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了,陸美姬第一次睡得這麼踏實,第一次沒有做惡夢。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躺在王笑的懷裡,兩人都穿着睡衣,王笑也只是那麼隨意地抱着她,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窩在王笑懷裡,有些捨不得起牀,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着,享受這得來不易的溫暖和安祥。
“你醒了?”王笑聽到她的呼吸節奏有變,輕聲問道。
“嗯。”她輕聲應了一聲,突然胸口小鹿亂撞。
“心情好點兒沒?”王笑問道。
“好多了。”她答道。
“起牀吧,再不起牀,我可能就要控制不住犯錯誤了,我可不想妙莎失望。”王笑輕聲笑了笑,調侃道。
這一夜,他睡得確實不踏實,摟着這麼一個絕色美女,他幾度頭腦發熱想要翻身上馬乾點兒什麼,可是想到呂妙莎,他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所以這一夜對他來說,可以說是折磨啊!
陸美姬也不知道怎麼了,王笑這一夜都這麼老實,此刻她反倒更喜歡他了,甚至說,第一次愛上了這個男人。
“如果沒有呂妙莎,你會不會喜歡上我?”陸美姬突然問了一個她自己都覺得很傻的問題。
“不用懷疑你的美貌,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的。”王笑說着,鬆開懷裡的陸美姬,從牀上坐起來。但是卻沒有下牀。因爲胯下一柱擎天。他要用被子遮掩,如果陸美姬不離開,他不好意思下牀。
陸美姬一時呼吸沉重,沉睡了一夜的原始慾望在這一刻突然爆發,覺得能抱着她睡了一夜還能讓她守身如玉的男人,就算做他的情人也是值得的,於是一衝動,迅速掀開了被子。趁着王笑發愣的時間,一下子把他的睡褲給扯下來半載,那一柱擎天的寶貝霎那間直挺挺地展現在她眼前。
“你不用內疚……就當是我強推了你。”陸美姬喘着粗氣,說着,伸出溫潤玉手輕輕愛撫那一柱擎天的寶貝。
可憐王笑忍了一夜,早就把持不住了,這會兒突然被陸美姬給扒了睡褲,又用小手這麼撫弄,哪能受得了這種刺激,當即有種衝上雲霄的感覺。等他發現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柱擎天的寶貝激烈地抖了兩抖。陸美姬一下就在定住。
她的臉上,緊緊抿起的嘴脣上,額前散落的幾縷頭髮上,低胸睡裙的胸口上,全都是滾燙的液體。
“那個……平時沒這麼快的,至少也得四十分鐘,只是……我忍了一夜了,幾乎硬了一夜,哪還能受這刺激。”王笑喘息着,尷尬地解釋道。
陸美姬閉着眼睛,剛着那股讓她衝昏頭腦的慾望之火迅速消退,整個人措手不及地定在那裡足足有十幾秒,任有溫熱液體順着尖尖下巴滴淌在胸口,半晌才吃吃地笑起來,迅速下牀衝進了浴室。
一股火氣噴完,王笑也冷靜下來了。
陸美姬洗完澡,穿着睡衣出來,再也不提剛纔的事情,只是看到王笑的時候,忍不住抿嘴吃吃地笑起來。
“呼,我一世英明,毀於一旦啊!”王笑尷尬地調侃道。
“放心,以後會給你機會讓你證明的,就怕你不敢背叛呂妙莎。”陸美姬光着腳丫,走在毯子上,笑着調逗他道。
王笑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擔心再調逗幾句,又會忍不住要去推她。
“等會兒一塊兒出去吃個飯吧,我先回房間換上衣服。”陸美姬說道。
“好。”王笑應道。
陸美姬這才穿上鞋子,披上外套,匆匆返還自己的房間去了。
王笑洗漱穿衣,然後陪着陸美姬,一起去吃了些東西。
下午二點鐘,龍叔來酒店找到他們,要帶他們去見陸美姬的親生父親。
龍叔告訴他們,這是一個私人豪華遊輪派對,不允許帶手機上船,王笑只好把手機留在了酒店房間。
下午三點多鐘,他們趕到了碼頭,順利登上了這個載客量爲四百人的豪華遊輪,上面設有二間總統套房,三十多間豪華行政房,還有一百多個標準房。
他們上船時,船上已經聚了很多人,除了一些衣着光鮮的富豪和貴婦,還有一大票的比基尼美女和十幾名帥氣男模表演助興。
王笑看到了幾個有些眼熟的二三線女藝人也在裡面,但是沒有當紅一線藝人蔘加,而且他們上船後,龍叔也沒有急着帶他們立刻去進陸美姬的父親,說是要等渡輪離港之後才能見他們。
好在他們上船二十多分鐘後,船就離港了。
王笑對這個派對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對陸美姬的父親感興趣,便好奇地向陸美姬問道:“你這個父親,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龍叔一直不肯告訴我。”陸美姬說道。
“呵,你真夠膽大的,你就不怕這是個騙局?”王笑問道。
陸美姬笑了笑,沒有回答,有時候她也希望這只是個騙局,可是她也清楚,以龍叔給她看的證據,不可能有假。
船離港二十多分鐘後,龍叔終於要帶他們去見陸美姬的那個親生父親。
