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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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凌軒扯了扯鎖鏈。

離離滿臉委屈地走了出來,嘴撅得可以掛一個醬油瓶子。

“姐,我回來了。”凌軒衝着走來的凌心月招了招手。

凌心月看着凌軒用鎖鏈鎖着一個約摸十二三歲的少女,身穿寬大的白衣,一臉我見猶憐的樣子。

“⊙_⊙,凌軒,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種嗜好!!”凌心月一臉嫌棄地說道。

“……姐,你想多了!”凌軒紅着脖子辯解道,“她是亡魂!她剛剛想逃,所以我才用鎖鏈鎖住她的。”

“亡魂?”凌心月眉毛一挑,幾乎本能地召出了鐮刀。“願你的靈魂能到天堂。”凌心月默默唸叨,鐮刀舉了起來。

“等等等等一下!老姐你不要衝動!”凌軒張開雙臂攔着凌心月,“我答應了不殺她的。”

離離看到舉起的鐮刀嚇得小臉發白,爲什麼這姐弟兩都一個反應!!!

“不殺她?你是今天沒吃藥還是昨天沒吃藥,難道……”凌心月打量了凌軒一眼,“看來是時候讓你處對象了,不過在此之前,先把她給收割了。”

“老姐,她只是C級亡魂,而且還是屬於最沒用的那種……”凌軒辯解道。

“你才最沒用嘞!”離離立刻憤怒地反駁道。

“閉嘴!”凌軒朝着離離呵斥道,離離被嚇得縮了縮頭,再也不敢說話。凌軒又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老姐,答應的話不能不算數對不對?”

凌心月看着全力爲少女辯解的凌軒,嘆了口氣,“如果她有什麼異常,我會馬上砍了她。”

離離害怕得用寬大的袖子遮着臉,這女的好恐怖~~

凌軒看着轉身走進大門的凌心月,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接着極致變臉地瞪着離離,“記住,二十米。”凌軒臉上滿滿都是可怕的陰影。

“知……知道了。”離離苦着小臉答應了這條不平等條約。

“還有,再敢逃跑的話……我姐你也看到了,請不要懷疑她的收割速度。”凌軒卸下鎖鏈,警告着離離。

“是。”離離低着頭回答道。

“那走吧。”凌軒瞥了離離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離離覺得大門很氣派,卻沒想到裡面更奢華。“你家,好大~”離離仰着頭看着深不見底的屋頂,還有幾乎要閃瞎眼的華貴裝飾。

隨處可見盆栽,吊燈無一例外,全都是水晶燈,上至臥室,下至廳堂,都用大理石鋪設而成,光可鑑人。樓梯扶手全爲實木,壁畫書法皆出自名家……

離離感覺脖子有些痠痛,這種待遇,與伯爵無異。

“你的房間,在二樓。”凌軒領着這個C級亡魂上了二樓,打開了一扇房門。

離離呆呆地走了進去,看着那張兩米乘以三米的大牀,臉色忽然露出幸福的神色,一個狂躍便跳到了那張大牀上,像一隻掉到岸上的魚,肆無忌憚地彈來彈去。

有那麼一瞬間,凌軒看着這愉悅的少女,以爲她真的是一個人類,那麼活潑,那麼具有朝氣,像小孩子一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與悲傷……

凌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爲了去除那奇怪的想法。亡魂就是亡魂,是腐化變質的靈魂,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噁心又醜陋的怪物。凌軒嘭地一聲關了門,走向自己的房間。

……

站在樹下,有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

明明才兩個月而已。

一羣又一羣的學生涌向教學樓,許久不見的興奮感和蓬勃的朝氣讓整個主幹道熱鬧了起來,甚至賦予了未開花的櫻樹莫名的生氣,人流涌動着,帶着鮮豔的青春色彩。

太過熱鬧了……

熱鬧得讓周澤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教徒無法融入基督教徒的盛宴中,彷彿一霎那,就被孤立了。

一個胖子從周澤身邊擦肩而過,走了兩步,忽然退了回來,用那張塞滿整個屏幕的胖臉打量着周澤。

周澤低了低頭。

“呦呵,這不是小周子麼~”胖子陰陽怪氣地說道,並且還重重拍了拍周澤的肩膀,“許久不見,貌似你又變矮了唉,”胖子將手按在周澤頭上比劃了比劃,斜斜地比到了自己肩膀那,“竟然變得那麼矮了……嘖嘖。”胖子看着沉默的周澤,得意地笑了笑。

“胖子,你擋勞資路了。”一隻手忽然伸了出來,硬生生把一百八十斤的胖子撥到一旁,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呦!”話嘮看着周澤,笑了笑,“好久不見。”

周澤擡頭定定地看了看話嘮那張帥氣的臉,“嗯,好久不見。”

胖子忽然用手狠狠搭在話嘮肩膀上,“小子,表囂張啊~”

