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五十八

五十八

一個破舊的木屋內。

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上,亂亂地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石頭,有的就像路邊隨意撿來的石子,有的卻像從寶石庫中偷出的珍貴,讓人覺得參差不齊,十分雜亂。

屋內的設施也十分之少,除了桌子,一隻凳子,一張牀,然後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而凳子上正端坐一個十分老的老人,失水的皮膚,銀白雜亂的頭髮,臉上的皺紋深到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他好像正在打磨着什麼,用桌子上的石頭。石頭磨出的石粉簌簌地掉在老人的大腿上,褲子被這些石粉覆蓋了厚厚一層,可老人並不在意,仍舊一心一意地打磨着那個不起眼的石頭。

破爛的木門忽然自己開了,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的聲音,彷彿下一刻就會碎成小片片。

是風嗎?

老人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又繼續了他那一心一意的打磨。

屋內的聲音消失了,安靜得只剩打磨石頭的沙沙聲。

打磨了很久,外形粗糙的石頭在老人的打磨下逐漸磨去棱角,變得光滑細膩,形狀成了一個有着五個圓角的五角星。

老人對着石頭輕輕吹了口氣,上面的石粉被洋洋灑灑地吹飛。

老人用混濁的眼睛仔細打量着自己花了幾個小時做出來的作品,眼中並沒有什麼歡喜的神色,只是輕輕地將其放到了那張破爛的桌子上。

房屋內安靜了十幾秒,那個圓形的五角星忽然飛了起來,離開了桌子,懸在了空中,並且頓在了空中。

老人轉過頭靜靜地望着窗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異象。

“記住,不要傷害普通人。”老人忽然說話了,聲音就像枯萎了很久的樹葉,彷彿用手指輕輕一觸,便會碎成粉末。老人不知道在對着誰在說話,說完之後便一直安靜着。

忽然一陣涼風吹過,門緩緩地合上了,那在空中懸浮着的石頭也不翼而飛。

窗外,是翠綠且參差不齊的森林,很難想象會有人住在這種地方,採光不好,陰森森的。

高高的樹木忽然搖曳着,好像被什麼東西拂開。

老人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那個臭丫頭,還沒回來嗎?”老人悠悠說道。

房屋周圍高高的雜草忽然發出沙沙的響聲。

破爛的門忽然被猛地踹開,本就脆弱的木門徹底離開了門框,重重地砸在了木桌上,木桌破爛,石頭全部掉到了地上,不規則地滾動着。

房屋內闖進了一個又一個的手持鐮刀的男人。

爲首的一個一腳把地上門和木桌的殘骸踢開,看到了地上的石頭,嘴角露出笑意,慢慢地彎下腰,撿起了其中一枚。

“老人家~你,就一直在做這種東西嗎?”爲首的人露出雪白的牙齒,慢悠悠地說道。

老人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的神色,甚至是無視了那鋒利的長鐮,無視了那爲首的男人。仍舊是靜靜地看着窗外。

爲首的男人見自己說的話完全被無視,額頭隱隱有青筋突起,“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老人仍然無動於衷,似乎窗外的景色都比這些手握長鐮的人更值得關注。

爲首男人終於露出陰狠的神色,一把抓住老人的肩膀,將那瘦弱的身體扔起來,然後一腳踹在了老人腰部的脊椎上。

老人被這大力的一腳直接踹出了門外,狠狠地摔在了院內的草叢中。

隱約還能聽到蟋蟀的叫聲,老人身上粘着草葉,趴在地上。

房屋裡的那些人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

老人雙手撐地,費力地想要自己爬起來,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無力的趴在地上。

爲首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老人,攤開手掌看着手上的石頭,然後甩在了老人的腦袋上,發出咚的一聲響聲。“老人家……”男人蹲下身,陰沉地看着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你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麼嗎?”

老人沒有回答,如同在房屋內一樣再次無視了男人那兇狠的眼神。

男人臉色更不好看了,直起身子,手用力地握着鐮杆。

“頭,儘快解決,此地不宜久留。”男人身後忽然有人小聲地提醒。

良久,男人忽然鬆了鬆手,俯視着老人。“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男人揚起鐮刀,“你這個人類的……叛徒。”

老人混濁的眼眸沒有任何閃爍。

“頭!”身後忽然又有人說話了,但語氣有些不對勁,還帶着顫音,“那是什麼?”

