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淮茹和賈張氏,也是同樣如此。
雖然心裡,氣憤的要死,在此時,想要活活生剝了楊天,但再憤恨,也只敢在心裡憤恨,在面上,她們是一點不敢顯露出分毫。
至於張國慶,雖然一直以來,算是個老實人,感覺這樣子,有點不好,好像有點那啥了。
不過,張國慶老實歸老實,但從小到大,一直以來,他都很寵愛女兒。
可以說是那種,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父親。
所以根本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質問自己的女兒,讓女兒沒面子的,所以也是什麼都沒說。
於是現場,就只剩下楊天和張欣彤的交談聲。
而兩人,因爲剛認識,現場也有這麼多人,就沒有說太多。
只是互相交流了一下地址,說等週末一起轉轉,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這個時候,楊天見破壞棒梗相親的目的已經達成,也不準備多待了,擡起手,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就道:
“欣彤,我中午回來,就是回家拿一下東西,並沒有請假,等下下午的時候,還得上班。
而現在已經十二點四十了,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我得先去上班,要不就先這樣?等抽空或者週末,咱們在好好聊?”
“好,上班是正事,你快去上班吧,咱們回頭週末再聊也行。”
聽到這話,張欣彤連忙點頭答應。
雖然她心裡,此時是想和楊天多聊一會兒,多瞭解瞭解,但聽到楊天說還得上班,自然不會不理解強留。
而楊天看張欣彤答應,於是又和其說了兩句話,然後和她以及張國慶,道了下別,就轉身而去。
他並沒有撒謊,他下午也是真得上班。
也許有人疑惑,這不馬上不到一個月,就要改革開放了嗎?還在乎上班不上班幹嗎?
但楊天卻不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越到最後關頭,就越要經常去工廠。
不說別的,就現在多去工廠,多和自己這段時間看中的人聊聊,培養培養感情,走時有可能多帶走一個人,都值得。
楊天的目的是,等改革一開放,自己的班底,就要有個雛形,直接就能幹起任何事業。
總不能說,到時候自己再現找人,那樣的話,不說不好找到精英,忠心度都不能保證。
而工廠帶出來的人,就不一樣了,楊天這段時間,看中的本都是精英。
而要是能在改革剛一開放,能帶一批人,放棄鐵飯碗跟着他出來,那楊天感覺忠心度也可以保證。
所以爲此,楊天要趁着這些天,再多培養培養感情,在改革開放的時候,能多領出來幾個人。
而很快,隨着楊天的離去,現場也是恢復了喧鬧。
首先是在剛纔,在衆人面前丟盡臉面的棒梗,直接就罵了起來:
“這狗日的楊天,真是給臉不要臉,每天裝逼,好像自己多大的領導一樣。
不就是一個小保衛隊長嗎?看他牛逼的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廠長呢。”
而一旁秦淮茹,也是恨的牙癢癢,咬着牙就道:
“這狗日的**崽子,遲早有一天,要讓他後悔,別讓我找到機會,到時候…”
說到這裡,秦淮茹這才勐然意識到。
在場除了自己一家,和一大爺這樣和楊天有仇的人,還有別人在,於是連忙停下了嘴裡的話。
她是真害怕,自己說的多了,萬一傳到楊天耳裡。
“阿姨,我想我和棒梗不太合適,這個相親就算了吧。”
而在這時,聽到兩人罵楊天,在剛纔就已經對棒梗沒好感的張欣彤,更是直接對棒梗整個一家都沒有了一點好感,
於是也不再客氣,直接就上前道。
聽到這話,不管是棒梗還是秦淮茹乃至賈張氏一大爺,臉都一下子變黑了。
雖然在剛纔,她們心裡已經有預感,棒梗和張欣彤估計是沒指望了。
但她們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長相各方面都超過她們要求的,願意和棒梗相親,她們心裡還是帶着點幻想的。
現在這幻想,被張欣彤直接捅破,她們自然心情不會好。
再者說了,正常相親,就算不滿意,那也是介紹的人來說的,就比如一大爺來告訴他們,但現在,張欣彤直接當面說了,太打臉了,她們只覺得太丟面了。
但雖然如此,秦淮茹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就問道:
“爲什麼啊?我們家棒梗,雖然自己沒有工作,但我們家庭條件不錯,絕對能養的起你們的,你們再接觸接觸唄。“
“對啊,欣彤,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是不是因爲剛纔楊天,所以纔不打算和我接觸了?
