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商事

送蕭振離開後,葉青便再次恢復了一個人夫、人父的身份,與外界傳言的北地梟雄形象,或者是宋廷權臣的形象完全是判若兩人。

而這也是令燕傾城、柳輕煙最爲滿意的地方,那就是葉青不論何時回到府裡的時候,從來不會在他們面前擺官架子、抖官威,就如同是一個尋常普通的夫君一般,雖然偶爾也會說起一些朝堂之事兒,但大部分都是因爲跟燕傾城的揚州商會有關。

偶爾燕傾城也會提及一些官員,不單是在外面抖官威、擺官架子,回到家裡後面對自己的枕邊人,同樣也是少不了抖威風等等瑣事,葉青也只是一笑置之,偶爾也會坐在書房,看着手裡忙活着嘴裡唸叨着的燕傾城,搭腔一句:證明此人不會做官啊,要麼就是官不大,若不然的話,就不會老想提醒別人他是官員的身份了,總之就是不自信,有官癮。

“尤以那些科舉士子爲最,官沒有做到多大,但是打起官腔、耍起官威來,可是比你這個淮南東路安撫使要強多了。”燕傾城停下手裡的活,而後此處掃視着,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愣了一下後突然看着葉青道:“要不你也有空在妾身跟前抖抖你那官威?”

“有病。”葉青翻了翻眼皮子,便繼續在桌面上埋頭寫信。

燕傾城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而後長出一口氣道:“差不多了,你應該沒有什麼要帶回臨安的,幾件換洗的衣服,其餘的,恐怕鍾晴在臨安都幫你置辦齊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你說的那些科舉士子,可是轉運司的官員?”葉青繼續埋頭寫信,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啊,商會跟他們打交道最多,雖然人家看在你葉青的面子上,多少都會給咱們葉家幾分薄面,但商會裡的其他商賈,可就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了,這不昨日裡還叫苦連天來着。就連妾身兄長,如今幾乎是住在了海洲,但每次有商船南下時,兩浙東西兩路,特別是福建路的市舶司,都是恨不得刮商賈一層皮下來才甘心。”燕傾城不滿的抱怨着道。

“淮南東路也如此?”葉青等着墨跡幹了後,便裝在了信封裡交給一旁研墨的幽兒,示意她交給門房陶器便可。

炎炎夏日身上衣衫本就不多,在幽兒那越發挺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書房內瞬間變得多了幾分曖昧時,幽兒則是嗔怒的瞪了一眼葉大官人,而後在燕傾城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打情罵俏中,閃身走出了書房。

“淮南東路還好些,淮南西路就不行了。唉……總之商賈看起來表面上風光,好像每次貿易都能夠掙很多錢似的,但其實大部分的油水,大部分還是便宜了官府。不過好在,如今咱們家除了我兄長在跑商船外,包括揚州商會大部分的生意,還都是在北邊,影響倒是不大。只是如今隨着商會規模越來越大,自然是有人提議,想要以咱們葉家的名義,再在水路上開闢一條商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水路被他人全部壟斷纔是,何況利益雖然被官府、轉運司、市舶司剋扣的苛刻了一些,但還是有利可圖的。商人逐利這是本性,你、白純、鍾晴、李橫都是花錢的行家,賺錢的笨蛋,所以我尋思着,是否再以揚州商會的名義開一條商路。”燕傾城在書桌對面坐下,徵求着葉青的意見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逼得你們如今不得不這樣做了?”葉青手裡的毛筆在筆洗中轉來轉去,看着筆尖上的墨汁與清水交織,盪漾出無規則的圖案來。

“眼紅揚州商會如今規模越來越大唄。”燕傾城嘆氣說道:“福建路自去年起,也籌建了一個商會,背後主要具體是誰在謀劃,倒不是很清楚,而且他們走的也是水路貿易爲多,所以對於一般商船打壓的很厲害,兄長他如今就是有些被打壓的喘不過氣來了,每次南下回來,就跟從陰曹地府轉了一圈似的。”

