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突變
情況在不斷惡化,景秧處於抓狂階段,他不知事情還要嚴重到什麼程度。現場處於一片混亂中,他抱着阿婆,不知要怎樣處理。龍叔也是嚇得嘴脣直哆嗦,老胳膊老腿一個勁的顫動。
“景景隊,出了什麼啊……”
“爆炸了,那個方向,得找人去,你現安排人把阿婆安頓好,我帶幾個去看。”景秧急紅了眼,但此時他纔是這裡的主心骨,不能也亂了。
“好,我安排人。”龍叔看着他鎮定的樣子,心的慌亂,終於好點。
景秧帶着三個村民,匆匆向爆炸發生的地點跑去,他把槍也拔出來,這時不得不謹慎行事。爆炸的威力很大,絕不可能只是一點點炸藥能產生的,一定是有人想將他們留在這裡。這是他初步的判斷,現需要去現場偵測後才能確認。但他沒帶警員去,一來寨子裡還要人手維持穩定,二來警員對山路沒村民熟悉,此時去容易出事。
爆炸點寨子有一公里左右,中間隔着一個小山丘,翻過去就能看到,前面一處山體上有一塊足球場大小的岩石面,裸露出新鮮的岩層來,看來爆炸點就是在此。在爆炸點下方,堆積着山丘一般的碎石,中間還落下一塊巨大的岩石。
“通道被堵住了,怎麼辦。”一個村民看到,大叫着,指給景秧。
其實景秧早就想到這種可能,只是不親眼見到,還是不死心。
“走,我們去看看,小心還有落有石。”但他自己並沒有看上面,只是在觀察周圍的動靜,提防着可能出現的危險。
寨子往外界的陸路被完全封死,爆破點選在山體五十米的高處,人從下方能攀上去的位置也正好只能到五十米,聽村民說被爆掉的是一處凸出的頁形板岩,因爲極似一疊擺放整齊的書本,當地曾想開發成景點,誰知竟被利用來封堵通道。
湘西這邊多是砂頁岩區,這次的爆破,引起周邊的山體發生大規模滑坡,景秧他們只能站在離爆破點三百米的位置,遠遠觀察。
看不到有人活動的跡象,景秧四處張望,緊繃的神經卻一刻也沒有放鬆。這處位置就算沒有完全封堵,一兩天內也不可能從這邊通過,太危險了。看着不時滑下來的山石,他知道想從這裡強行通過也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外界的聯繫和援助將會在未來幾天裡完全中斷。
景秧覺得心都在顫抖,此時他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想象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一種巨大的恐怖在他心裡蔓延。
“走吧,先回去。”景秧無力轉回身,帶着村民往寨子方向走去。
就在他轉回頭時,他看到兩個身影正快速的朝寨子方向跑去,隔着有一百多米遠,只能看到模糊的形象,很快就消失在樹叢間。
“快,快追!”景秧大叫一聲,也不管村民是否明白,自己已經飛奔出去。
‘這兩個是誰,剛剛的爆炸是不是他們弄出來的?’景秧一邊跑,一邊在想着,眼睛始終盯着前方,儘管失去對方的蹤跡,但方向不變,而且只有一條路可走,他相信一定能追求上。
很快,他就跑到寨子不遠處,只見寨子裡不時有人在走動,他們在跑來跑去的,不知忙什麼,景秧也不可能細想,快速的衝向寨子。他相信對方一定是進寨子了,因爲一路上沒有岔路口,而且兩旁要不是梯田,要不就是樹叢,也不可能躲人。
寨子裡此時出現異常的情形,看到景秧回來,衆人沒有搭理他,依然呆滯的忙碌着,他們各自幹着家務事,只是動作間顯得僵硬。景秧沒留意到這些,他拉住一個村民,想要問他情況。但他剛一碰到這個村民,這人就倒在地,嘴中吐着白沫,全身抽搐着。
這個倒地的村民沒有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其他人依然做着自己的事,他們猶如殭屍一樣,做着那些看似家務活的事情,有個人在不停的向木桶裡舀水,但他的木瓢裡只有空氣。
景秧嚇得往後一退,再不敢輕易接觸其他人,一把扶起倒地的村民,將他放在一旁,找了根木棍讓他咬着,又摸了他的脈搏,還好,算是平穩。
這時和他一起出去的村民也跑進寨子,景秧快速將情況向他們說明,留下一人照顧昏迷的村民,帶上兩人向寨子裡面走去,他現在很擔心左月還有方臨風他們,他還沒看到他們出現。
他們小心的穿梭在村民間,想在裡找個清醒的出來,但可惜的是目前爲止還沒有。
景秧的目標是堂屋,他們出來時,人最多的地方,他不信就沒一個能保持清醒的。
堂屋裡確實還有人是清醒的,左月就是一個,她站在人羣中間,手裡握着槍,與三個村民對峙着,堂屋的天花板被子彈擊出兩個洞來。地上還躺着三個村民,他們嘴裡也吐着白沫,抽搐已經停止。
還有兩個清醒的,一個是方臨風,但他的情況卻很糟糕,三個村民正抓着他,一個村民手拿木棍正向他走去,眼看着就要被木棍擊碎腦袋。還有一個清醒的是龍叔,他也被困在角落裡,只是他不停的在手心畫着,對靠近的村民吐着口水,顯然他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突然襲擊的,現在能吐的口水已經不多,而被他阻止的村民已經越圍越近。
景秧衝進來,一看方臨風最危險,就要抄起一旁的木凳扔向拿木棍的村民。
“不要!”龍叔大聲喊到,這一分神,也讓圍着他的村民又接近一步。
“要怎麼辦?”景秧急了,再不阻止,方臨風就會被打死了。
“拍他們的後腦,快!”龍叔不敢大意,迅速安排着。
聽到這,景秧也不多想,飛身上前,凌空就伸出手對着這人的後腦就是一擊,他不敢使大了力,怕把他拍成白癡。
說來也怪,被他一擊,這人應聲倒在地上,但沒有吐白沫,也沒有抽搐。竟象是熟睡般,曲着身子,一臉平靜。
這招能行,讓景秧很興奮,和他一起進來的村民也都有樣學樣,三五下就把堂屋裡的人拍睡。
“你們知道方法,怎麼還是被他們逼成這樣?”景秧一時奇怪,就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看來發生了很多事,還有四個警員也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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