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天雷陣陣中夾雜着一聲大喊,看着靠近了自己身體的無數死神卡,死神將軍已經被嚇呆了,無論他向任何一個方向移動,都無法擺脫撞上死神卡的命運。(鄉)(村)高速首發!
死神卡好像也聽到了炸雷中傳來的喊聲,並沒有馬上刺入到死神將軍的身體中,而是懸浮在了半空,好像在猶豫着什麼。
項陽眉頭皺了皺,從喊聲中他聽到了一股威嚴,緊緊是一聲喊,就讓他有了窒息的感覺。只是在一聲大喊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周圍依舊被朦朧的霧氣籠罩。什麼都看不清楚。
視線落在了被死神卡的幻影包圍着的死神將軍的身上,死神將軍的眼神中在出現了片刻的驚恐之後,有幾分喜‘色’‘露’出來。大概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危機應該可以解除了。項陽不會繼續對自己痛下殺手。
看着死神將軍的眼神,項陽就感覺着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爆發了出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中好像都涌動着嗜殺的種子。
“殺!”
一聲大喊打破了空間中的寧靜,項陽的手指指向了已經窮途末路的死神將軍。
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死神卡得到了項陽的命令,再次快速的刺向了包圍中的死神將軍。
“不要,地獄死神,救我!”
終於死神將軍大聲的求饒,但是已經晚了,數不清的死神卡都‘插’入到了由霧氣組成的死神將軍的身體中,如同毒蛇一般在他的身體中翻滾。
“啊!”
天地間只剩下了死神將軍的慘叫聲在回‘蕩’。
“咔嚓!”
“轟隆隆!”
一道刺目的閃電,接着天雷滾滾,瓢潑的大雨從天而降,洗刷着這個世界。大雨中只留下了死神將軍慘叫之後留下的尾音在回‘蕩’。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空‘蕩’‘蕩’了,只有一張黝黑的死神卡在盤旋着,如同一個暴風雨中展翅翱翔的海燕一樣,重新回到了項陽的身邊。
大雨也將空氣中的霧氣洗刷乾淨,天地之間重新恢復了清明。項陽站在暴雨中,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雨水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在他的臉上彙集成了一條條蜿蜒的小溪。筆`¥`癡`¥`中`¥`文e
死神將軍在死神卡的攪拌中徹底的魂飛魄散了,在死神將軍身體完全破碎時候的喊聲中,項陽也知道了隱藏在天雷中的那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地獄死神。
在地獄空間中真正的王者。不過腦海中想着那個死神將軍的眼神他就有氣,即使得罪了地獄空間中的王者也要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
二十幾個死神護衛也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那個聲音他們自然也沒有能夠逃過他們的耳朵,一個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在暴雨中站立的項陽,不知道他們的老大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敢直接挑釁地獄死神這樣無上權威的存在。
“唉!”
天空中傳來了一聲嘆息,大地重新恢復了平靜,隨着天空中烏雲的散去,雨也變小了。‘豔’陽很快佔據了天空,遠處一道七‘色’彩虹出現在了天際。
死神護衛們快速的漂移到了呆若雕像的項陽身邊,七嘴八舌的詢問着:
“老大,你沒事兒吧?”
“沒事,走,我們回去!”
說完,項陽低着頭,向永寧村的方向走去。
儘管自己已經竭盡全力,並且不惜違抗地獄死神的命令將一個死神將軍‘弄’的魂飛魄散了,但是還是沒有能夠得到那個耄耋老人的魂魄,讓剛剛得到的線索就此中斷了,讓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在項陽回到了永寧村的時候,發現老者的房間已經被一大羣人給包圍住了,爲首一個五十左右年紀的男子,正衝着羅夢怡和胡景彤大喊大叫: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說吧,‘私’了還是公了,別說什麼黃老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他是不是在你們來到之後才死的,你們知不知道,黃老在我們村子裡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在口水四濺中,羅夢怡只有搖頭苦笑,一隻手還緊緊的拉着胡景彤,生怕這個小丫頭做出什麼傻事兒來,把事情‘弄’大了。
項陽聽到了這個男子的話,心中也是一陣的不爽,剛剛進村的時候從那兩個年輕人的口氣中已經聽出來了,這個老人是個孤寡老人,平時可從來沒有說他有多麼重要的地位,人死了,開始搬出來當祖宗供着了。
看看周圍圍攏着的村民,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的也都是幸災樂禍的神情,哪裡有半點兒悲傷的樣子。
稍微想了想,項陽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對於耄耋老人,國家每年是有不少的補償給村子裡的。名義上這些補償金是給老人的,可是實際上,都落入了其他人的口袋中。這個傢伙應該就是永寧村的村長之類的,在他的心中已經將黃老當成是一棵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的搖錢樹了。
“有什麼事兒和我說!”