“你沒有問問白純、鍾晴她們?讓她們查一下福建路商會背後的主謀不就成了?以她們的能力,想必這不是難事兒吧?”葉青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又是市舶司、又是轉運司,還是在福建路,這個人除了史彌遠,恐怕是沒有別人了。

“不想惹是生非,錢少賺點兒也無所謂,反正這個世界的財富,也不可能全部落入一人口袋裡。”燕傾城嘴上如是說,但神色之間還是帶着一絲絲的不甘心。

當然,她的不甘心不是嫌棄賺的錢少了,而是如今福建路商會的吃相太難看了,爲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顧他人的死活,甚至是還會勾結官府打壓其他競爭者,如此不公平的競爭之下,也難怪燕傾城會發牢騷了。

“燕慶之沒事兒吧?”葉青記得自己回揚州時,把沈牧從海洲給差遣了過來,還問起過如今在海洲的燕慶之的近況,倒是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爲難之事兒。

燕傾城露出思索的神情突然笑出了聲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每次商船南下,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每次回來後都是嚷嚷着再也不去了,然後等商船都裝好後,還是忍不住的去了。吃點虧兒也好,這些年也太過順風順水了,並非是什麼好事兒。”

葉青含笑點點頭,他豈能不知道,燕傾城不是不想讓白純跟鍾晴,去查查福建路商會背後的主謀是誰,之所以沒有如此做,完全是因爲去年的時候,自己正身處關山的險境之中,不管是白純還是鍾晴,還是苦苦支撐着那個時候,如同搖搖欲墜的這個家的燕傾城,恐怕壓根兒就沒有心思,再在商道上跟他人一較長短,所有人的心思,恐怕是都系在了他的身上。

而今雖然關山一事兒,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但顯然,還是給她們留下了後遺症,讓她們不敢再把傘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做出太大的調整來,自然,燕傾城也寧願少賺一些錢,也不想再去經歷去年那讓她們心驚肉跳、夜不能寐的痛苦處境了。

“放心吧,以後不會再出現像關山那般的事情了。此事兒該查還得差,該鬥還得鬥,總不能讓一些人認爲,我葉青的女人就都是好欺負的。鍾晴那裡你沒辦法張口,就等我去臨安後跟她說,至於這邊商會的事情,既然你喜歡經商,就按照你的設想去做,不管如何,你夫君我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背後支持你的。”葉青拉着燕傾城的手說道。

燕傾城看着葉青,溫柔的笑着搖搖頭,道:“今日就是隨口提起來了,其實現在也很好,即便是放棄所有的水路貿易,我也不會很在乎。而且……我可不想讓鍾晴以爲,我在你耳邊嚼舌根了,所以才讓她去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啊,不管是鍾晴還是白純,人家的心思都是全部撲在了你身上,我可不想揹負上一個不顧自己夫君安危,只知銅臭的惡名。所以……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麼都好,這個家也就永遠都是一個完整的家,我們也都能夠安心的繼續過着自己的日子,一個在臨安,我在揚州,白純現如今去了京兆府,也挺好,在元日的時候,若是都能夠回到揚州那就是更好不過了,我很滿足。”

葉青上身前傾,牽着燕傾城的手擡起,揉了揉燕傾城的秀髮,笑道:“按照你的安排,我豈不是無家可歸了,臨安、揚州、長安被你們三人佔了,我呢?你們置你們的夫君如何地?”

“心情好了呢,就讓你進門,心情不好呢,那你就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唄?”燕傾城嫵媚的挑着風情萬種的眼神,淡淡道:“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去遼國啊,那遼國的公主不是還在癡癡的等你嗎?然後做個遼國駙馬多好啊,要是我我都願意拋棄其他人去遼國。”

看着燕大佳人赤裸裸的挑釁,過幾日就要離開揚州的葉大官人,豈能放過如此夫妻親近的大好機會?何況如今書房內,就只有他們兩人,於是葉大官人走到燕大佳人跟前,嘴角帶着兩人都心照不宣、挑釁彼此的笑容。

一把摟住模特身材的燕傾城,剛剛把燕大佳人橫放在寬大的桌面上,一隻手正準備尋幽探秘時,門口卻是傳來了幽兒的驚訝之聲:“對不起,我現在就走。”

