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哎~~
事情的進展極爲順利，段木中午動員，下午便已經確定了一衆斬魄刀所藏身的溶洞。
“可以了，讓他們不要貿然開戰，最好是換上上山伐木的普通人來進行監視，有什麼動向第一時間通知我。”
酒館內，段木對着大奧道。
“是。”
大奧應了一聲，轉頭對着幾個小弟道：“老大說的話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
“聽到了還不趕緊滾去通知。”
一腳一個送走了幾名小弟後，大奧坐在了段木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段木老大，那些奇形怪狀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不像是死神啊？他們不會就是襲擊瀞靈廷，造成護庭十三番隊損失慘重的人吧？”
“就是他們乾的。”
段木倒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道：“那些都是遭到他人控制，叛逃的斬魄刀。”
“叛逃的斬魄刀？”
大奧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斬魄刀還能叛逃……
不過，段木老大搜尋那些叛逃的斬魄刀做什麼？
難道……
大奧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段木老大，您是想毀掉那些斬魄刀，從而削弱護庭十三番隊的實力嗎？”
“……你們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段木有些無語的看着大奧：“那些斬魄刀只是暫時的叛亂，就算幹掉他們，最終也會恢復，而且我的目地不是消滅他們，而是確保他們的目標達成。”
大奧聽着有些迷茫，但猶豫了一下後也沒有多問，反正段木老大要幹什麼，他都會跟着幹什麼。
“巖鷲呢？”
段木有些疑惑的對着卯月問道。
要知道巖鷲基本每天都呆在萬事屋酒館當中，而今天自己在這裡坐了一下午，巖鷲居然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據說空鶴大姐的朋友來了，作爲志波家的唯一成員，他要留在家裡負責接待。”
朋友？
夜一不是跟浦原喜助他們回去現世了嗎？
不對。
作爲隱秘機動的前任總司令，她在這種時期呆在瀞靈廷，確實能對瀞靈廷起到極大的幫助。
而且，雖然沒有見到。
但據段木所知，黑崎一護與被派往現世的日番谷等人，都在兩天前便已經抵達屍魂界，現在想來應該正在進行調查吧。
十番隊作爲警察部隊，出了這麼大的變故，自然無法置身事外，何況調查事件緣由，本就是那個死神小學生的職責。
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查到哪裡了，希望不要與自己記憶中有太大出入，否則找不到朽木響河，段木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再找一個目標了。
可惜自己手下這幫惡人，都沒有斬魄刀，否則全送去給村正，勉強也能給他多提供一些戰鬥力。
自己倒是有，但總覺得將自己的斬魄刀放出去，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哪怕段木明知道……
自己的斬魄刀，應該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不堪一擊。
“你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直在旁觀察段木的石田宗弦，突然皺眉問道：“爲什麼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壓波動？”
雖然平常的段木，靈壓也是若有若無，但如果不是刻意隱藏的話，依舊還是能夠感覺到他體內的靈壓，而不是像眼下這般周身毫無靈壓波動。
“嗯。”
段木點了點頭，直接開口道：“我兩天前與藍染戰鬥過一場，因爲那一戰中受的傷，所以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死神的能力。”
完全喪失了死神的能力？
此言一出，整個酒館頓時一靜。
隨即，大奧臉色一沉，從段木身邊起身，站到了段木身後，目光冰冷的掃視着酒館中每一個人。
同爲惡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惡人間的規則。
規則很簡單，四個字就可以概括。
強者爲尊！
因爲段木老大最強，所以絕大多數惡人都將其視爲‘王’來看待。
但如果有一天，這個‘王’變得虛弱不堪，那這些傢伙絕對不介意幹掉‘王’來取而代之。
而事實也是如此，幾乎在段木說自己喪失了死神能力的剎那，酒館中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都隱隱發生了改變。
一旁的石田宗弦則是看了段木一眼，臉上並沒有露出愧疚之色，也沒有因爲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而感到後悔。
因爲段木並不是傻子，如果真的不該回答，他自然會天衣無縫的掩飾過去，或者示意自己在私下交談，而不是像眼下這樣直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訴之於口。
段木饒有興趣的在酒館中掃了一眼，將所有看向自己目光有些不對的人，默默記在了心中。
雖然主動對這些曾幫助過自己不少忙的他們下手，段木並不願意去做，但如果這些人對自己下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無論是當做靈壓的消耗品，還是當做研究素材，這些傢伙都可以很好的勝任這份工作。
