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突如其來的行動讓屍魂界衆人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不明白爲什麼要把看來毫無用途的井上織姬抓走。隨風沒有在意黑崎一護的失落。
以藍染的個性,他是不會做逮捕人質這種無趣的事。井上的那種能力,隨風也看在眼中。他明白, 或許這纔是藍染的目的。
隨風雖不是一個冷漠的人, 但還做不到任何人的安全與否都感慨一番的程度。他沒有再次理會這些在他看來瑣碎的事情。告別了浮竹之後, 隻身來到了屍魂界。
可能在浮竹他們看來, 靈子遺失或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身爲修真者的隨風, 深諳天地間的法則。靈子,作爲天地間最基本的東西,無論多麼稀少, 也不會到達遺失的程度。除非…
隨風不敢多想,那樣的情形不是他所樂見的。他寧願浮竹所說的只是因爲死神在靈子這一方面的感知還不太成熟而下的論定。但心中的那種不確定催促着快速前進。
流魂街63區
順着浮竹描述的方向以及他自己感知到的異樣, 隨風來到了這個地方。果然, 這不是靈子稀釋到無法察覺, 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直徑約5米的空間內一片空洞,更爲可怕的是, 它在用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慢慢擴大。
隨風開始恐懼了起來。他來到不遠處的樹前。盤身坐下,神識全開,向着整個屍魂界探去。
果不其然,那些被侵蝕靈子所殘留的悲愴開始闖入隨風的腦中。隨風發現,整個屍魂界有數千個這種黑洞。最大的那些已經有直徑數公里這麼大了。處在偏遠地區的它們還不曾被死神們發現。
隨風站起身來, 向着不遠處的黑洞走去, 他擡起手, 自身體內發出的靈力慢慢流向黑洞。半晌之後, 黑洞平息了。而隨風的代價則是身體內一成的力量。
結束之後的隨風愣愣的看着那已經恢復原狀的地方有些絕望, 他不知道會是哪個人這麼喪心病狂,試圖摧毀這個世界。他無力的看着自己的手, 這已經不是他自身力量所能改變的了,他必須找出這個人,找到破解的方法。不然,一切都將歸於混沌、化爲烏有。
隨風沒有在屍魂界停留過多的時間。自黑崎一護那次之後,他像是進入了一個別人佈下的陷阱裡面。先是白哉消失,再是現在這遍及屍魂界的黑洞。一切都指向了那藏在暗處的人。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不然到時候不只是自己,連他們甚至是這個世界都不能倖免於難。
東京
隨風約跡部和不二來到了“瞭然吧”,坐定之後。隨風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段時間,我要離開一下。”隨風不安的看了他們一眼。“時間可能會很長,不過你們不要擔心,也不要試圖尋找我。我會平安歸來的。”隨風低下頭去有些不敢看對面兩人的表情。
“非去不可嗎。”跡部狀似沉穩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異樣。
“是。”隨風堅定的迴應。
“那就去吧。”低着頭的隨風不曾發現不二說這句話時藍眸中閃過的一絲狡黠。
隨風慢慢擡起了頭,但他還是錯過了不二、跡部的會心一笑。
“你們不問我去哪裡嗎。”顯然隨風這麼簡單就得到了肯定答案還是有些費解。
“如果你想說的話,你自會告訴我們的。”不二巧妙的迴應了一句。但其中很清楚的交代了他很想知道這一切的事實。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我想你們也知道了我有另外一個身份。”隨風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讓他們稍微安心的一段話。“我是死神。”
不二和跡部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我想你們誤會了吧。”隨風被他們震驚的模樣搞得一時摸不清頭腦。仔細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們搞混了。“我不是你們想得那種西方神話中的死神。而是隸屬屍魂界靜靈庭的一種職業,我們存在的目的是把死去的靈魂魂葬到屍魂界以及消除這個世界上的惡靈—虛。”解釋完的隨風有些好笑的看着還沒有平復過來的兩人。
“原來如此,我以爲是什麼不華麗的職業呢。”跡部說這句話時有着淡淡的自豪。不只爲隨風,更爲自己的眼光。
“你們不介意嗎。”隨風知道他們不會介意,但還是想聽一下他們的答案。
“介意,爲什麼。你就是你。”不二淡淡的說道。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今生你都逃不掉了。”跡部看似瀟灑的說出這麼一句。但其一生的誓言,在身旁的不二都爲之側目。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隨風低聲喃喃道。
“還有…”兩人顯然沒有想過這麼容易就放棄這難得的機會。
“什麼!”