燕大佳人躺在桌面上,仰望着房頂,心裡無奈的嘆口氣,這個死丫頭,出來的真是時候。

“不是讓你去前院……。”葉青不甘心的把手從燕傾城的胸前抽出來,而燕傾城則是不急不緩的從桌面上起身,走到書房門口掐了下幽兒那白皙的臉蛋兒,而後便徑直走了出去。

“賈涉說有急事找您,所以妾身就趕過來了。”幽兒調皮的伸了下舌頭,一點兒都沒有打擾到兩人好事兒的內疚。

身爲燕傾城的貼身丫鬟,這些年來,跟燕傾城兩人一同伺候葉青已經是常事兒了,所以剛纔書房內的一切,才能夠顯得不是那麼的尷尬。

揹負着雙手,邁着四方步,想象着燕大佳人所說的那些喜歡在自己夫人面前,擺官架子、抖官威的士子,是不是在自己家裡,也是這般模樣兒的葉青,來到前院後,就看到賈涉像是不認識自己似的,呆呆地望着自己。

“怎麼?我這樣走路有沒有一些不怒自威的官威?”葉青刻意的挺胸擡頭,做出威嚴狀問道。

“大人……。”賈涉有些不明白,這從後院出來的葉大人,難不成是中邪了嗎,怎麼會變得這般古怪?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猶豫着道:“大人……末將還是覺得您平日裡的樣子,就很有不怒自威的霸氣了,現在這般看起來,末將……末將還是有些不適應,總覺得哪裡不對似的。”

“官威都是久居高位者,經年累月不自覺間養成的,舉手投足之間彷彿都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就如同葉大人你平時一般,雖然也是笑的很隨和,但從容不迫之間,就有着那股勁兒。”陶器笑看着葉青,而後搖頭道:“現在這樣子,反而是落了下乘了。”

葉青無奈的放棄擺官架子,回頭看了眼在前院正廳裡的燕傾城跟幽兒,此時正是笑的前仰後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而後對賈涉問道:“何事兒?”

“末將是想問問大人,這一次您回臨安,咱們是走水路還是陸路?”賈涉跟着葉青往書房走去,身後正廳裡的幽兒,立刻示意府裡的丫鬟趕緊把茶點送過去,而後又扭頭跟燕傾城笑做了一團。

書房內有着一張並不常用的大宋半壁江山的地圖,淮南東西兩路、兩浙東西兩路,江南東西兩路,以及福建路這些以東的七路地圖。

葉青此時正站在地圖前打量着,賈涉跟在身後,靜候着葉青的抉擇。

“過長江走陸路,這一次我們從鎮江府入長安。”葉青審視了一會兒地圖後,便緩緩開口說道。

揚州與鎮江隔江相望,就在葉青審視着鎮江府的時候,在鎮江府的一處幽靜雅緻的別院裡,韓侂冑同樣是盯着淮南東路的疆域默默審視着。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鎮江府知府劉世興、以及江陰軍統領找房兩人。

“查證過了嗎?”韓侂冑沉默了半晌後,才突然背身開口問道。

“回韓大人,查證過了,葉青確實在前幾日去了淮南西路的壽春府,但至於去做什麼,如今還不知曉。”江陰軍統領趙方,一個看似憨厚朴實,實則頗爲狡猾陰險的一個武將。

鎮江府、平江府、臨安府三府隸屬兩浙西路,而如今韓侂冑的目光,除了想要成爲兩浙西路的安撫使外,自然也是同葉青一樣,想要再次把自建炎南渡後,一分爲二的兩浙東西兩路合二爲一。

“你們說說,他突然平白無故的跑到壽春府可能是爲了什麼事兒?”韓侂冑的目光在淮南東西兩路上游移不定,一直背對着趙方、劉世興二人問道。

“難道……。”劉世興低頭沉吟着,看了一眼韓侂冑那高大如一堵牆似的背影,遲疑着道:“葉青難不成想要把淮南東西兩路合二爲一?可何充、司馬堅乃是趙汝愚一黨,他們會同意?”