但你要知道,楊天這人不老實,以後要是和比在一起,肯定亂搞男女關係,但我就就不同,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別的女的都不會再接觸,他和我不一樣的。”
棒梗也是心裡不甘,走到張欣彤面前,就義正言辭的道。
他雖然今天才認識張欣彤,但已經喜歡的不得了了。
畢竟,本來他從監獄裡出來,就基本每天在家,沒有接觸幾個女孩子,這勐然見一個,就是天花板級別的美女,他不迷戀上纔怪。
不過,他在迷戀在喜歡,現在說出這種話,也只是讓張欣彤更加厭惡。
這不…張欣彤看着近在遲尺,呲着一臉大黑牙,滿臉坑坑窪窪一臉深情看着自己的棒梗,差點沒忍住嘔吐出來,往後退了幾步,才忍了下來,緊接着,她這才說道:
“你別拿楊天和你比,你們沒有可比性。
還有,你這樣說好像顯得我怎麼滴了?我就告訴你,不管有沒有楊天,咱倆都不可能,我是一點都不喜歡你的,咱們不適合,就這樣吧。”
說着,張欣彤也懶得和棒梗多說什麼,直接對着張國慶,就道:
“爸,咱們走吧。”
說完,她也沒等張國慶回話,她自己就先一步走了,她是真的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了。
本來還沒啥,但聽到棒梗的告白,她現在是真的噁心,只想快點離開,遠離這一家人。
而張國慶,是真的純純老實人,在此時,是真的臉都紅了,太不好意思,畢竟,這種場面,換位思考一下,張國慶自己都會覺得受不了。
但總歸人都是占親不佔理的,所以哪怕不好意思,他也只是對衆人點了點頭,就轉身跟着女兒而去。
“這他麼什麼事啊!”
秦淮茹不由說道。
“都怨楊天那個小雜種,要不是他,今天結婚的日子,都有可能定出來了,這狗日的,真是一個畜牲玩意。
早知道以前他小的時候,就把他弄死,讓這畜牲玩意活到現在,幹這些生兒子沒屁眼的事。”
賈張氏是氣的不行,在一旁跳腳罵了起來。
她是真的生氣,本來她都已經幻想讓棒梗要幾個男孩的事了,現在被楊天搞的一個都沒有了,她自然是氣的要死。
“的確,這小雜種真是不得好死,不過,那張欣彤也不是好東西,就因爲楊天,就不和咱家棒梗好了。
根本不看人品就看長相的東西,她就是個貪圖長相的賤貨,以後有她後悔的。”
秦淮茹這邊說了一句楊天后,順便也罵起來張欣彤,只覺得張欣彤沒有一點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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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賤人以後肯定會後悔,咱家棒梗這麼好,她還敢拒絕,真是不知好歹的賤貨。”
賈張氏也是難得的附和起秦淮茹的觀點。
而棒梗這時候,則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臉色不好的看着張欣彤離去的背影。
他現在,心裡是真的難受,他只覺得,自己明明說的那麼直白,爲什麼張欣彤就是不喜歡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很差嗎?真的註定娶不到老婆嗎?
“人怎麼走了?不在這裡吃飯了嗎?”
就在這時,傻柱端着菜從廚房裡走出,看到衆人的表情,以及張欣彤的背影,不由疑惑的道。
他剛纔一直在廚房做菜,外面的動靜是一點沒聽到。
“被楊天那個雜種搞破壞了…”
秦淮茹咬牙憤恨的說了起來。
聽完,傻柱也是在一旁跳腳罵了起來,當然,說實話,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其實是有待確認的。
畢竟按照性格來說,像傻柱這樣的人,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棒梗,活的不好,應該纔是他想要看見的。
暫且不提秦淮茹一家人各種心情,另一邊,張國慶剛剛追上張欣彤,在問着張欣彤什麼情況:
“欣彤,你今天怎麼了?剛纔怎麼就當着人家一家人的面那樣,爲什麼一點不給人留面子?”
