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我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我在老家的山坡上遇到鄭前輩……”張凌然把之前告訴趙怡沁的故事搬了出來,不過最後補充了一段。
“他臨走之時,將這個玉佩交給我,讓我長大之後一定要找到一個叫鄭月的女孩,將這個玉佩交給她,並說了剛剛我告訴你的那些話。”張凌然淡淡道。
說了謊話,他臉不紅心不跳,職業特工的素養還是在的,以至於鄭月都分不清真假。
“你說的都是真的?”鄭月半信半疑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張凌然點點頭。
“那你的天皇真氣呢?”鄭月再次問道。
張凌然猶豫了一下,心想着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展露一下天皇真氣又如何?於是右手輕輕一擡,一縷微弱的真氣展露出來。
“竟然是真的。”鄭月喃喃自語,對方一個外姓男子,能夠修的天皇經,而且還有自己父親的玉佩,那不可能有假。
“不過你的真氣,爲何如此微弱?難道你的修爲……”鄭月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詫異道:“你只有煉體境?”
張凌然抓抓腦袋,屬實有點尷尬。
“嗯,這個嘛,我資質比較差,所以……”張凌然打着哈哈。
十五年只達到煉體境,資質確實非常一般。
“你才煉體一重?”鄭月像是又發現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額,其實這個我可以解釋一下。”張凌然清清喉嚨說道:“我家裡太窮了,沒錢買什麼天材地寶,從小營養也不好,修煉不上去,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我父親的傳人,怎麼會如此墮落!”鄭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對方,就像是看到自己親弟弟整天貪玩好耍,不學無術一般。
“那個……既然我已經把信息傳遞到,我就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再見。”張凌然知道自己要是繼續留下來,估計得被罵死,剛想轉身離開,門口竟傳來了敲門聲。
“郡主,我們剛剛聽到了一些異響,您那裡沒事吧?”門口的侍衛詢問道。
這些侍衛都是大內高手,達到了凝神境,實力極強,如果發現了張凌然,對方今晚絕對逃不了。
張凌然心裡一沉,屏住了呼吸,沒有想到自己動作那麼小,還是被發現了。
鄭月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門口說道:“沒事,我要休息了,你們去巡視吧。”
“是。”門口的侍衛回答完便離開了這裡,聽着他們腳步聲漸行漸遠,張凌然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也聽到了,侍衛就在門外,今天你不說清楚就不要想離開。”鄭月威脅道。
張凌然有苦說不出,他無奈搖搖頭,坐到一旁說道:“有什麼你就問吧。”
“我的父親除了教你修煉之法,還說什麼沒有?”鄭月問道。
張凌然搖搖頭:“沒有,那時候我太小了,可能說了什麼,我也記不住了。”
“你資質這麼差,他不可能選擇你當傳人,除非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說,你還有什麼秘密?”鄭月嚴肅問道。
張凌然心裡無語,自己身上的秘密,憑什麼告訴你?
“那個,郡主,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既然是第一次,我們又不熟,我憑什麼把我的秘密告訴你啊。”張凌然帶着一絲笑意說道。
鄭月也只是試探性問一問,她自然也知道對方不會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你爲何會入贅將軍府?”鄭月又問道。
張凌然淡定說道:“我一個平民,有些東西,根本沒有辦法選擇。”
“你意思是將軍府強迫你的?他們爲什麼會強迫你?難道……他們也知道你修煉有天皇經的緣故?”鄭月眉頭一皺。
張凌然道:“他們不知道,這是我的秘密,而且讓我入贅,也不是因爲天皇經的原因。
實話告訴你吧,趙怡沁不想嫁出去,她想要留在家中,守護趙家,所以得招一個上門女婿,而不巧,她選擇了我,至於選我的原因,估計也是因爲相貌太過英俊,讓她不能自拔了吧。”
鄭月看着對方一臉自戀的模樣,撇撇嘴,雖然對方油嘴滑舌,不過相貌確實頗爲英俊。
不過相貌英俊也不能當飯吃,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傲立於世間,以這個標準,張凌然連及格都算不上。
“有我父親的傳承,你必須振作起來才行,絕不能辱沒我父親的名聲!”鄭月鄭重其事的說道。
張凌然淡淡一笑,打量了一下對方問道:“既然你是鄭前輩的女兒,那我就好奇了,他爲何不將天皇經傳授給你?而且你根本不是修士吧,否則我剛剛根本不可能捂住你的嘴巴。”
鄭月淡淡道:“我有我的苦衷,你不必多問了,侍衛已經走遠,你回去吧。”
張凌然微微一愣,自己才問第一個問題,結果對方說趕人就趕人,實在沒趣。
“也好,我也懶得在這皇宮久呆。”張凌然冷哼一聲,輕輕推開房門,閃身出去了。
鄭月望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愣了幾秒鐘。這時,房間一道濃霧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濃霧散去,露出一個身穿黑色斗篷衣的身影。
“不用我幹掉他?”黑色身影傳來冰冷的女聲。
鄭月搖搖頭道:“不用,這玉佩,是真的。”她看着手中的玉佩,上面留下的是歲月的痕跡,她用手擦了擦,想起自己父親曾經的模樣,眼眶慢慢變紅了。
“我早已猜到你已離開人生,只是這麼多年,我一直期盼着,希望你能夠再一次踏進這個院子,叫我一聲月兒。
這麼多年了,你終究不會回來了,卻帶來一個少年。爹,我該怎麼做?我真的不用給你報仇嗎?可是我不甘心!”鄭月咬牙切齒的說着,絕美的容顏如同籠罩一層冰霜。
“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報仇。”黑色身影傳來悠悠的聲音。
“我該怎麼做?”鄭月看了過去,雙眸帶着一絲恨意。
“那個少年得到了你父親的所有傳承,只有他,能爲你父親報仇。”黑色身影道。
“他?他只是煉體一重,資質再差不過了,根本不可能。”鄭月否定道。
黑色身影淡淡一笑道:“你以爲他告訴你的,就都是真的?”
鄭月微微皺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個男的一言一行看似玩世不恭,但是心機深的可怕,這是我的直覺。”黑色身影說道。
鄭月若有所思,她看向黑色身影:“我該怎麼做?”
“要不殺了他,要不幫助他。”黑色身影淡淡道。
鄭月沉默了,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
張凌然按照原路返回大殿之中,一路上避開了巡邏的侍衛,一直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心裡才鬆了口氣。
“離開這麼久?”趙怡沁微微皺眉道。
“嗯,外面透透氣。”張凌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趙怡沁也沒再多問,宴席逐漸進入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