻陪着,你在宋家人眼裡,畢竟什麼都不是。”
惡語相向,完完全全是帶着報復性的。
話一出,周圍都開始騷動了。
認真一看,原來坐在這裡吃飯的就是宋家大少爺的女朋友嗎?
不過昨天到今天的報道全都是裴氏千金和宋家大少爺的話題,比如,宋大少受傷,未婚妻裴素清一直細心陪伴在身邊之類的。
溫桐握着水杯的手一緊,旋即笑了,“名正言順?”
“裴素清遲到會是宋梓輒的妻子,公認的啊,要不是有你橫叉兩人中間破壞,人家早在一起了。”安右琪信心滿滿的回,在她眼裡,溫桐哪都不如裴素清,也爭不過國民女神裴素清。
安右琪也是抓着宋家那一點纔敢這麼說的而已。
不過話一出,倒是把溫桐說的有點像破壞兩人感情的小三。
話一出口,周圍議論紛紛。
安右琪對於周圍的人的反應很是滿意。
溫桐卻沒有生氣,整個人帶有一種淡雅的矜貴,聲音冷漠,“安小姐,你說完了嗎?”
安右琪一聽,不由的臉一黑,她說的話都沒有刺激到她?
其實是有的。
溫桐也沒有那麼大方到自己的男人被莫名其妙的人說以後會是別的女人的老公,光是想,心裡頭就悶着。
“沒話說的話,我先失陪一下。”溫桐拿起包包,跟姚單微微笑着示意走了。
姚單的臉色黑如烏雲,這個安右琪,侮辱了溫桐,也間接的侮辱了他。
安右琪見人走了之後不由得猛跺腳。
姚單站了起來,厲聲一喝,“你父母就是這麼教你的做人的?”
安右琪也被這氣勢嚇的一怔,“你是誰?”
在她旁邊的兩個女人卻知道,拉了一下安右琪,小聲的在她旁邊道,“琪琪,他是姚氏集團的總裁,姚單。”也是帝都五大黃金單身漢之一。
姚氏集團,雖然比不上四大集團,但是在帝都,也是很大的集團公司了,在帝都也也很有威望。
加上流言,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姚單瘋狂在追一個女人,那女人是在電視臺工作的。
安右琪的臉色一變,剛纔的氣勢瞬間消散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思想那麼骯髒,沒禮貌沒家教,這就是安氏千金的教養?”
“我…”安右琪的臉色慘白,啞口無言。
剛纔她說的話確實是很沒教養,一時之間得意忘形的後果。
“這件事我會告訴你的家人讓他們好好管教你。”姚單絲毫不掩飾眼底對安右琪的討厭。
安右琪更加害怕了,要是被她母親和舅公知道…
“姚總裁,我向你道歉。”
姚單卻不領情,“安小姐,麻煩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繼而坐了下來。
安右琪氣急。
衛生間是在外面的,溫桐走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向初璦,向初璦也看見出來的溫桐。
向初璦剛纔向溫桐示意的小眼神,其實是三個人之間的一種暗號,高中時期創下的。
“小桐,我們走吧。”
在一手拉住溫桐的手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很冰,擡頭一看,那飽滿光滑的額頭冒着淡淡的細汗,臉色也不太好。
溫桐指了指胃的位置。
向初璦立馬會意,剛好門口的電梯一來,扶着溫桐進了電梯,按了負一層,她今天也開了車來的,電梯停在了負一層之後,她扶着溫桐上了自己的車,掉了頭,“我送你去醫院。”
溫桐不舒服的換了個位置,聲音軟軟的,閉着微酸的眼睛,“不去醫院。”
天府那邊。
兩家人在吃完飯後,道別前,裴於正道,“君庭,清清和阿輒訂婚也該定下日子了吧?畢竟都拖了兩年了。”
這次的會面,只有兩家的家主和夫人。
衛湄玉目光撇了一眼裴於正,然後就淡開了。
宋君庭聽到沉了一會便道,“你們覺得選哪個日子好些?”
裴夫人笑了,“下月24號如何?感恩節,那會阿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下個月24吧。”
此刻在宋君庭心裡,宋梓輒和裴素清在一塊,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爲什麼搖擺不定了?
談論婚期,卻沒有那種愉悅的氛圍在。
?·
時間過去兩天,醫院裡。
宋梓輒已經醒了,白色的枕頭靠着背,姿勢慵懶卻又很隨意,不過目光看到擱置在面前的熒屏,上面報道的赫然是宋家大少爺和裴氏千金的婚期的事情。
在旁邊,還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陸二少,林子陽。
天知道他們現在有多想念溫桐。
然而溫桐就這麼消失了兩天。
兩天啊,怎麼找也找不到。
像失蹤了那樣。
哪知,宋大佛一起來要見的人就是溫桐。
結果卻看到了今天報道的新聞。
這時,病房的門一開,季泠走了進來,在他身邊,還有手裡拎着保溫瓶的裴素清。
裴素清的神情有些忐忑,不知所措。
季冷見到病牀上已經醒來的人,立馬笑着打趣,“唷,宋大少爺醒了呢,你未婚妻來看你了。”
陸二少卻一臉懵逼的看向季泠。
兩人剛要進來。
病牀的人把關了電視機,聲音冷漠如冰,“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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