“南哥,美姬和王笑過來了。”龍叔帶着他們走到一號總統套房門前,叫開了房門,對門內之人恭敬地說道。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房門裡走出來,國字臉,濃重大眼,如果不是右臉頰上有一道近五公分長的醒目疤痕,也算是個比較帥氣的大叔。
他就是陸美姬的親生父親陸正南,一生頗具傳奇色彩的男人,江湖傳聞他二十歲時便已經白手起家。成爲金水市第一位最年輕的百萬身價的企業家。三十歲就已經是千萬富豪。在當時可是風雲人物。比得上現在的億萬富翁。可惜三十五歲那年投資失誤,損失慘重,後又因賭博輸盡家產,負債數百萬,甚至被債主追殺,他那個漂亮的老婆也在這一年被殺。此後他消失了三年,然後東山再起,短短的五年時間。便已經重新爬上華夏富豪榜第十的位置,當業界人士對他一片看好,期待他能再接再厲更上層樓的時候,此人又突然低調起來,從此消失在公衆視野當中,但是關於他的各種八卦和不靠譜的傳聞,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陸正南深情地望着陸美姬,歷經滄桑的面龐明顯地抽搐了兩下,半晌才激動地說了一句:“太像了,跟你媽年輕時。簡直是一模一樣。”
陸美姬望着這個男人有些驚訝,甚至有些害怕他身上那股令人望的氣場。情不自禁地往王笑身邊靠了靠,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名振四海的陸正南,居然會是她的親生父親。
王笑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陸正南,雖然陸正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衆視野當中,但是這張臉實在是太好認了,以至於他見陸正南現在仍然帶着這麼醒目的刀疤,都懷疑電視和網上那些除疤廣告是否都是騙人的。
他除了震驚之外,也默默地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這個傳奇人物,發現陸正南身上的邪氣甚重,正氣微弱,而且已經是癌症晚期,只有兩年的陽壽了。
“南哥,你和美姬他們兩個進去聊吧?”龍叔擔心陸正南的身體,見陸正南見到陸美姬,一時激動得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只是眼含熱淚地望着陸美姬,便趕緊在一旁勸道。
“哦,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來,咱們進來聊。”陸正南這才緩過神來,趕緊邀陸美姬和王笑進來。
王笑也沒有客氣,和陸美姬一起走進了陸正南的總統套房,龍叔也陪在陸正南身旁,以防他的身體出現意外情況。
陸正南很激動,坐下來後,跟他們講了很多他跟陸美姬的親孃當年的往事,甚至還拿出了那一張已經泛黃的老照片,這是他留存的唯一一張和陸美姬的親孃相戀時照的像片。
王笑看了一下這張照片,照片中那個年輕女子,確實跟陸美姬很像,單憑這張照片,幾乎就可以斷定陸美姬真的是陸正南的女兒。
半個多小時裡,基本上都是陸正南一個人再說話,陸美姬一直在聽,卻從不說話,只有王笑偶爾會問幾個問題。
“美姬,你跟龍叔先出去一下,我有點兒事兒要跟王笑談談。”陸正南喝了口茶,忽然對陸美姬說道。
陸美姬也沒有吭聲,默默地起身,和龍叔一起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陸美姬等他們都出了房門,確定房門關好之後,這纔開口對王笑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是個病人,而且是癌症晚期,今天是我五十六歲的生日,這個派對,也是我那些兄弟們給我辦的,本來我是很少辦慶生派對的,可是兄弟們都擔心我沒有機會過下一個生日,所以非要趁着還有機會,讓我多享受享受。說實話,我這輩子,天大的磨難和痛苦,我也嘗過,這輩子該享受的樂子,也早就享受得膩歪了。現在,我唯一關心的,只有我的寶貝女兒美姬。我希望她這輩子,能過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至於會不會大富大貴,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而我女兒認爲,你能給她幸福和快樂,也有能力保護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儘快跟我女兒結婚,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幸看一眼我的外孫兒,那樣我也就死而無撼了。”
“不可能,我已經有女朋友了!”王笑並沒有因爲陸正南是個垂死病人而同情他,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你說的是那個呂妙莎?在你登船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分手了。”陸正南詭異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