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如今的赫利貝爾身爲瓦史託德級別大虛，擁有着近似於人類的體態外形，但是不可避免的是身上依然有着不少部分覆蓋着骨質外殼。
至於那真正意義上與人類外形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外貌，則是虛在破面成功之後才能擁有的姿態。
而赫利貝爾回答了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向着千手誠問道。
“阿修羅·言成，難道你也已經是破面成功了嗎？”
千手誠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轉而以着朋友之間更爲親暱的稱呼問道。
“蒂雅，你想要成爲破面嗎？擁有更爲完整的情感，自此也不需要通過吞噬這種方式變強，無須再承受這種因爲長時間沒有吞噬虛所產生的虛弱狀態。”
赫利貝爾那碧綠色的眼眸閃過幾分波瀾，問道。“可以嗎？”
“沒有把握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說出來？”千手誠笑着答道。
似是出於某種信任，赫利貝爾沒有追問千手誠具體有多少把握這種細節，而是帶着幾分希冀地問道。
“成爲破面之後，代表着內心缺失的虛洞也能被填滿嗎？”
“阿修羅·言成，你的這個表情是爲什麼？”
“放心，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曉虛洞位置的虛。”
千手誠的眼眸隱晦地閃過了一絲慌亂，思維急速地轉動着。
“蒂雅想必在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的身上，也見到過斬魄刀的存在吧？”
千手誠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自己的斗篷，將被赫利貝爾握住的斬魄刀拿了出來，然後解釋道。
千手誠繼續側着頭，有些尷尬地答道。“就是，就是以後你的虛洞位置不要輕易地給別人看了。”
“這就是破面之後的姿態嗎？阿修羅·言成，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豐富的情感，這種臉龐紅潤的變化應該就是羞澀吧？”
然而，這對於千手誠而言無疑是一個頗爲刺激的折磨！
且不說赫利貝爾那近在咫尺的靠近之下，千手誠幾乎能夠看清那張平靜且精緻嫵媚的臉龐上任何細微的變化，金色睫毛的顫動，碧綠眸光的流轉，有些溫熱的呼吸氣流……
最讓赫利貝爾有些疑惑的，主要是很硬，非常硬！
‘要暴露了自己不是虛的事實了嗎？’
霎時間，就算是作爲見多識廣的千手誠，臉龐也是升了幾分紅潤，目光還沒反應過來繼續地盯着赫利貝爾之餘，腦袋已經朝着一側挪去。
畢竟赫利貝爾身上的衣物可謂是稀少，千手誠的目光也早在赫利貝爾身上悄然遊曳了好幾圈，卻是完全沒有發現赫利貝爾虛洞的位置。
‘要知道虛可是沒有這種東西的，等等……’
“在破面之後，大虛自身的力量將會濃縮封印成核以着斬魄刀的形式存在，也正是因此可通過鍛鍊斬魄刀力量的形式而不斷變化，無須繼續吞噬同類。”
頓了頓，赫利貝爾平靜的語氣之中多出了一分羨慕地說道。
當即，赫利貝爾徑直就站了起來，當着千手誠的面撩起了身上僅有的幾塊布料之一……
隨即，赫利貝爾忽然注意到了千手誠臉龐上那有些不正常的紅潤，下意識地朝着千手誠俯身靠近着觀察之餘，問道。
怎……怎麼會存在虛洞在下腹部的子宮位置的啊？？！！
“阿修羅·言成，你真的可以幫我填滿虛洞嗎？”
更重要的是，赫利貝爾那明顯有些犯規的聖文字在這種俯身的動作之下，顯得衝擊力可謂一覽無遺。
“填不滿，填不滿……”
下一刻，有些遲鈍的赫利貝爾感覺前半身一重，本就前傾過度的她下意識地往着千手誠的懷中一摔。
“啊對對對，沒錯，這是破面之後就有了的……”
“這個……”
填滿……虛洞，這在瓦史託德級別大虛看來，則是一個形象化的形容，代表着內心缺失部分的填補。
“咳，沒什麼……”
而赫利貝爾也是本能地伸手一撐，隔着斗篷驀然從千手誠的身上握到了一處硬物，似是棍狀，又似是柱狀……
而赫利貝爾聞言，幾乎是下意識就理解成了千手誠可以填滿自己的虛洞。
對於瓦史託德級別大虛而言，絕大多數已經意識到了自身內心的缺失，本能地試圖填補內心的缺失，找到真正的自我。
只是，赫利貝爾還在下意識地靠近……
赫利貝爾擡頭，與表情有些呆滯的千手誠對視在了一起，平靜間帶着一分疑惑地問道。
說着說着，赫利貝爾目光流露着豔羨，不自覺地繼續朝着千手誠的臉龐靠近，似是想要進一步地觀察千手誠那紅潤的變化。
隨即，千手誠的目光一穩，點了點頭，答道。
“蒂雅，你的虛洞在哪裡？”
這讓純情且純良的小死神千手誠，在瓦史託德級別大虛的貼貼式靠近之下，腦袋略微一白，下半身徹底僵住的同時，上半身下意識地往後仰與赫利貝爾保持距離。
“這是什麼？也是破面之後會產生的東西嗎？”
千手誠顯然是不清楚着這個問題的答案，目光落在赫利貝爾的身上之時，忽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的目光所忽略的問題，問道。
聽着赫利貝爾以着平靜的聲音追問了起來，明明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很正常的交流，千手誠的思維卻是不自覺被拖上車被猛猛地開了起來。
千手誠的語氣之中罕見地出現了一分羞澀尷尬，連連解釋道。“能……能力有限，這種事情我暫時還……還做不到。”
頓了頓，千手誠說道。
‘糟糕，被發現了！’
而赫利貝爾聞言，碧綠色的眼眸本能地流露出了一分失望……
“見過……”
赫利貝爾點了點頭，手掌卻是驟然從千手誠露出的斗篷縫隙伸了進去，然後與千手誠的皮膚直接貼了一瞬……
隨即，赫利貝爾迅速地收回了手掌放到了鼻子處，似乎是在嗅着什麼，語氣平靜地陳述道。
“阿修羅·言成，我剛剛在你掀開斗篷那剎那從中嗅到了異於大虛的氣息，那是死神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