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四十四

四十四

事情發生得太快,快到凌軒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着那張與身形不相符的大嘴吞向洛雨荷的腦袋。

呤呤!

是鎖鏈的聲音!

怪物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竟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仍舊是小女孩蓮藕般的手臂痛苦地扯着喉嚨的鎖鏈。

洛雨荷忽然鬆開了小女孩,扯着手中的鎖鏈狠狠地將其甩在了地上,怪物發出一聲悶哼,洛雨荷一臉踩在了那小小的身體上,隱隱有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

凌軒背後涌起一陣涼意,不是因爲那怪物,而是因爲洛雨荷。“你是惡魔嗎?”凌軒看着在地上掙扎有些可憐的小小身軀。不過那張噁心的臉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儘管這樣,凌軒還是覺得這女漢紙有些殘暴了,大概這怪物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洛雨荷就已經將鎖鏈纏到了小女孩的身上,然後才能那麼流暢地實施一系列“暴行”。

洛雨荷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掙扎的怪物,“哼哼,這麼晚被父母遺失,還能面不改色在木馬上唱歌的,不是亡魂就是智障……”

你講得真的好有道理哦~凌軒默默想着,但對付這樣一個擁有可愛面容的小女孩你會不會太無情了一點~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洛雨荷亮出了自己的紫鐮,“老孃真是天縱奇才啊~”

“……”是嗎,有種別耍陰招,怪物不能說人話,但是那淒厲的吼聲好像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好了,結束了。”紫鐮高高揚起,鐮刃亮起一抹紫光,迅速地劃過怪物的脖頸。

嚓!

一道血液飆起,怪物的頭顱骨碌骨碌滾了很遠,留下一路烏黑的血跡。

小小的身軀像是一個小女孩被兇殘的歹徒割掉了腦袋,驚駭地躺在地上。

洛雨荷收起了鐮刀,拍了拍手,轉頭卻發現那個中二病呆呆地看着自己。“怎麼,是不是被老孃英姿颯爽的姿態給迷倒了?”

“暴君……洛雨荷。”凌軒呆呆地說道。

“嗯?”洛雨荷額頭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

腦部忽然一絲涼意流過神經,一種生物對危險感應的本能讓洛雨荷迅速臥倒,並且一腳撩倒了凌軒。

一陣風聲呼嘯,一旁的告示欄忽然攔腰折斷,玻璃破碎髮出清脆的響聲。

洛雨荷一個驢打滾滾到了一旁,起身看向始作俑者。

長滿利齒的四瓣裂頜,棕紅的瞳孔,像野獸一樣的身體,以及身上像鰭一樣的東西,最不能讓人忽視的是那條蟒蛇一般的尾巴,沒有一絲鬆垮,強勁得如同巨龍的身體。

“誒?什麼情況?”洛雨荷看着那個怪物,傻了眼。這怪物……是頭長出了身體?還是身體上長出了頭?爲毛那樣都沒死?反而進化成完全體了?

一旁,小女孩的無頭身體仍舊靜靜地躺着。

凌軒看了看,大吼一聲,“我來解決它!”

凌軒拿出了他那灰色的鐮刀,鐮尖如同長槍一般,鐮刃呈直角。

凌軒怒喝一聲,鐮刀帶着尖銳的蜂鳴刺向怪物那奇怪的頭顱。

怪物調整了步伐,一扭頭便躲過了凌軒的鐮刀,那充斥着巨力的尾巴甩向了凌軒的腦袋。

凌軒急忙彎腰,尾巴險險從腦袋上擦過,其帶起的強風讓凌軒感覺頭皮都被刮掉了一層。

怪物攻擊過後,正是背面朝着凌軒。

凌軒趁怪物未來得及回身的時候一鐮捅向怪物的後背,誰知怪物尾巴向上一甩,狠狠地甩在了凌軒的鐮刀之上。

當!凌軒手中鐮刀幾乎脫手,狼狽地後退了幾步。

怪物迅速回身,朝着凌軒撲咬而去。

凌軒眼睛裡忽然出現一絲得逞的神色,說着鐮刀的衝勢抓住了鐮杆的末端,後撤一步,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將鐮刀砍向了怪物的雙腿。

怪物在空中躲閃不得。

鐮刀如同一把利斧,無情地將怪物的前雙腿齊齊砍斷。

怪物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沒有前雙腿的掙扎着,但卻站都站不起,疼痛讓這隻怪物四米長的身體微微顫抖着。

“和本少爺作對,哼哼。”凌軒得意地笑,握緊鐮杆鐮尖指向怪物的頭顱,“以後不要變成小女孩來博同情了,遇到‘暴君’這樣的惡魔算你倒黴。”趁洛雨荷還沒發飆之前,凌軒猛地將鐮刀刺向怪物的頭顱。

叮!

凌軒愕然地看着鐮刀。

扎空了?

這感覺,就像捕魚的時候,魚叉猛地插到了空空如也的淤泥這樣的失落感。

凌軒看着跳開的怪物,嗯?跳?它拿什麼跳?

怪物的一條腿竟然已經慢慢長了出來,而且比之前更爲強壯。

神馬玩意!

