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狗咬狗,一嘴毛!你是沒看到朱四喜與馬闢精廝殺的慘相!過癮,過癮!”秦少傑講起宮城門外,二人廝打,不禁得意洋洋。
秦八卦在旁溜鬚拍馬,“那是,四少爺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朱四喜和馬闢精都被您整得不行,哈哈!”
秦少英喜笑思量道:“四弟,我聽說關御史跟馬家退婚了,咱得快去攛掇爹,找關大人提親,二哥也能早點將晴荷小姐娶回門來。”
“原來真是你們搞的鬼!”秦少武不知何時出現在三人身邊,“我近日聽聞朱馬兩家鬧得滿城風雨,不可開交,就覺奇怪,原來是你們背後作祟!”
三人嚇了一大跳。秦少英見秦少武臉色難看,忙拉住他解釋,“二哥,我們也是爲你的終身大事着想。你看你現在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應該開心纔對呀。”
“哼!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像你們這樣暗箭傷人,挑撥是非,破壞人家姻緣,真是枉讀聖賢書!”秦少武一把拉住秦少傑,“走,你們跟我去關府把事情向晴荷小姐解釋清楚!”
“我不去!”秦少傑奮力掙開他手腕,一臉委屈,“二哥,你一口一個晴荷小姐,滿心都是晴荷小姐,又把我們這些做兄弟的放在何處?!你知不知道,我若跟你出去,從此名譽盡毀,你真忍心讓我背上這臭名?!”
“都別吵了!”秦壽帶着秦少文走進廳來,臉黑如鍋底,“少文已經悔悟,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清楚了。你們四個如此胡鬧,簡直氣死我了!”
見父親發怒,秦少英忙顫着蘭花指上前解釋,“爹,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本想小小戲弄馬闢精一番,成全二哥的婚事。沒想到那朱四喜真不是個省油兒的燈,竟鬧得全金陵城都知道了。”
“呸!”秦壽一口唾沫噴到秦少英臉上,“你們還有理了,不知深淺的東西!”
“爹,此事是我們做得過了,”秦少傑識時務者爲俊傑,跪下認錯,“但家醜不可外揚,您就饒了孩兒這次罷。”
秦壽狠扇了秦少傑一記響亮耳光,“孽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秦壽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你們幾個畜生,把我秦氏列祖列宗的臉都丟盡了!走,跟我進宮面聖,望陛下看在我這張老臉上,網開一面,對你從輕發落!”
從皇上那裡得知事情經過,朱庸氣得不行,回家對一筒、二條、三萬、四喜一通訓斥:“你們這羣豬頭,做事不經腦子,被秦少傑那臭小子耍了都不知道!真讓我老朱丟盡了臉!”
朱三萬滿腹委屈,“爹,我們也是被秦少傑他們矇蔽,是受害者。要怪就該怪那該死的秦氏兄弟,屢屢戲弄我們。”
“你還有理了,”朱庸狠戳朱三萬腦門,“一羣豬腦子,都多大的人了,做事還這樣衝動!”
“爹,我們錯了,”朱四喜斟茶賠罪,“馬闢精是我打的,撒傳單的點子也是我想出來的,您就別責怪三位姐姐了。”
“爹,這事不能怪四喜,”朱一筒掩面嗚嗚咽咽,哭紅了雙眼,“是那秦少傑太過狡詐,四喜也是我出頭…..”
“你還有臉說!惹是生非,丟人現眼的東西!”朱庸吹鬍子瞪眼,“哭什麼哭,都給我回屋面壁思過!”
水落石出,風波已平,章大人,李大人,柳大人等同僚來馬府探望馬闢精。
“馬兄,皇上已當着滿朝文武,狠狠訓斥了秦少傑。關家也同意重收聘禮,這事兒終於雨過天晴,圓滿解決了。”李大人安慰道。
“解決?我呸!”馬闢精氣懨懨躺在病榻,全身隱隱作痛,狠啐了一口,“那秦少傑不知天高地厚,將我當猴兒耍,還有那可惡的朱四喜,竟敢當衆毆打我,讓我顏面盡失,這事兒沒完!那兩個混蛋,我定要讓他們好看!”
“就是就是,”章大人隨聲附和,“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一個仗着爹有權有勢,一個仗自己是皇親國戚,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得狠狠休整他們一番才行!“
“馬大人,我倒有一計策,能一箭雙鵰,讓他二人身敗名裂,萬劫不復!”柳大人眼露狠色,對三人低聲耳語一番……
聽罷柳大人計策,李大人猶豫道:“馬兄,這樣做可行麼?”
“有什麼不行?那兩個混蛋對我不仁,休怪我對他們不義!”馬闢精咬牙切齒,“我定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馬大人說得沒錯,我覺此計甚妙,”章大人跟着附和,“定能除了秦少傑和朱四喜這兩個眼中釘!”
“那朱四喜是此章節的主筆,罪不可恕,秦少傑是明宮史代理總編纂,難逃失查之責。”柳大人沉吟,“咱們是一箭雙鵰,一石二鳥!”
馬闢精拱手道:“我先前與秦朱二人多有過節,此事不方便出面,具體操作,還要多多仰仗衆位同僚了。”
“馬大人放心,”柳大人拍着胸脯道:“我們出入翰林院多年,定將此事辦得滴水不漏,瞧不出破綻……”
“嗯,待他二人下臺,我就可名正言順,坐上總編纂之位,到時定要重謝各位…….” 馬闢精眯起眼睛,想到自己清除異已,官運亨通,飛黃騰達,風光無限,不禁眉開眼笑,眼角傷口又疼起來,不禁呲牙咧嘴,捂住腫眼,“哎呦,那朱四喜下手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