“作爲你離開的代價,你必須答應我們一人一個條件。”功力高深的不二仍讓隨風沒有感覺到陷阱的來臨。
“什麼條件。”
“條件我們還沒想好,預留到以後吧。”跡部直視着隨風的眼睛,毫不退縮。看到隨風眼中那縷困惑以及戒備時,他適時加了一句。“不會是讓你過於爲難的條件。”
隨風平靜的點下了頭,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們有所心安的話,兩個條件也都無所謂了。
三人吃過晚餐之後就分開了。不二和跡部沒有堅持相送,他們明白他們所眷戀的人不是那種躲在他們身後享受着他們呵護的人。他們也想讓他明白他們是可以和他站在一起並肩戰鬥的。
第二天,已解決兩人問題的隨風來到了神奈川
“你要去找他對不對。”見面之後的真田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隨風有些不明白真田口中的他指得是何人,他是去找白哉沒錯。可他不記得真田曾見過白哉啊!
真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口中的那人。自手冢告知他一切,他就明白那人肯定也出現在這個空間。而且早已和隨風又過接觸。尤其隨風情緒低落的那一段時間,他感受到了遠處傳來的憤怒以及不甘。現在聯想起來,或許他們三人之中最先遇到隨風的就是他吧。
“你先不要管我口中的他是誰。你不能去,至少現在不能,等手冢回來再說。”真田出言阻止了隨風想要繼續尋找的想法。記憶恢復之後,預測能力已經有了丁點的恢復。他知道此時的隨風已經很強了。但得知隨風此行時所產生的不安讓他不得不阻止他。
“手冢,爲什麼要等手冢。”隨風覺得兩人給他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真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們隱瞞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可現在必須得等到手冢的迴歸,不然單靠他自己的感知遠遠還找不到那人的被藏匿之地。
“事情結束之後,我們會給你解釋的,現在我們兩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手冢的迴歸,相信我。”真田有些懊悔自己一直都不善言談的個性,如果此時是幸村或者青學的不二在此的話,一定可以想出千萬個理由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好…”真田嚴肅的表情讓隨風不由得點下了頭。“但國光什麼時候能回來呢。”他怕自己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明天。”
夜晚真田宅門外
隨風有些被動的來到了這裡,本想回家等待手冢迴歸的他還是沒有躲過真田的執拗。
“真田君,我想這不太好吧。”隨風還是覺得住在對方家中以及與其家人見面有些尷尬。
“什麼!”真田回頭看了隨風一眼,眼中有着淡淡的不贊同。
“怎麼了,真田君。”隨風有些疑問自己錯在哪裡了。
“真田君? 我不認爲我們的關係還止在這一步。”真田看隨風還是沒有自覺,有些責怪的提醒了他。
“那…”
“弦一郎。”
“呃…”
“我的名字。”
“弦…弦一郎。”
真田的母親是那種日本傳統的婦女,雖然持家有道,但其中開朗的個性以及對待隨風時的溫和不由得讓隨風想起了自己的媽媽,看她的眼神也變得善意起來。
而真田的父兄顯然與其個性背道而馳,他們友善、溫和、開朗,如果與母親三人站在一起絕對沒有人懷疑他們是三口之家,而真田卻像是他們中的異類。
“弦一郎很少帶朋友回家的,尤其是在這裡過夜。”真田的母親一眼就看出的隨風對於真田的不同。
“是這樣啊,真田君人很好的,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打攪了。”隨風在三人的注目中有些坐立不安。
不遠處前去拿東西的真田在聽到那句“真田君”之後頻繁的咳嗽了起來。
“怎麼會呢,我們都很高興他能夠多帶朋友回來,可他的個性比較像爺爺,從小就擺出僵硬的表情,如果不是幸村幾個孩子,還不知道弦一郎現在有沒有朋友呢。”真田太太有些調侃的看向了不遠處的真田。
“爺爺?真田君的爺爺不和你們一起住嗎。”隨風自進門就沒看到真田的爺爺,不免有些疑問。
“一起住啊!不過前幾天公公他和老友出去修行了,可能要過幾天回來。”真田太太還是溫柔的迴應道。“對了,隨風,你也是立海大的學生嗎,怎麼以前沒有見到過你。”真田太太很自然的把隨風的名字喊了出來。
“不,我不是,我是東京青春學園的。”隨風微笑着回答。
“青學啊!不知道你和我們弦一郎怎麼認識的。”真田太太一臉像是要挖掘出什麼秘聞一般。
“母親,我們要休息了。”真田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難爲他了,你啊,也真是無趣。”真田太太一臉被打斷時的不甘,有些怨懟起自己的兒子。
“呵呵…”隨風看着眼前的一家,不由得笑出聲來。
兩人靜靜的說了一聲晚安之後,踏入了自己的房間
隨風的客房與真田的臥室只有一牆之隔。
這一夜,輾轉反側的兩人都想着牆對面的對方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