項陽分開了人羣,走到了房間中。抱着肩膀看着那個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眼神中滿是戲謔。
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把所有人都‘弄’的一愣。胡景彤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噌的一下跳到了項陽的身邊,很自然的伸手攬住了項陽的胳膊,那動作看起來就好像是提前彩排過很多次的。本來項陽的腦海中已經想好的說辭,被這個小‘迷’糊的一個動作全‘弄’‘亂’了,讓他一陣的頭大。整個人也很不自然的僵硬在那裡:
“姐夫,你可來了,夢怡姐一直不讓我和他們吵,我早就已經憋不住了!”
羅夢怡在‘花’雨集團幫助老爺子做事兒,大場面見到得多了。就算項陽不過來,她也完全可以解決眼前的危機。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
不過看到了胡景彤和項陽親暱的動作,臉‘色’還是在瞬間變了變,清咳了一聲。
小‘迷’糊總算不傻,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當,連忙放開了抓着項陽的胳膊,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
村長瞪着眼睛走到了項陽的身邊:
“你誰啊,憑什麼有事兒衝着你說,你能夠作主麼?”
“我們是一起的,老人去世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在場!”
說完,項陽眼角的餘光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眼,一下就看到他們幾個人剛剛進村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男子。手指輕輕的勾了一下。
本來兩個男子也是躲在人羣中看熱鬧的,項陽手指的勾動,讓他們感覺好像有一股大力在扯動着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從人羣中衝了出來,跌跌撞撞的差點直接趴在房‘門’口的位置。
老村長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他也沒有看到項陽親手去抓這兩個人,他們就飛了出來。疑‘惑’的眼神看着這兩個小夥子原來站立的周圍,那些村民都是自己熟悉的人,不應該有人在背後把他們推出來啊?
項陽可不理會村長的疑‘惑’,從旁邊拉過了一把椅子,慢慢的坐下:
“他們兩個可以作證,我們原來就是在一起的。來這裡就是爲了調查一些事情的線索,雖然時間已經有些久遠了,不過真相永遠要浮出水面的!”
項陽的鄭重其事,把村長唬的一愣一愣的,看項陽的派頭,絕對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
“不管怎麼樣,黃老的死也要調查個水落石出!”
村長大聲的喊道這,只不過聽他的喊聲已經有了外強中乾的味道。
“沒問題,人死爲大,不管怎麼樣,老人已經過逝了,還是好好的給他安排後事吧!”
“老人後事的費用我們來承擔吧!”羅夢怡慢慢的走了過來,輕聲的說道,“我們能夠在黃老最後時光中守候在他的身邊,也是我們和他的一段緣分!”
項陽看了羅夢怡一眼,把視線有放在了村長的身上:
“如果你們要調查老人的死,沒問題,我們不‘私’了,經官吧,你隨便聯繫什麼人都可以!”
項陽冰冷的目光在村長的身上流連,瞬間村長就感覺自己的周圍被‘陰’冷的空氣籠罩,就好像置身在了冰窖中一般。其他人沒有什麼感覺,都疑‘惑’的看着剛纔還氣勢洶洶的村長,現在天氣也不是非常的寒冷,怎麼感覺村長站在那裡正在瑟瑟發抖呢。
“老人還有什麼親戚,通知一下!”
項陽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感**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村長的眼睛。村長的嘴巴蠕動了半天才擠出了幾個字:
“沒,沒有了!”
“她是誰?”
項陽的手指猛的指向了牆壁上的那個‘女’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牆壁上的那副畫像上。
黃老孤居這裡已經很長的時間,平時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自己來解決,老人住着的這個房間中,幾乎常年也沒有人來一次,更沒有人願意和這個已經垂老的老頭子來談談心什麼的。別說在場的一些年輕人,就是村長這個上了些年紀的人都不知道牆壁上畫像中的那個人是誰。
“應該,應該只是一副畫吧……”
村長低聲的回答,他也想隨便扯幾句謊來應付項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項陽的眼神好像一下能夠將他的內心都看穿一樣,任何的謊言在項陽的面前都好像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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