男人聞言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上的鐮刀,朝着後面那些人的視線看去。

森林裡不斷傳來樹木折斷的巨響,樹枝樹葉被什麼東西暴力地摧毀,原本密集的樹木硬生生被什麼東西闖出一條巨大的通道。

男人身體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退了兩步。

砰!

最外圍的樹木轟然倒塌,一個龐然大物站在衆人面前,帶着一股塵土味,真正意義上地俯視着衆人。

“這這這……快……快,快撤……撤!”男人說話都有點不利索,大驚失色地轉過身。

那個接近十五米的龐然大物張開手掌向着一羣人抓去……

啊!

淒厲的慘叫驚動了森林中的飛鳥。

三分鐘後。

有點枯黃的雜草染上了鮮紅的鮮血,草叢中躺着一團團勉強看得出人形的肉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擠壓,準確來說,是被捏成那樣。

龐然大物掃視了一圈,緩緩轉身向着森林走去。

原本鮮有人跡的地方多了一股血腥味。

老人終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按了按後腰,佝僂着後背,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那個破爛的房屋。

……

總部。

“消……消失了?”通訊員驚訝地看着地圖上紅色區域邊緣的一個剛剛消失的紅點。

男子甩了甩自己的劉海,“任務……失敗了啊。”男子從通訊員身後回到了正中央自己的位置,“真是一羣廢物,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完成,還把自己的性命給交代進去了。”男子嘆了口氣,看着鏡中的自己,“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是完美的嗎?”

“……”通訊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那……這個任務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男子瞄了通訊員一眼,“你傻嗎?死了人還沒有接受教訓?那個地方不是一般死神可以涉足的。”

“可如果不完成那個任務的話,亡魂會……”通訊員滿臉擔憂。

男子沉默了一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亡魂太過分的話,只能進行掃蕩了。”

通訊員不說話了,因爲他知道掃蕩意味着什麼,更知道進那個地方意味着什麼。

諾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滴滴滴滴的敲擊光感鍵盤的聲音。

“喂,你說……”男子忽然說話了。

“大人,有什麼問題嗎?”通訊員問道。

“我是不是很帥?”

“……”通訊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假裝沒有聽到。

“是吧,很帥是吧,哈哈,我果然很帥嘛。”男子蕩然一笑,其笑聲讓房間內所有人打了個冷顫。

……

周澤整了整自己的桌子,站起來準備走出教室。

“周澤……”一個聲音叫住了自己,話嘮聽到也停下了腳步。

嶽琳走了過來。

她還是那麼好看,細碎過眉的劉海,如墨的頭髮,明亮的眸子中一塵不染,臉上帶着清淡的笑意。

周澤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你們是要去上網嗎?”嶽琳問道。

“是……是啊。”周澤回答道。

嶽琳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帶我去……玩一下上次那個遊戲?”

話嘮露出震驚的表情,這特麼也可以?人家泡妞辛辛苦苦,你泡妞不用動手?話嘮頓時心裡不平衡了。

“當然,當然可以。”周澤莫名其妙地臉紅了,大概是交流障礙和異形恐懼症。

就在此時,話嘮忽然掏出手機,“喂?芸芸啊,我現在教室……什麼?要約我去圖書館?哦,我馬上就到。”

周澤無語地看着打電話的話嘮,大哥,你手機拿反了怎麼接電話?做戲也要做足一點好不好,再說,蔣芸會約你這種話嘮去圖書館?別逗了,人家管理員會趕出你去的好不好。

說完一大串屁話之後,話嘮裝模作樣把手機揣進兜裡,聳了聳肩,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們一起了,真是……太遺憾了~你倆去吧,玩得開心哦。”說完,話嘮便走到周澤身邊把自己的錢包塞進了周澤口袋裡,“這是活動經費,務必務必務必拿下!”話嘮小聲地說道。

周澤忽然拽住了話嘮,“不行啊,我一個人的話……我……”

話嘮拍了拍周澤的肩膀,“表怕,我……與你同在……”說完,便一溜煙地走了。

“……”周澤把頭轉向正在看着自己的嶽琳,“那……走……走吧。”周澤結結巴巴地說道。

“嗯,好。”嶽琳露出一個微笑。

周澤差點把心臟都跳出來了,這一笑的殺傷力對於周澤來說堪比核彈。十幾年的宅男差點被這一笑秒殺。

爲什麼自己面對其它更漂亮的女生的時候都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周澤有意地與嶽琳拉開了距離。

可自己卻只能,懦弱地選擇逃避,大概是因爲自己根本沒有追求的勇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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