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昊故意表現出坎坷痛苦的模樣:“秋……晚輩見過秋師伯。”
果然,秋從道二人見狀疑惑不解:“小子,你怎麼這副苦樣子?被我這師伯嚇到了?”
周宇昊苦笑一聲,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穆風自然看穿周宇昊的心思把戲,冷哼道:“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重,現在出門在外,罪責暫寄,等回門中再與諸位長老商討如何處置你。下去吧!”
秋從道皺眉:“且慢,師弟,這小子犯了何事?”
穆風臉色不好,沉吟一會兒讓背後的程茗和穆仙下去。穆仙見自己父親對周宇昊似乎真的很憤怒生氣,擔心之下不願走。但最終還是在穆風瞪眼中和周宇昊搖頭下一步一還頭的出去。
隨後,雲妤也說到要和兒子再說說話,給秋從道使了個眼色就告辭出去。
大堂只剩周宇昊三人。
秋從道:“師弟?看仙兒模樣,和這小子似乎……莫不是爲此?”
秋從道不說還好,一說穆風更憤怒。好一會兒才壓下火氣:“這事暫且不提,我自有主張。這小子的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在穆風的輕訴中流逝,聽完始末的秋從道閉目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對周宇昊說到:“你當真不能說出幕後之人?”
周宇昊聞言,立刻跪下到:“請師伯,師傅見諒,弟子當真不能說。”
穆風冷笑到:“還是爲我烈武門好?哈哈……我倒真想見見那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周宇昊低下頭,不再言語,忽然又想到什麼,牙一咬,擡頭說道:“師傅,師伯,其實弟子體內被那人下有兩個禁制,若你們不信可以查看,如此便知弟子是否說謊誇大那人能爲。”
“嗯?禁制?”二人對視一眼,秋從道起身走來,隨後運功查看周宇昊身體。
周宇昊沒有運功抵抗,一股輕柔靈氣渡入身體,流轉全身查探起來。很快就碰到姜夢月下的血煞引,秋從道眉頭一挑,沒有輕舉妄動。饒過血煞引,沒多久又碰到石人下的禁制。這次還未觸及這個禁制,秋從道的靈氣便被震散,秋從道也不禁悶哼一聲。
“師兄,如何?”
“果然有兩道禁制,其中一道以我之力應能解開,而另一道卻束手無策,若我所料不差,設下此禁制之人實力絕對不下於御氣境!”秋從到臉色有些難看的說到。
穆風震驚不已:“什麼!御氣境?如今還有這個層次的存在?”
之後穆風也渡入靈氣查看,確信了秋從道之言,只是他臉色更難看:“魔氣!你竟然轉修魔功?怎麼,嫌我烈武門功法不好?”
周宇昊趕忙解釋:“不是,弟子……”
穆風冷嘲道:“好了!不用解釋了。反正你翅膀硬了,背後又有大靠山,我這師傅也管不了你……”
“師弟……”秋從道見狀無奈的叫了聲穆風,隨後又對周宇昊說到:“那人是何來歷你總能說吧?”
周宇昊苦笑着解釋道:“師傅,師伯,弟子又怎會知那人來歷?”
秋從道凝思一會兒,問到:“好,那能說一些你和那人待在一起,所見所聽到的東西嗎?”
周宇昊想了想,無奈一笑:“那人哪會向我透露什麼,只有一次,弟子有事前去稟告時聽到那人望天自語着什麼實驗種子、月荒島、西暮洲、天變什麼的……”
秋從道聞言臉色一變,對穆風使了個眼色。穆風見狀對周宇昊說到:“對你的處置我與你師伯商議一二,你先下去吧。”
“等等,周宇昊,你能否發誓保證,你以及那人當真對烈武門沒有企圖?”秋從道叫住到。
周宇昊磕頭一禮:“弟子不敢保證那人舉動是否會危及烈武門,但弟子發誓,自己對烈武門,對師傅、對師兄弟絕無惡意。師傅,黃師兄之事是迫不得已,弟子不能不做。您也看到了,之後弟子對師門再沒有絲毫侵害舉動,求師傅相信弟子這一次!”
穆風冷笑到:“若那人又讓你對師門動手呢?你身上有他下的禁制,你能違背那人的命令?”
周宇昊趕忙解釋保證到:“不會,當時那人就說過只此一次。以那人身份實力,應不會言而無信!”
秋從道:“師弟,且就信他一次吧。”
穆風看向秋從道,二人對視一眼:“哼,暫且就信你這一次,若你再做出危害烈武門舉動,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下去吧!”
周宇昊大喜,磕頭一禮:“多謝師傅,多謝師伯!”而後在兩人注視下,保持着坎坷驚喜模樣退了下去。
良久,秋從道:“師弟,此事還是不要追究了。”
穆風:“那人當真惹不得?”
秋從道:“以那禁制看,其實力絕對不下於御氣境,加之你先前說那人竟然有方法暫時改變僞裝一個人的體質,如此手段更能佐證那人的強大實力。”
“我猜測那人很可能是外來之人,記得我把《太上》那殘缺手札帶回來時曾向你和衛師叔提及,咱們所在之地確實只是一個島嶼。而這島嶼就是叫月荒島,就在周宇昊口中的西暮洲的一個湖泊中,知道這兩個地名,又有此實力……哎……只能希望真像周宇昊說的,那人不會再對烈武門有想法。”
穆風鬱悶苦笑一聲,說到:“之前得到情報說那人曾與冥鬼門允魂激戰一場而得勝,我還在想此人雖強但也不是不能對付,何況師兄還進階化元了,哪料到這水比我想的還深吶
。”
秋從道也嘆口氣:“你準備以後如何待這小子?”
穆風聞言當即想到穆仙,想到《太上》,眼中殺機隱現。說道:“暫時不用理會,隨他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