話嘮偏過身,面無表情地看着胖子那肥嘟嘟的臉,“信不信勞資把你的油抽出來點天燈。”

胖子小眼睛裡露出一絲怯意,“哼,本大爺寬宏大量這次放過你,記住哦,不要有下次。”胖子鼻子朝天,轉身向着教學樓走去。

話嘮看着胖子那圓滾滾的背影,“下次遇到這種貨色,就應該一腳像踢皮球一樣把他踹開。”

周澤微微低着頭,“嗯。”

“話說……”話嘮忽然一把勾住周澤的脖子,“喂,你有木有破處啊……”

“……”周澤知道面對這樣猥瑣的話嘮,唯一的方法就是無視他。

“喂喂,不要走啊,作爲兄弟,難道連這都不能說……你也太小氣了。”話嘮追着周澤的背影喊道。

教室裡,人大部分都到齊了,只有一兩個人沒有到,好像是交不起學費而轉校的,畢竟這所學校雖然很優質,但學費高得出奇。

那兩個人周澤不是很熟悉,其實理論上來說周澤對班上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不太熟悉,大概是太過孤僻的原因。

她,還是那麼一目瞭然。

好像總能在人羣中一眼看到她,即使她穿着變了,即使她樣貌不是最奪目的。

“哼!”教室裡的英語老師忽然大聲地咳嗽了一聲。

周澤正在靜靜地偷看,卻被這聲咳嗽猛地打斷。

那個聲音是……

大黑臉~

周澤的剛開學的熱情,對於未來的憧憬,在大黑臉的一句話下全部支離破碎。

“你們原班主任捲鋪蓋走人了,現在由我,做你們這個學年的班主任。”

周澤整個人都不好了。

教室裡響起一些微不可聞的哀嘆。

學年?不是學期?周澤在心中哀嘆了一萬三千六百三十八聲,這個高三,死定了……

話嘮瞳孔灰白,不停地用手指在書桌上畫着圈圈,“我和小芸芸的幸福生活……毀了。”

“遲到!早退!翹課!在我這裡都是不允許的!請假!必須要有充分的理由,否則一律不給請!在我的課上打盹說話玩手機的,哼哼,忘記告訴你們,你們這個學期的體育老師,也是我!”大黑臉聲如洪鐘,滿座皆驚。

學生們不淡定了。

“臥槽,不是吧。”

“譁擦,這是要體罰的節奏嗎!”

“上帝呀,如果你真的聽到了我虔誠的祈禱的話,請撤銷這個班主任吧,讓他永遠都不要粗現在這個教室裡~”

“我只想淡淡問一句,可以轉班咩?”

“我心已荒,涼如秋水~~~”

大黑臉瞪着堪比亡魂般的銅鈴大眼,“安靜!”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以學生都屈服於大黑臉的淫威之下,大黑臉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下面宣佈本學期的班幹,班長:範逸,學習委員:嶽琳,……宣傳委員:高嘉,勞動委員:周澤。”

周澤正無聊地趴在桌子上,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驚得差點跳了起來。“什麼情況。”

“周澤是誰?”

教室裡有着淡淡的疑問。

話嘮捂着臉,“周澤,你的人脈是有多差。”

“爲什麼……讓我當勞動委員?”周澤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不是很討厭我嗎?”

話嘮認真地想了想,“大概,這樣更好折磨你吧。”

周澤後背露出一絲涼意。

……

果然,話嘮的預言無比正確。

“他果然,很討厭自己啊。”周澤掃着辦公室前的走廊,被罰原因是沒擦黑板。

就因爲一個再小不過的理由麼?

學生們來來往往,地上被丟了好多垃圾,好像在和周澤作對似的。

漸漸地,周澤的簸箕快要裝不下了。

而現在正值下課的高峰期,學生們不停地在往周澤的簸箕裡扔着各種垃圾,即便已經滿了。

周澤嘆了口氣。

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周澤面前,長長的馬尾,似乎透着瑩光的眸子,清麗的面容,質樸的校服。

周澤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

嶽琳一隻手抱着一摞本子,衝着周澤笑了笑,將另一隻手提着的垃圾桶放在了周澤面前,“順手就拿來了。”嶽琳抱着本子走進了辦公室。

“哎呀哎呀,人在面對初戀的時候總是不坦率。要不要哥哥幫你啊,嘿嘿。”話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周澤身後。

周澤低着頭把垃圾倒進桶裡,悶悶不說話。

“害羞啦?”話嘮嬉皮笑臉,下一刻,突然黑着臉,“喂,死胖子,你那麼能吃嗎?”話嘮對着提着整整一個塑料袋垃圾的胖子說道。

胖子小眼睛眯了眯,轉身跑了。

話嘮看着滿滿的垃圾桶,“走吧,咱倆一起去倒。”

“不用了,你去上課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周澤拿着掃帚和簸箕,“幫我拿回去就行。”

“那好吧。”

周澤看着滿滿的垃圾桶,“看來這學期,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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