“趙汝愚大勢已去,既然你都能夠看出來,何充、司馬堅也沒有理由還死守着趙汝愚不放。”韓侂冑頓了下後,繼續平靜的說道:“只是……葉青的野心會有如此這般大嗎?還是他想要報復?或者是,他只是爲了置趙汝愚於死地,所以才單純的前往壽春府?”

說道最後一個猜測時,韓侂冑率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城府心機一項深沉的葉青,豈會爲了一個大勢已去之人,而親自跑一趟壽春府。

所以明擺着,葉青親自前往壽春府,必然是有着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吳獵回來了沒有?”韓侂冑聽着背後悄無聲息,終於是在地圖面前轉身,而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

“還不曾回來。”趙方厚重的聲音,使得其給人的印象也越發的憨厚朴實。

“當年葉青出使金國,而後又從草原上前往夏國時,我跟趙汝愚還特意前往夏國蘭州府接應他,一起前往風月場所醉生夢死、高歌唱賦,甚至不惜跟知府之子發生了衝突,跟人家幹了一架。那時候本以爲,我韓侂冑的手下又多了一文一武兩名良將,只是誰也不曾想到,天意弄人啊。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當年的情誼卻是化成了干戈相對,還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惜啊。”韓侂冑遙想着當年的種種,也正是因爲這件事兒,讓他有了一個賢內助,所以在他看來,比起葉青、趙汝愚二人夏國行的收穫來,他雖然沒能得到一文一武兩名良將,但最終還是收的了一個賢內助,比他們的空手而歸要實在的多。

趙方、劉世興只是站在那裡默默的聽着,當年三人之間的舊事,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誰也沒有想到,當年原本可以相互扶持、幫助,在朝堂之上打下一片天地的三人,最終會因爲朝堂政事而分道揚鑣,甚至是結下了如今這些個錯綜複雜,無法追究對與錯的死結。

“其實建康事發時,本還可以有挽救的餘地,但那時候我自重慶府急急歸來,還未完全弄清楚境況,葉青、趙汝愚雖然也沒有徹底撕破臉,但奈何當時的高宗皇帝親自坐鎮,而且還有史彌遠這個攪屎棍參合在裡面,他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葉青、趙汝愚以及還有我韓侂冑三人聯手,所以當時建康的事情,看似簡單,實則是複雜兇險的很。趙汝愚想要鍾氏一族滅門,高宗皇帝因爲太皇太后的對鍾晴的喜愛,又讓葉青保鍾氏,而我……。”韓侂冑陷入到遙遠的回憶中,喃喃自語道:“後來察覺到了高宗皇帝的意圖後,本想正好藉此機會把鍾晴搶過來,可惜……最後還是被葉青搶了先機。所以從那以後,我們三人之間那短暫的情誼就算是徹底終結了,趙汝愚在朝堂之上開始漸漸起勢,跟在當時的左相王淮身旁鞍前馬後,終於是爬到了右相的位置上,比我以及葉青都是要快了一步啊。”

“大人其實不必遺憾,如今相位對於大人而言,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不是?”劉世興在心裡斟酌了一番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韓侂冑笑了下,道:“即便是如此,可葉青如今勢力已成,在北地已經扎穩了腳跟,所以有朝一日我到了相位,也不見得能夠奈何的了葉青了。這一次請葉青經鎮江回臨安,希望能夠讓我滿意吧。”

“大人,要不要在他們過江之時……。”趙方憨厚的神情、厚重的嗓音,但一雙眼睛卻是凌厲冰冷,帶着殺氣以手在脖頸處比劃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是啊,江面風高浪急,出現什麼不妥當的話,自然也就怪罪不到大人您……。”劉世興也是神色一亮,急忙附和道。

“金、夏圍剿他不得,還讓其不止是死裡逃生,反而是奪了關山在手,如今淮南東路近在咫尺,又是他的地盤,你們覺得葉青難道不會防備嗎?三千種花家軍,雖然有兩千人如今駐在臨安城外的皇城司禁卒營,但你們可別忘了,他跟前還有一千種花家軍在保護着他。”

趙方憨厚的神情顯得有些不以爲然,在他看來,葉青就是運氣好而已,根本沒有傳言中那麼驍勇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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