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三聽到公孫策說完這些之後,他的嘴脣不停的抖動着,但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公孫策便繼續胸有成竹的說下去:“緊接着,狄小詞,狄大雅,還有翠竹三人就會面,她們按照原路折返,折返的時候自然是要經過莫夫人的屍首,於是就被她們發現了莫夫人的屍首。被發現之後,狄大雅作爲莫夫人的女兒,自然是非常難過,而狄小詞又會懷疑是鬼殺人,而翠竹只不過是個小丫鬟,素來沒有什麼主見。於是在這種情形之下,狄大雅所作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人把狄小詞抓起來,懷疑狄小詞是兇手。你本來也想找一個替罪羔羊的,可是苦於沒辦法尋找到,你躲在暗處發現狄小詞無意之中竟然做了你的代罪羔羊,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於是你便趁着花園中安靜下來之後,這才從容不迫的走了。我在事發之後曾經仔細搜尋過花園中,雖然找不到你藏身的地方,可是我又帶着衙役和宋五湖一起查過莫夫人的房間,果然在莫夫人的房中發現了一些被沖洗掉的血跡,所以由此可以證明,莫夫人的死第一案發現場並不是花園中,而是房裡。”
他一口氣把整件事情說完,說完之後,在場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似乎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整件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可是聽公孫策說起來似乎又很在理一樣。
嶽三聽他說完後,仍舊是搖頭道:“公孫先生,你的確是很聰明,可是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推測而已,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人是我殺的呢?你仍舊是沒有人證,仍舊是沒有物證,你說是不是?”
“錯了,物證有。”展昭說着,便走上前來,把一對像貓爪子一樣的鐵器扔到了嶽三的面前,對他說道:“你看看,這算不算得上是物證。如今殺人動機和物證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那嶽三看到扔在地上的貓爪子一樣的武器之後,頓時臉上驚得說不出話來,他連聲問展昭道:“你是怎麼找到這樣東西的?”
展昭微微一笑,說道:“我自然是有辦法找到的。”
他聽到展昭這麼說,臉上頓時被驚嚇得變了顏色。
縣太爺在大堂之上坐得沉不住氣了:“喂,那對是什麼東西啊?看上去就跟貓爪子似的,而這東西對我們破案又有什麼幫助?”
展昭抱拳一笑,說道:“其實這便是江洋大盜嶽爾木的武器,這武器叫做貓爪,他當年殺人掠貨用的就是這種武器。而當時我回到狄家後,同公孫先生一起去義莊看莫夫人的屍首,發現屍首上的傷痕後,
我首先想到的就嶽爾木,因爲天底下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會用這種武器的。一般人看上去倒會真的以爲莫夫人是被鬼殺的了,只有像我們這種行走江湖,而又見過他手中的兵器的人才能夠認得出來,這是他手中的兵器所殺。於是我們這才把目標鎖定到了他的身上,整件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展昭說道。
聽展昭說完後,公孫策便又望了嶽三一眼,冷笑一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殺人動機,殺人動機已經說給你聽了,你要人證,好,展公子就是人證,他能夠證明嶽三就是江洋大盜嶽爾木,而你要物證,展公子找到的這副武器就是你的,這也是物證。我們曾經在這副貓爪上檢驗,果然發現了莫夫人的血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展昭在一旁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們在你家發現了這對東西。”
於是就有衙役上前來把一對高蹺,還有白色的非常長的牀單帶到了公堂上,而那牀單之上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血跡看上去已經發黑了,這些都是在你的牀底下看到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怎麼找到的?”嶽三像是發了狂一樣的,整個人在那裡狂嚎不已。
見到這種情形,那些衙役們連忙把他團團圍住,展昭繼續對他說道:“我們不止在你家發現了這些東西,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你娘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纔公孫先生說錯了一件事,他以爲在你殺莫夫人的時候,你娘子已經是病入膏肓不治了,而我卻發現你娘子當時根本就已經死了。你是因爲你娘子死了後,所以纔會變得如此的悲憤的,你說是不是?”
“他娘子已經死了?”公孫策大驚失色道:“不可能,據他的左鄰右舍說:“他前幾天還出來給他的娘子買吃的,還給他的娘子買藥,他娘子怎麼可能會死了?”公孫策驚訝的問道。
展昭的臉上多了一絲陰鬱,多了一絲冷漠,他幽幽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嶽三一眼,緩緩的說道:“這倒是要問問嶽三了,我相信一定是嶽三接受不了他娘子已經死的事實,內心十分的矛盾。一方面他渴望他的娘子根本就沒有死,所以他纔像平時一樣繼續出去給他娘子抓藥,又繼續出去給他娘子買吃的,買胭脂水粉。而另一方面,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意識到他娘子已經死了,所以他纔會去殺莫夫人,嫁禍狄小詞報仇。他的內心是非常矛盾的,這次我帶兩個衙役去他們家,不僅從牀底下搜出了這些東西。”
展昭指了指高
蹺和白色的牀單:“還發現他娘子的屍首已經腐爛了,但是他仍舊是把他娘子的屍首放在牀榻之上,每日裡同她娘子腐爛的屍首同牀而眠。”
展昭的話說完,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呼了起來,大家想起這種場景,有的人害怕,有的人驚慌,有的人噁心,有的人惶恐不已,總之,各種各樣的反應都有。
狄小詞頓時變了臉色,指着嶽三說道:“你說什麼?你說他同一具屍首睡了十幾天?”
“不錯。”展昭點點頭說道。
公孫策,包括大老爺都頓時面上失色,大老爺猛的一拍驚堂木,指着嶽三說道:“嶽三,到如今,人證物證都已經俱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果是你不束手就擒的話,那麼本官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怎麼對我不客氣?”嶽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轉過臉去望着展昭,笑了笑,說道:“展昭啊,展昭,沒有想到事隔五六年,你竟然還是一眼就把我給認出來了。好,今日栽在你的手裡,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完之後,他轉過臉去對那大老爺說道:“你們讓我束手就擒那也罷了,只不過在束手就擒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你有什麼要求?”公孫策沉聲問道。
“我要回家去看望我的娘子,見過我娘子最後一面之後,我才決定投案自首。還有,公孫策,你雖然很聰明,可是你卻猜錯了一件事情,在我娘子生病的時候,我並不是怕暴怒身份,所以纔不敢再行搶劫偷盜。而是因爲我娘子勸說我,讓我改過自新,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才這麼做的,這一點你還是料錯了,你沒有料到我跟我娘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哈哈哈哈哈。想當初我摔落山崖之後,被我娘子救了,我娘子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把我當作她世上最親最親的人,自從有了我娘子之後,我才決定金盆洗手,不再做江洋大盜,並不是怕了你們什麼六扇門的金牌捕頭,如果是你們這麼想的話,倒真是小看我嶽三了。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在公堂之上聽起來十分淒厲,讓人聽在耳中不禁毛骨悚然。
那縣老爺猛的一拍驚堂木,惡狠狠的對他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總之,事到如今,已經查清楚你就是殺害莫夫人的兇手,而且你又犯過很多大案子,本官絕對不能夠放虎歸山。來人啊,把他抓起來,不要再聽他胡說了,更不能讓他逃出這公堂。”
“是。”衙役們答應着,就要上前來圍攻嶽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