而且……
也差不多該進行一番清洗了。
由於整個流魂街都被段木統治的緣故，四大區域的惡人經常在一起相處，廝殺已經變得越來越少。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但最近已經有人在瞞着自己暗中進行結盟，希望挑起自己與瀞靈廷之間的矛盾，從而逼迫自己與護庭十三番隊爲敵。
惡人終究是惡人，喜歡廝殺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長久的和平，有些惡人逐漸適應，而有些惡人則是感到了深深的壓抑，變得越發暴躁。
最近在酒館中鬧事的人也在逐漸變多。
繼續放任他們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這一點是必須要避免的！
段木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下邊緣。
這麼一會的功夫，酒館中已經有惡人向着後院轉移樁悄悄退去，準備將段木喪失死神能力的消息傳達出去。
大奧見狀下意識便要進行阻止，但還不等他有所行動便被段木拽了回來。
“坐下吧。”
段木將掙扎的大奧，按在了座椅上：“說起來，我們兩個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吧？”
“老大，現在哪是喝酒的時候啊，伱先鬆……嗯？”
大奧突然一愣，看着自己肩膀上紋絲不動的手掌，眨了眨眼睛：“你……”
“來，喝酒。”
段木端起酒壺給大奧倒了一杯酒，最爲最早跟隨自己的人，大奧這些年來一直在接受段木的教導，可以說在一衆惡人中是除西陣織、金角、銀角三個曾經大惡人，還有羽二重外，最強的惡人了。
如果他出手，完全可以將整個酒館中對自己圖謀不軌的惡人，全部留在酒館當中。
“誒？啊…謝謝老大！”
大奧眼睛一亮，隨即嚴肅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曾經給西79區的大丸當狗頭軍師的他，自然不是傻子，當感受到肩膀上手掌傳來的力量後，他就隱隱猜到了段木老大的想法。
看來這次要死很多人了。
不過，這羣人因爲最近段木老大對他們友善了許多，確實是有些蹬鼻子上臉，鬧得太過分了！
“要不我們去空鶴大姐那裡呆一段時間吧？”吧檯後的卯月小聲詢問道。
“放心吧。”
還不等段木說話，一旁的石田宗弦便開口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能夠動動的。”
“你要算老骨頭的話，我算什麼了？”
一旁的大奧瞥了石田宗弦一眼：“都來屍魂界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天天老骨頭老骨頭的，真要從年齡算，我當你爺爺都足夠了。”
“……”
石田宗弦被他懟的臉一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想到反駁的話。
這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實話。
“那你想怎麼論？”石田宗弦目光陰冷的看着大奧：“要不你跟我打一場？”
“呃……”
大奧原本得意的嘴臉頓時一僵，轉而哈哈一笑：“來來來，石田老爺子，咱們喝酒……”
出息~
段木看着兩人，忍不住一樂。
不知不覺，自己還真是在這裡呆了很久的時間呢。
起碼以前的自己，遇到這種事，絕對不會選擇等待他們叛亂後，再進行清理。
“想什麼呢？”
卯月給段木續了一杯酒，語氣有些擔憂的問道：“真的沒事嗎？不行我讓巖鷲也過來吧？”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段木微微一笑，轉而道：“不用擔心，讓巖鷲大哥陪着空鶴大姐一起接待客人吧。”
“以前的事嗎？”
卯月微微一愣，隨即不知想起了什麼，笑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你剛到屍魂界那段時間的事了。”
“剛到屍魂界？”
大奧眼睛一亮，頓時湊上前：“卯月大姐，段木老大剛到屍魂界的時候是什麼樣啊？跟我記憶中一樣嗎？”
“怎麼可能一樣。”
卯月道：“你見到的段木，已經是來到屍魂界三年的段木了，他剛到屍魂界的時候，可是……嗯，怎麼說呢，反正挺可怕的。”
“可怕？”
此言一出，一旁的石田宗弦也來了興趣。
“嗯，目光死寂，整個人看起來陰氣森森的，就彷彿完全不會笑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
卯月頓了一下，看向段木，發現段木並沒有什麼反應後，開口道：“明明手腳健全，但除了一隻手能夠活動自如外，另外一隻手和雙腳就彷彿完全不會使用一般，他剛到屍魂界的時候，我還給他推了一段時間的輪椅呢。”
“不過可怕歸可怕，但他剛到屍魂界的那段時間，一直在努力學習與人相處，甚至還對着鏡子練習過笑容，然後用特別尷尬的語氣跟周圍女孩子打招呼，那時候的段木可不像現在一樣，跟個……嗯，對，現世人口中的渣男一樣。”
“當初的他，跟酒婆說話，臉都憋得通紅。”
“不會笑？輪椅？”
大奧和石田宗弦，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詭異，如果這些話不是最初認識段木的卯月所說，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應該說哪怕這話是卯月說的，他們也有點難以置信。
要知道整個流魂街，誰不知道段木老闆，就彷彿是開心佛一樣，面對任何人都會笑着打招呼。
“哪有那麼誇張，一個月我就已經可以走路，只是被傳送到屍魂界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罷了。”段木呵呵一笑，並沒有過多解釋，笑道：“任誰發現自己死了，應該都笑不出來吧？”