張國慶想想剛纔的場面,就覺得對面的要是自己,肯定會尷尬的不行,畢竟,這也太丟人了,所以此時,問的語氣也是重了點。
“爸,那我問你,她們一家給我們留面子了嗎?
剛去的時候,那個奶奶就說什麼嫁給他孫子,以後享福,房子都是我的。
這就算了,就當她一片好心,但那個棒梗,一見面,就盯着我看,還流口水,那猥瑣的樣子,看的我直起雞皮疙瘩,她們也不尊重我。”
張欣彤聽到這話,直接就解釋道。
一邊說着,她就想到了棒梗的眼神,不由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連忙挽起袖子,就給張國慶看:
“爸你看,我現在雞皮疙瘩都沒下去呢。”
張國慶定眼一看,果真是雞皮疙瘩,於是就自我感覺瞭解了點,覺得張欣彤是因爲雞皮疙瘩一直沒下去,纔要離開的。
於是就不再說這個,而是問起剛纔張欣彤和楊天聊天的事:
“行,那這個我就不說了,我就問問你,剛纔怎麼就當着人一家人的面,你和那個楊天聊來聊去的。
這要是被他們傳出去,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沒錯,他現在問這個,並不是張國強覺得女兒怎麼了,而是覺得這要是被傳出去,女兒名聲就要被毀了。
畢竟,換位思考,正常人都接受不了這種場面。
“爸,你不覺得,他打人太有魅力了嗎?”
張欣彤笑着就反問起張國慶。
張國慶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就想了想剛纔的畫面。
嗯,的確是很有魅力,他一個男的,都喜歡這種拳拳到肉的蹂躪。
但他只是想了一瞬,就連忙搖了搖頭,然後故作板臉:
“我問你話呢,別和我轉移話題。”
“誒呀,爸,你放心吧,她們不敢傳的。
她們傳這個,就不怕咱們傳她們嗎?棒梗在楊天面前,被打的不敢反抗還道歉, 她們只敢幹看着,這傳出去也不好吧?
再說了,我和楊天也沒有說啥啊,就是交個朋友,傳出去又怎麼了?不怕。”
張欣彤看不回答活不起這關了,於是就回答道。
但這回答現在過不了張國慶這關,畢竟,捱打不敢反抗和名聲變壞,可是不再一個層面上,於是他就想要繼續問。
而張欣彤,身爲女兒,從小和張國慶生活在一起,太瞭解他了,自然能看出張國慶還要繼續囉嗦,於是說完這句話,不等張國慶回話,直接跑開了。
“欣彤,你停下,和我解釋解釋…”
張國慶見狀,連忙跟上。
張欣彤見狀,跑的更快了,一熘煙,就跑來了十來米。
而張國慶,年齡畢竟大了,也跟不上張欣彤了,於是也就停下來腳步,慢慢的走了起來。
罷了,想想其實欣彤說的也有道理,兩人也沒有幹啥,就是聊個天。
再說了,那個楊天不是要和自己女兒接觸那,就算傳出去,只要兩人最後在一起了也可以,自己想這麼多,也阻止不了什麼。
與此同時,另一邊。
秦淮茹家。
客廳,此時的桌子上,一桌傻柱剛做好的肉菜,但衆人都吃,都在罵着楊天和林欣彤,然後安慰着棒梗。
棒梗剛開始聽着這些安慰,心情是沒有一點好轉,畢竟,這種事情,對任意一個男的來說,都太羞辱了,怎麼肯定心情會因爲幾句安慰的話,就好轉?
但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能好好教訓楊天一頓,甚至要是弄得好,能讓楊天直接再無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