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閉嘴。”看着這樣自嘲的泥卡,泰梨莎心中痛苦萬分。淌崖部落男人無意中的一句話,戳痛了泥卡的痛楚,也是戳進了她的心窩子。
若不是她質疑回海姆部落,泥卡也不會變成殘廢。她對其他人喊的同時,心中罵自己的更多。
因爲泥卡的這句話,她似乎有些明白,泥卡爲何執意不在和她在一起,卻又要和石寒決鬥了。她站到泥卡的面前,問泥卡說:“泥卡,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泥卡之前都已經發了狠,做出這麼多的事情,這會兒怎麼可能又露出心意呢。只是扭過臉龐,然後搖頭。
泰梨莎的淚又差點落下,再問:“那是真的不喜歡我了。我不問你是否要和我在一起,只是想知道你現在喜歡不喜歡我。”
這樣的問題,讓泥卡更加抿緊了嘴巴,不肯回答。
泰梨莎的心,隨着時間,一寸一寸的下沉。
泥卡看着周圍幾乎凝滯的狀況,心裡發了狠,走過去堆着石寒就是一拳:“你現在必須和我決鬥,否則就別想得到泰梨莎。”
石寒可憐巴巴的看着莫憶兒,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可莫憶兒還不讓他解釋,這可如何是好。其實這一拳他並不在意,以前被打的多了,這一拳雖然害怕,真要是打在身上也沒有多疼。
眼看着泥卡的第二拳就要落下,莫憶兒還在糾結着要不要解救他,泰梨莎就擋在了石寒面前。“泥卡,他說了不要和你決鬥。你和我已經沒關係,憑什麼得到我的人就要和你決鬥了。”
泰梨莎出面護着石寒,這讓所有人都很震驚,包括莫憶兒。
泥卡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他臉色漲紅,直直瞪着泰梨莎和石寒。不知道是因爲收拳太猛了被憋到,還是因爲泰梨莎的話被氣到。
好半天,才把那支好好的手收回到腿的一側,低沉的問:“泰梨莎,你竟然不管這個男人是否強壯。你果真要跟他在一起。若你能繼續喜歡楚炑,我還能爲你高興些,這個男人,哼。太沒用。”
不妨泥卡說出這句話,別人沒什麼太大反映,倒是給莫憶兒氣到了。怎麼他還幫着別的女人惦記她莫憶兒的男人。這也太不把她莫憶兒當回事兒了吧。
可莫憶兒終究沒說話,本來就夠亂的,她才插上一句,豈不更亂。
只是莫憶兒忘記了,這混亂的局面,可不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石寒悻悻的站在那裡,最爲無辜的就是他了。他捱了打,受了冤枉,竟然還得不到莫憶兒一個正眼。
泰梨莎卻因爲泥卡的話,嘲諷的笑着,臉上的淚還未來得及擦乾,這小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悽楚罷了。她倔強的揚起小臉,這讓莫憶兒又想起幾年前初見她的模樣,只見她的脣一張一合,似帶着恨一樣的對泥卡說:“泥卡,既然你和莫憶兒說了不喜歡我的話。那麼,我跟誰在一起也和你沒關係,哪怕我和一個快要死去的老人在一起,你都不要再管。”說完,拉着傻愣愣的石寒扭頭就走。
石寒想要掙脫泰梨莎,卻被看似瘦巴巴的女人拉得死緊,就是掙脫不開。
莫憶兒摸了摸下巴,咳咳,這個事情好像沒按着她預計的方向發展啊。
莫氏預計法計算,泥卡看到石寒和泰梨莎在一起,應該十分憤怒,然後明白自己心中所愛,覺得不能失去泰梨莎,於是痛扁石寒一頓,搶回泰梨莎。
今早上聽到泥卡要和石寒決鬥的時候,還以爲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看泰梨莎那生氣的樣子,不會破罐子破摔,真的和石寒那個膽小鬼在一起吧。
見熱鬧沒的看,族人們都散了開去,泥卡也把頭垂得很低,就在泰梨莎拉着石寒走掉的那一刻,他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樣。
莫憶兒見他如此,不禁嘆了口氣:“唉。你這又是何苦呢。泰梨莎好不容易纔能安全回來,你們就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泥卡聞言擡頭,看了莫憶兒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廢掉的手臂。他何嘗不想和泰梨莎好好生活在一起呢。可他這樣一個廢物。泰梨莎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
莫憶兒無法理解男人的想法,只恨他不理解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她有些生氣,質問泥卡:“若是泰梨莎一生氣,真的和石寒在一起,看你怎麼辦。”
“那樣……也很好吧。”泥卡小聲的回答,彷彿身體的力氣不足以他再大聲一些一樣。
“好。我告訴你,石寒是外部落人,在部落裡大家雖然不排擠他,但對他也不是很好。現在是快要打仗了,大家忙着做武器,沒有去狩獵。等一切恢復了平靜,外部落人被趕出去後,都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狩獵的。他膽子又小,泰梨莎和他在一起,也許會捱餓呢。”莫憶兒說的半真半假,當然,那個時候她不可能不管石寒,這麼說出來,只是嚇唬泥卡罷了。
果然,泥卡的眉毛皺起來。他也是不看好石寒,這才拉着他來決鬥的,哪裡想到泰梨莎會護着他。
在這個原始社會中,兩個男人爲了女人決鬥,女人一般是不會攔着的。這證明了她的魅力,同樣也能讓女人看清楚哪個男人才是最強壯,最適合自己的。所以泰梨莎這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莫憶兒心裡明白,泰梨莎不是心疼石寒,只是在和泥卡賭氣罷了。
莫憶兒見泥卡聽進去了,再接再厲:“即便泰梨莎不和石寒在一起,萬一他和你賭氣,真去找一個快要死掉的老人呢。你這樣,不是爲她好,是害了她。”
“我,我是害她。”泥卡一臉驚駭的問莫憶兒。
“可不是嗎。你看泰梨莎,原本就折騰的身子不好,最近因爲你,吃不下、睡不着,又瘦了一圈。這樣下去,等不到和外部落打仗,她就餓死、困死了。”莫憶兒這倒是沒危言聳聽,泰梨莎最近的確吃不下、睡不着,如果不是爲了訓練,她定然一點都系都不吃的。