凌軒不開心了,這還怎麼打!

“嘖嘖,難得一見的‘小強系’亡魂,我已經好久沒有遇到了。”洛雨荷連連稱奇。

凌軒更不開心了,“喂,你是來看熱鬧的嗎?不要光說風涼話好不好。”

“嗯?剛剛是誰雄赳赳氣昂昂地說‘我來!’沒辦法,我只好把這個表現的機會給他咯。”很明顯,洛雨荷還在爲那句暴君不開心。

忽然一聲怒吼傳來,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怪物的雙腿已經完好如初,前腿一蹬,便以驚人的速度撲來。

凌軒大驚,一鐮插在了撲來怪物的口中。

怪物衝勢之猛,竟直接將鐮刀的另一端插進了地下。

烏黑的血沿着鐮杆流下。

“呼~”凌軒鬆了一口氣,“鐮刀你也敢吃,就不怕……”凌軒忽然不說話了,因爲他發現怪物那棕紅的瞳孔露出兇色。

鐮杆竟逐漸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逐漸開始彎曲。

“不是吧……”凌軒額頭出現一絲冷汗,“您牙口真好……”凌軒迅速向後躍去。

嘎吱~鐮刀被怪物猛地壓彎,怪物咬着鐮刀猛地甩了出去,然後強有力的雙腿一邁,向着凌軒追去。

凌軒拿出初中時候跑一百米的架勢,拼命狂奔。

洛雨荷一扭頭,就看到那怪物氣勢洶洶地朝着自己來了,於是嘴角一抽,轉身跟着凌軒狂奔了起來。

……

“咱要不要報警?”周澤看着這可憐的乞丐。

“先抓到那個亡魂再說吧。”凌心月起身,向着巷子深處走去。

剛走了兩步,“你走前面。”凌心月站着說道。

“……”周澤無語,“你不是有手電嗎?”

“那你走不走?”凌心月轉過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淡淡地看着周澤。

“走……”周澤立馬回答道,然後向着凌心月走去。

剛走一步,凌心月手中的銀鐮忽然砍向了周澤。

“!!!!”周澤驚駭地蹲了下來,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了一個後退的腳步聲。

凌心月沒有動,也就是說,有什麼別的東西在自己身後。周澤急忙回過身。

那乞丐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離周澤五米的一個溫度很低的人,在眼鏡裡看就像死人的溫度顏色一樣。

凌心月將手電照向了那個人。

那人因手電的光而眯了眯眼睛,長髮遮住了臉,一身黑色的獸皮沒有任何反光。

周澤嚥了口唾沫,走到了凌心月身後。

風吹過巷口發出嗚嗚的低吟。

那人倏爾消失了。

手電的光透過了那人之前站的位置,照在了青色的地磚上。

而在周澤的視野裡,那人並沒有消失,而是沿着另一面牆壁跑了過來,手中握着黑色的利錐,而目標,正是凌心月!

“在右邊!”周澤衝着凌心月大喊。

凌心月一揚鐮刀,絲毫不猶豫地向着右邊砍去。

銀鐮劃過,沒有砍到實物,但在黑暗中,卻有幾根髮絲悠悠落下。

凌心月將手電塞進了周澤的懷裡,然後將額頭上的眼鏡放了下來,直直看着躲在黑暗中的那人。

那人腦袋歪了歪,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然後不信邪地再次向着凌心月衝去。

一鐮!快狠準地落在了那人前進的路上,還好那人險險地躲了開來,否則身上就會多一條血流不止的口子。

周澤將眼鏡推了上去,看了看,然後又摁了下來,“真的會隱身唉~它就是我們要找的B級亡魂嗎?”

“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凌心月說道。

亡魂後退了兩步,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竟一個轉身向後跑去,想要逃離。

凌心月鐮刀一斜,急忙追了上去。

周澤跟着跑了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

“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麼?”周澤喃喃自語,靜靜地看着凌心月和亡魂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中。

周澤嘆了口氣,有些話雖然是關心,但卻無比傷人。

周澤知道凌心月並沒有別的意思,但自己卻……只是個累贅嗎?

周澤轉過身,靠在巷子的牆壁上,緩緩坐了下來。

死神什麼的,其實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吧……自己沒有自信,也沒有能力做收割那麼偉大的事情,自己更應該是個普通人,在那所學校,默默地和話嘮混日子。

周澤低頭,看到了碎碗中的幾枚硬幣,想了想,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那枚錯版硬幣。周澤摘下了那對高科技的眼鏡,靜靜地看着手中這枚硬幣。每當難過的時候,這枚硬幣成了周澤唯一的寄託。周澤一直都沒有什麼生日禮物,甚至連生日都沒幾個人記得,只有母親那忙碌的身影和父親那刺鼻的酒氣,周澤收到的唯一值得紀念的禮物便是這枚硬幣了,而這枚硬幣,是自己那不靠譜的老爸給的。

到底在不甘什麼呢?自己的無能不是很久以前就習慣了嗎?

周澤將硬幣珍重地塞進了口袋裡,關掉了凌心月塞給自己的手電,靜靜地看着沒有一絲光亮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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