“這個我知道。”
大奧哈哈一笑：“我當初跟隨大丸的時候，因爲他的命令調查過段木老大，據說段木老大是直接被從空中丟下來的，剛好砸在了卯月大姐家裡，當時甚至驚動了瀞靈廷前來調查。”
衆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談，時間快速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酒館通往後院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兩道身影隨即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乎在兩人出現的瞬間，酒館中便瀰漫起一陣刺鼻的血腥味。
“呦，段木老闆，我和西陣織老大來看你了。”
身材魁梧的羽二重，對着段木一招手，伴隨着她的招手，頓時甩出去一大片血跡。
這一幕，讓段木嘴角微微一抽。
“哼~”
同樣滿身鮮血的西陣織，則是頗爲冷酷的哼了一聲，坐在了自己常坐的酒桌上。
“你們這是？”
段木嘴角抽動並沒有停歇，因爲他隱隱已經意識到這兩人爲何會是這一副模樣了，只是有些不願意去承認。
“我和西陣織老大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不老實的傢伙，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羽二重輕車熟路的拿起酒杯，一邊給西陣織接酒一邊道：“段木老闆，等下給我們倆分配個房間，我們準備在您這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最近跟人廝殺的實在是有些累了。”
“啊~~”
段木看着兩人，忍不住揉了揉腦袋：“你們兩個殺胚，腦子有坑吧？”
“啊？”
“殺了多少？”段木再次問道。
羽二重和西陣織對視了一眼，隱隱察覺了不對。
西陣織端起羽二重手中的酒杯，轉過頭跟沒聽到一樣，一口口抿着杯中的烈酒。
羽二重則是猶豫了一下：“那個…全……也不是全，只是將西區那些聚在一起的小團伙全殺了。”
“多大規模的小團伙。”
“有幾十的，也有幾千的……”
“……”段木。
浪費啊！
早知道先通知這兩個二貨一下了。
神特麼小團伙，這兩個敗家玩意，基本將西部的惡人屠戮了大半啊。
而就在這時，後院的門再次被推開，人還沒露面，聲音便傳了過來。
“段木老大，我給你帶了好酒，有什麼苦悶的事以後完全可以找我訴說，您不用擔心，以後萬事屋就由我高橋罩着了，誰來誰死！”
看着大家都喜歡的高橋同學，同樣一身鮮血的走了進來，段木微微嘆了口氣。
他麾下的惡人中，西陣織、金角、銀角三個大惡人，還有羽二重都在他的指導下達到了隊長級，而副隊長級更是多的有些嚇人，當中以大奧，還有眼前這個大家都喜歡的高橋同學，實力最爲強大。
看他這副打扮，不用想也知道，應該又有一大堆自己的實驗品遭到毒手了。
“呃……西陣織老大已經來了啊？”
高橋口中張狂的宣言戛然而止，顫笑道：“我就說說而已。”
“哈哈哈哈哈~~~”
他這邊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更爲張狂的大笑聲。
“段木小子，你給我出來。”
金角的聲音傳來：“還金角、銀角，從今天開始，你就改名叫金銀木吧。”
“以後你就給我們當小弟，先給你金角、銀角……呸，先給你兩位大哥蓋個房子，你的兩位大哥剛纔可是幫你解決了很大的麻煩呢。”
聽着這兩個囂張的聲音，段木眼睛微微一亮，不過他們的話，卻是讓段木眼神再次暗淡了下去。
吱呀~~
伴隨着推門聲，果不其然……
進來的兩人與西陣織等人一樣，皆是一身鮮血，從那濃稠度來看，殺得未必就比西陣織兩人少。
站在後門口的高橋見狀，急忙往後縮了縮。
“哎~~”
段木重重的嘆了口氣，放下酒杯，起身向着外面走來的兩人迎接而去。
“呦，出息了，還知道出來迎接了啊。”
胖胖的金角眼睛一亮，一臉的舒暢，聽聞段木喪失了死神的能力後，他們兩人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喜是因爲終於可以告別金角、銀角這樣奇葩的名字了，憂則是擔憂段木的安全。
畢竟這些年，段木對於他們兩個也算是照顧有佳，還時常指導他們修行。
西陣織等人看着一臉得意的金角、銀角，目光都不由變得有些詭異。
段木來到兩人身前後，伸手環住兩人脖子，拽着兩人就向後院中走去。
“幹嘛，幹嘛，跟誰倆勾肩搭背的呢……”
金角頓時嚷嚷了起來，但一旁瘦瘦的銀角則是察覺到了不對，不斷用手懟着金角。
“你懟我幹嘛，不是說好要趕在西陣織來之前，確立咱們兄弟二人的威信嗎，不然西陣織那個瘋子來了，就別想命令段木老大……呸，金銀木辦事了。”金角一邊說，一邊去拽脖子上的胳膊。
“呦呵，力氣還挺大…嗯？”
金角這才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釋放出自身靈壓，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脖子上的胳膊都宛若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這一發現，讓金角那肥胖的臉頰，剎那間變得蒼白。
“段…段木大哥……我就…對了，我就開個玩笑……”
“沒事，我就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修行，有沒有偷懶。”
“不…不必了……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後院中響起。
西陣織等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