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口君好。不好意思失禮了, 似乎用工口三席更加合適。”藍染隊長笑得溫和,“工口君的實力很強呢。”
“哪有……”我微笑,謙虛道, “倒是藍染隊長, 鬼道好到我看到就會覺得脊背發涼呢。”
“……是嗎?”藍染隊長長輩樣的拍拍我的肩膀, “工口君要努力呢。”
“是。”
“那麼要不要來五番隊呢, 我也留個三席的位置給工口君。”
咬脣, “多謝藍染隊長的好意了,我想我還是待在二番隊吧。”
“啊……稍稍有些事情,和你聊天很愉快,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隨時來找工口君聊天嗎?”
“承蒙藍染隊長厚愛。”我繼續微笑。
整了整東西我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宿舍,一出門就撞見志波副隊長, “呀類你也準備拋棄我了嗎?”
“什麼叫也?”
“千秋也準備去二番隊。”他剛說完, 那邊就走過來一個頎長的身影, 我偏了偏頭,那人的髮絲隨着他的動作舞動, 淺淺旖旎,濃濃風情。
“說實話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的能力那麼強呢。”志波副隊長對宮本千秋打了個招呼,“以後就不能扣你工資了……真遺憾吶。”
……志波副隊長請您去死一死吧!
宮本千秋點頭,擺手打了個招呼,看我那這麼多東西, 他眉心稍皺, “怎麼掂這麼多?我幫你拿一點。”
說着就伸出手欲幫我。
我連連後退說了一聲沒關係。擡眸看他辦半闔雙眸, 睫毛輕顫, 樣子似乎有些落寞。我想說幾句話, 嘴脣卻翕動了幾下,什麼都沒有說。
志波副隊長似乎看着氣氛不對出來打圓場, “說起來千秋你不拿行李嗎?”
“沒有必要,我只要帶着伊央就可以了。”脣角微彎,他抱着斬魄刀。
原來他斬魄刀的名字叫做伊央。
“啊哈真是單身男人的典範呢。”志波副隊長打哈哈,撓頭燦爛笑,“有沒有想過結婚?或者是有喜歡的人了?”
碧眸不經意的向我這裡瞥過來,他微笑,墨發傾動,“有是有,可是人家並不喜歡我這個小人物。”
“喜歡就要努力去追啊!”志波副隊長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他淺笑,“告白是又過了,不過……”
我拿着行李就走,期間還不小心撞到了一下牆壁。認命的揉揉肩膀,我沒說話。宮本千秋卻在後面繼續說道,“我想給他溫暖,可是他不接受。”
……混蛋我哪裡有不接受的。
“咦千秋你是不是口誤了?”志波副隊長道,“應該是‘她’而不是‘他’吧?”
宮本千秋只笑不語。
我瞬步。宮本千秋卻懶散地追上來,神情悠閒,“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
Wωω¸ тt kān¸ ¢ 〇
“絕對不需要!”
瞬步了一會,那廝還在我身後,我停下腳步剛想說話,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十一番隊隊長正在和一個男人戰鬥,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我走到一邊,十一番隊隊長處於卍解狀態,我喃喃着說不可能吧,那個男人卻一刀劈向隊長,刺穿他的胸膛,旁觀的十一番隊隊員同時驚呼出聲。
但是那個男人卻只是用的一把破破爛爛的斬魄刀,並且連卍解都沒有。
一個不會卍解的人,竟然打敗了隊長級。
十一番隊隊長的屍體倒在地上,瞳孔渙散,胸口汩汩地冒着鮮血,突然有一雙手輕輕捂住了我的雙眼,“別看。”他說。
過了一會他才放開手,十一番隊隊長早已化作靈子,爲屍魂界增添了新的磚瓦。
“那個人好強。”
“嗯。”
“你看起來並不吃驚。”我道,“明明只是用一把爛的連斬魄刀都算不上的——可以用淺打形容的刀。”
“那有什麼可吃驚的。看久了就習慣了。”
“看久了?”
他又露出微笑,不語。
於是在第二天,我聽見了這麼一個傳聞:十一番隊隊長改爲更木劍八。
那個強大的近乎野獸的男人叫做更木劍八。
慢悠悠的帶好橋姬,我去了流魂街,臨行前副隊長大前田還特意提醒我說二番隊不必十三番隊,不能偷懶,一旦偷懶小命就不保了。
……副隊長你怎麼知道十三番隊就很閒?
我坐到樹下懶洋洋的看着太陽,那太陽有些刺目,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卻聽見虛的一聲吼叫。
果然副隊長說的話沒有錯。
抽出橋姬,我吟道,“長泣吧,橋姬。”
紅鞭舞動,我用它圈住虛的脖子,向下一拉。
剛準備撤手卻發現那虛竟然毫髮無傷。橋姬並不是普通的斬魄刀,殺傷力絕對在刀中排得上名次,且不算她附加的鬼道能力,僅僅是硬度和強度就夠受得了。
最近的虛皮都很厚啊。
紅光乍現,如同血一般的深沉,光刃飛出,那個蛇狀的虛動作遲鈍的向左移,光刃擦邊而過,頓時綠色的鮮血流了一地。
……明明碰上光刃,都應該化作靈子的。
我吟唱,“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火焰自手中發出,直直撞到了虛的身上,喧囂散去,那隻虛完好無損,巨大的尾巴向我甩過來。瞬步到空中,以靈力作爲墊腳石,狠狠把橋姬甩過去,那隻虛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化作輕藍色的靈子。
不對勁。
我看了看橋姬,瞬步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潛入了內心世界。
面前的景色卻是一片片荒漠,黃色的沙子看不出一點生機。
我剛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卻發現橋姬不在,找了很久沒有看見橋姬,我坐在了沙漠之上,月亮慘淡無力,我撇撇嘴總覺得這不是我的世界。
遠處有白點。
我對白點找找手,“喂橋姬我在這裡。”
那個白點很快就走了過來,我以爲是橋姬穿的白色衣服,誰知道竟是一個和我相貌差不多的男人。
好吧,是上次的那隻虛。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那隻虛看着我,金色的瞳孔是燃燒瘋狂的寂靜。
“喲,你好,我想見橋姬。”我友好地對他伸出手,他也不看我,過了很久才說道,“最近你可能看不見她了。”
“爲什麼?”
他突然笑了,脣角高高挽起,蒼白的手指輕輕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她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