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個比啊。”方肆眼睛一紅,掄起右拳就對着捅自己的壯漢腦袋打去,此時他也不準備防禦了,再防禦就要被捅死了。
噗!
咔!
拿匕首的壯漢嘴裡一口血水狂噴,緊接着方肆聽到了骨頭裂掉的聲音,隨着這兩聲,壯漢身體倒飛出三米多遠,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沒有半分動彈,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方肆被激起了火氣,也沒有管那邊的人,在旁邊壯漢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拳打了過去:“我弄死你們。”
砰,又是一拳,如果有慢動作回放,一定可以看到壯漢嘴角一歪,臉部直接被打變形了,咔的一聲又是一個骨裂響起。
一轉眼的功夫兩名壯漢紛紛倒地不省人事,方肆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臂,上面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直入手臂只能看到一個柄端。
而就在這時,兩名警車也遲遲趕來,金盃麪包車裡面的司機剛纔頭部撞到了方向盤,此時血嘩嘩直下。
“麻個痹,警察果然速度慢。”
方肆忍不住咬牙罵了一句,其實警察來的速度夠快了,前後不到三分鐘,這可比方肆前世的警察有效率多了。
看着現場一片混亂,下了車的警察有些搞不清楚情況,金盃麪包車裡面有一個昏迷的盲女,副駕駛位有一個頭破血流昏迷的男人,而駕駛位上也有一個頭破血流,但沒有昏迷的人。
至於旁邊,幾輛汽車相撞,還有一個人手臂插着匕首,在他不遠處有兩個人躺在地上嘴角流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呼叫,呼叫,人民路需要三輛救護車,需要三輛救護車,再說一次,人民路需要三輛救護車……”
隨着警察的道來,這邊的事情也算是平息了,被撞的車也開到了路邊沒有繼續阻礙交通,方肆是唯二沒有昏迷的當事人,他正在捂着肩膀等救護車順便接受警車的盤問。
而旁邊圍觀者也有不少正在給警察坐目擊筆錄。
不到五分鐘,三輛救護車紛紛趕來
,接着把病者擡上車,方肆也上了一輛救護車,一名三十歲不到的警察在一旁守着,有些事情警察大概的也搞清楚了,不過他們對方肆並沒有好臉色。
因爲跟他打鬥的兩個男人氣絕身亡了。
“我殺人了?他們這麼不經打?”
方肆一臉木訥的坐在旁邊,他沒有理會醫生簡單的處理他的傷口,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出拳有多重,一拳死一個?這是什麼概念?
“我有沒有這麼悲劇?”方肆現在很想罵人,或者說他現在有些想哭了,這不是脆弱,只是委屈,真心的委屈,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才一個星期都不到,一開始被人算計,被人趕出家門,之後又遇上這本來英雄救美的事情。
可是無意中居然殺了人,而且一下就兩個人,方肆並不是冷血,他不可能對殺人沒有感覺,他知道這裡的法律跟前世一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要槍斃的。
“難道我纔來一個星期就要死嗎?”
方肆嘴角忍不住蠕動了幾下,接着心中一股怨氣,張口一聲咆哮:“啊……”
旁邊的醫生,護士和警察被他嚇了一跳,警察忙上前一警棍打在方肆的肩上:“老實一點。”
方肆一挑眉,嘴角一瞥,肩膀上被橡膠警棍打的,整條胳膊頓時一麻。
轉眼看着面前的警察,方肆現在很想上前一拳打死他,說真的,方肆現在心裡很憋屈,自己來的時間不長,眼看就要判刑了,估計也是死刑,臨走臨走還要被警察欺負?
“你,你想幹什麼?”警察見方肆那有些發紅的眸子,心中一緊,擡起橡膠警棍指着方肆,語氣極其的不自然:“你給我老實,老實一點。”
“狗。”方肆呲牙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警察臉色一黑:“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狗。”方肆語氣加重了一些,忽然咧嘴無聲一笑:“你再動我一下試試,我讓你死在這裡信不信?殺兩個也是殺,多你一個不多。”
“你……”
方肆眯眼盯着警察,而警察被方肆這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手中抓着橡膠輥緊了緊,但他真的不敢在動手,微微喘着粗氣,眼角偷撇了一下旁邊發傻的醫生和護士,也許是爲了一個臺階,他咬牙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方肆的心情急速的變化着,換成前世,他絕對不會這樣,而且也不會碰到這種事情,可現在,隨着這個事件和滿手的血腥,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裡他沒有親朋好友,也沒有錢來疏通關係,林家的人絕對不會幫自己,他們巴不得自己死。
而且就算自己現在是誤殺,就算有人幫忙,那最少也要判三十年以上,自己現在才二十歲,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纔剛剛開始,三十年之後自己還能做什麼?
轉眼間到了醫院,警察甩着警棍,喝道:“下車。”
方肆瞪了警察一眼,輕哼一聲緩步下了車,隨着擔架和警察的護航,一羣人很快就到了急診。
方肆也看到了那個女孩,女孩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車上被護士和醫生推着,她估計沒有受傷,只是被打暈或者被迷暈了而已。
“小丫頭,我被你害苦了,結果,結果我現在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遠去的盲女,方肆暗暗的苦笑一聲,要不是因爲她,自己怎麼會這樣?
不過說起來方肆對於救她這件事並不後悔,他後悔的只是出手太重,後悔自己在沒有習慣突如其來的力量之前就卯足勁亂打人。
被送到急診室內,在局部打了麻藥之後方肆也漸漸的昏睡過去。
局部麻醉時間很短,在方肆清醒之後,人已經躺進了一個雙人病房,裡面裝修不錯,正對着病牀的牆上還有一個40英寸的掛式液晶電視。
想來這應該是高幹病房吧?
“我殺人了!”
隨着慢慢的恢復,方肆一下從牀上坐起,也許是因爲打了麻藥的原因,他現在忽然冷靜了很多。不過由於大力的動作,方肆胳膊傳來一陣的刺痛,痛的他呲牙咧嘴:“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